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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去提親。說了半天,還是鏡中花、水中月啊!”
“不急,不急。”徐令宜笑著安慰她,“年紀大些,定了性,也知道這日子該怎麼過。成親太早了,兩個都是小孩子,有時候明明可以忍一忍,退一步的事,說著說著就鬧起來,最後有了心結,反而濃情轉薄,成了怨偶。”
是他自己的身同感受嗎?
十一娘很想問一句,看到他眉宇間有淡淡的感傷,心裡頗有悵然,把這句嚥了下去。
她就提了個歡快些的話題:“侯爺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和文姨娘前兩天清了很多謹哥兒的小時候穿過的衣裳送去了滄州。回來的人說,貞姐兒現在下良好,婆婆怕她害怕,還專把孃家的一個能說會道、生過四個兒子的侄媳婦請來家裡做客,陪著貞姐兒說話,照顧貞姐兒的家食住行。再過幾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我想寫感謝的信讓送中秋節禮的人帶到滄州,侯爺覺得如何?”
“不用為這個寫感謝信吧?”徐令宜猶豫道,“她是婆婆,想怎樣對待貞姐兒我們都不好說什麼啊!”
“哎呀,就是幫著貞姐兒哄哄婆婆嘛!”十一娘不以為然,
“誰不願意聽好話啊!我們這樣,她有面子,貞姐兒有什麼做不到的,也會多多包容。”然後笑道,“我算著日子,再過兩個月貞姐兒就該生。不知道是女兒還是兒子?我差去給貞姐兒送東西的婆子回來說,看貞姐兒的樣子,應該是個女兒。可我總覺得她是騙我賞錢的。我懷謹哥兒那會,大家都說著樣子是女兒?”
徐令宜聽她澇嘮叨叼的,就貼了她的臉,低聲問她:“那你呢?”
“什麼?”十一娘一時沒有聽明白。
徐令宜低聲笑:“你把我們謹哥兒的衣裳都送了人,到時候我們的兒子穿什麼啊?”
“謹哥兒都大了,那些衣裳也用不著了……”十一娘說著,突然明白徐令宜指的是什麼了。她不禁有些不自在,語氣頓了頓,這才訕訕然地道,“大家不是說謹哥兒是個有福氣的,太子姑能順利地生下皇長孫,都是沾了他的福氣……我也是想寬寬貞姐兒的心……”
“皇長孫沾了謹哥兒的福氣?”徐令宜聽著有些目瞪口呆,“這是誰說的?”
“您真的不知道啊?”十一娘掩了嘴笑,“前兩天我去看甘太夫人,在忠勤伯府遇到中山侯唐家的四太太,見了我們家謹哥兒,兩眼發光。非要我們去她家做客不可。她媳婦已經是第四胎了,全是姑娘,想讓我們家謹哥兒去她媳婦床上坐一坐。要不是我說福成公主差人讓我去公主府一趟,只怕還走不脫身。就是這樣,她還有些不相信,一路和找到公主府門前才分手。要不然,我也不會冒冒然登了周姐姐家的門了!”
徐令宜失笑,調侃十一娘:“我看,他先到他娘床上去坐坐再說!”
十一娘不住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促狹鬼!”
“我說的是正經話。”徐令宜笑著鬧她,“你給我老實交待,到底送了幾件謹哥兒的衣裳給別人……”
十一娘笑得不行:“哪有你這樣的……送了幾件給貞姐兒,送了兩件給唐四太太,還有之前送給了永安公主兩件……”
兩人說說笑笑,讓徐令宜暫時忘記了王九保定罪的感慨。進入八月,燕京下起了錦錦細雨。
十一娘打量著徐嗣諭身上嶄新的寶藍底玄色步步高昇團花的繭綢直裰,笑道:“還好你父親提醒我,六月份就把你的考籃、考簾拿出來晾曬了。要不然可糟糕了!”又道,侯爺說,這考籃、考簾陪著你透過了縣試和府試,以後也定能陪著你參加鄉試、會試的。”
臨上考場了,她想給徐嗣諭多一些鼓勵。
徐嗣諭微笑著沒有做聲,眼睛卻是一亮。
徐令宜也不太習慣十一娘當著兒子說這樣的話,他輕輕地咳了一聲,淡然地道:“好了,時候不早了,給祖母請了安,你也該出門了。免得到時候大家蜂擁而來,把路堵得水洩不通。
下雨天的,還要走著去考場。”然後吩咐立在一旁的徐嗣諄,“和白總管一起送你哥哥到考場!”
兄弟倆作揖行禮,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謹哥兒跑了過去。
他牽了徐嗣諭的手,眨著大大的鳳眼仰望著哥哥:“我也要去!”
徐嗣諭笑起來。
他彎了腰,溫聲道:“等你大些了再去!”
十一娘則忙將他抱了過去:“哥哥有事你別吵。等會娘給你講故事聽。”
謹哥兒也到了聽故事的年紀和徐嗣誡一樣.一遍又一遍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