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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咬人。都是被逼的。那人雖然不能唱戲了,但還可以做別的。有一線生機,就不會亂來。我們又何必為自己惹些麻煩呢?”
還有一個原因十一娘沒有告訴徐嗣諄。
她要是親自處置這個人,勢必會驚動太夫人、徐令宜、徐今寬,甚至是五夫人,讓徐嗣誡再一次成為眾人關注的中心。
往事,對徐嗣誡是一種傷害。
但紙包不住火。
她想等徐嗣誡再大一些,找一個適當的機會,由她親自來告訴他一個關於他身世的“故事”,而不是待他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版本後傷心不巳地到處找人求證……徐嗣誡雖然不是她生的,卻在她身邊長大。她不允許自己的孩子這樣的狼狽。這也是她當初為什麼會對服侍徐嗣誡的丫鬟、婆子都精挑細選,甚至超過了之後為謹哥兒挑選丫鬟、婆子的慎重。也是她為什麼走到哪裡都把他帶在身邊的原因。只有在她的身邊,那些人才不會亂說,減少徐嗣誡聽到那些流言蜚語的機會。
所以她最後提到徐令宜和徐令寬,實際上是在告誡周德惠,如果不遵守諾言把那個人趕出燕京,徐家是決不會罷休的。
徐嗣諄哪裡知道十一娘心裡的這些彎彎曲拼,他兩眼發亮地望著十一娘:“母親,您好厲害。連他們的班規都知道?”
十一娘不由汗顏。
忙道:“我這也是聽別人說的。不像你,能跟著你父來到處走動,印證這些事是不是正確的。”然後笑道,“事事洞察皆學問,人情練達亦文章。所以你要好好地跟著你父親學習那些庶務,遇到那些狡猾的人,就騙不了你了。以後弟弟們遇到危險,你也可以好好地保護他們了,不讓別人欺負他們了!”
“我知道!”徐嗣諄大聲道,“我會好好讀書,也會好好跟著父親學習管理庶務的。到時候不讓別人欺負弟弟們。”
十一娘笑盈盈地望著他點頭。
徐嗣諄也綻開一個羞赧的笑容。
十一娘就趁機道:“你是哥哥,要是以後再遇到剛才那種情景,只管拉了誡哥兒出來。知道了嗎?”
誰知道徐嗣諄聽了表情一滯,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
十一娘有些意外,想了想,柔聲道:“不要緊,我們諄哥兒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不免有些緊張。以後就知道徐嗣諄卻搖了搖頭,性生生地望了十一娘一眼,低聲道:“我,我害怕!”
十一娘一愣。
徐嗣諄已道:“…他們那麼多人……南媽媽要去報信……我害怕……拽著南媽媽的手臂……”
十一娘“撲哧”笑起來。
徐嗣諄愕然地抬頭。
十一孃的眼睛亮晶晶的,還帶著幾分狡黠:“你害怕他們,那你沒有想過,他們也害怕你!”
“他們也怕我?”徐嗣諄吃驚地望著十一娘,“他們人多,怎麼會害怕我?”
“這世上,可不只是人多就行的!”十一娘慢悠悠地道,“你想想,他們人雖然多,可你的身份比他們高,到周班主那裡說一聲,就能讓他們被班規處置,甚至是被趕出燕京。他們明明知道,為什麼他們還會圍著你們鬨笑呢?”
徐嗣諄顯得很困惑。
十一娘鼓勵他:“你想想當時的情景!”
“我們去後臺……”徐嗣諄回憶道,“他們看到我們都垂手立到了一旁……聽見我問有沒有大刀,都圍了過來……還有人給我們端茶水過來,有人告訴我怎麼舞大刀……只有那個坐在太師椅上的人沒有動……那個人就主動給我們唱戲。還問我們愛聽不愛聽,要是愛聽,以後可以點了他去唱堂會,如果想學,他還可以告訴我們唱……他臉上撲了很多的粉,卻不像雨花她們,是香香的,反而味道很怪,很難聞……我拉了五弟要走,他卻攔了我,非常要教我唱戲不可。南媽媽進來了,要帶我走,那人一直求……”他說著,怯生生地望著十一娘,“我就聽他唱了兩句……五弟聽著好聽,跟著他學起來……”
十一娘不聽也能猜出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就像很多初出社會的人一樣,心裡明明不願意,卻不好拒絕.結果被人得寸進尺……
她輕聲問他:“你看,你們剛進去的時候,他們主動問你要什麼,還端茶水給你們喝。和我們家那些小廝一樣。那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笑你們呢?”
徐嗣諄沒有立刻回答,臉上慢慢露出恍然的表情:“是南媽媽說他們,我緊緊拽了南媽媽的胳膊,五弟唱戲給他們聽的時候……”
十一娘就若有所指地道:“你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