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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事了了,我再請泰國公和長公主向你家提親,你看如何?”
顏箏心下想,不管阿雲從前的身份如何,如今他卻是樓家的二公子,只要他不主動摻合進去,就算韓王敗了,說不定也能保他安全。
她曉得他本事大得很,既然他都無所畏懼,不將撤藩之事放在心上,那她又何必杞人憂天。
更何況,前世的泰國公府並沒有捲入韓王謀逆一案,泰國公也好,長公主也罷,並沒有受到韓王謀逆案的影響。景王登基之後,原本是要重用泰國公樓清遠的,只不過樓國公以身體為由拒絕了出仕,過了幾年長公主病逝,他就搬去了江南。
史書裡雖然不曾記載樓家兩位公子的詳情,不過,世子夫人是永寧侯府胡家的小姐,那是安烈侯府的老親,她雖對這位表姑不太熟悉,但印象中卻也是見過的。
這是不是意味著,樓家兩位公子,即便後來不得景帝的重用,但性命卻是無虞的?
有了這一層心思,顏箏便也略略鬆了口氣,她低低嘆口氣道,“都隨你吧。”
話音剛落,元湛便放下筆來,笑意盈盈地說道,“畫好了,你看看,像不像?”
顏箏向几上望去,惟妙惟肖的人物躍然紙上,倒當真有幾分像她。
她笑著伸出手來,“那給我吧。”
元湛卻將她的手打掉,“我的宣紙我的筆墨我的畫,憑什麼給你?這是要掛在我屋子裡的。”
這時,裡屋的長公主處悉悉索索響起了動靜。
顏箏想到了心底的事,忙低聲對元湛請求,“我是坐長公主府的馬車來的,等會兒必定也要送我回去。我想求你一件事,能不能幫我換一個信得過的車伕,我……我等會有個不想讓人知道的地方要去。”
自從昨夜意識到史的軌跡與她記憶中的發生了偏差,她一夜未眠,就想要找個機會見一見司徒錦。
前世他經的時光比她多,曉得的未來也比她遠,他還是將她帶到這裡來的那個人,見識必定也比她深。既然已經說好了要做同盟,那麼不再按照原有軌跡行進的事件,他們也要共同面對不是嗎?
但她如今生活在廖氏眼皮子底下,處處都有廖氏的眼線,行動並不自由。
憑著顏家和司徒家的世代交好,她倒也是能夠正大光明地見到司徒錦的,但長輩們心心念念要將他們兩個送做一堆,她避著他尚且來不及,難道還要送上門去嗎?她給不了司徒錦任何承諾,這輩子,他們之間所能擁有的最緊密的聯絡也就是盟友了。
所以,長公主的召見正好給了她一個機會,只是她需要元湛的配合。
元湛挑了挑眉,“不想讓人知道的地方?”
他將身子探了過來,“是哪裡?”
顏箏猶豫了一會是否要對他照實說,畢竟司徒錦的身份太過敏感了,“前未婚夫”,“拐走她的人”“情敵”,這些標籤足夠元湛對他心存芥蒂。
到底,還是坦白了,“我有些要緊的事得找司徒錦商量,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知道司徒錦在學文街有一個書局,他每日傍晚前後都會在那裡。所以,我想讓你”
果然,聽到司徒錦這三個字,元湛的目光頓時凜冽起來。
顏箏做好了他發怒的準備,然而他卻並沒有,只是道了一句,“那我讓北辰親自送你去。”
看著她略顯驚訝的目光,元湛輕輕一笑,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鼻尖上一掠而過,“我又不是沒腦子的嫉夫,你都說有要緊事了,難道我要為了自己的醋意,阻礙你嗎?”
但下一秒,他的臉色就又嚴肅起來,簡直算得上是惡狠狠地說道,“有事就去談事,切莫聊些有的沒的,不然我可是要生氣的。這些日子我對你太好了,或許你已經忘記了我原來的樣子……”
顏箏輕輕地笑了,“我可沒忘。”
那個一言不合就要割她脖子的惡棍,世間最殘忍的惡魔,她避之不及的壞蛋,曾幾何時,卻成了她的繞指柔。
裡屋的動靜越發大了,不一會兒,長公主在眾星捧月見出來,笑著問,“畫地如何了?”
元湛獻寶似地拿出來,“怎樣?”
長公主萬分慈祥地點點頭誇讚,“畫得真好,果然不愧是我家阿雲。”
母慈子孝的模樣真切,令人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幻。
又閒聊了一會,顏箏便向長公主告辭,長公主也不留她,囑咐了人送她出去。
等到了院門口上了馬車,果然車伕已經換了,那人一身家丁的打扮,但身材魁梧背嵴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