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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淡,“外室的兒子……我只會讓母親丟臉……”
“五少爺!”南永媳婦聽著臉一沉,厲聲道,“您這樣說,夫人知道了該有多少傷心!您雖然不是夫人親自的,可夫人把您養在身邊,當成自己親生的一樣,有四少爺的,就有您的,有六少爺的,也有您的。您只惦記著自己的世身,有沒有想到夫人的心情!”
徐嗣誡聽一愣,臉上漸漸地浮現出澀晦的表情:“我……我……”
腦子裡全是十一孃的模樣。冬天的雪夜,陪著她在昏黃燈下讀書……大熱天,給在寫大字的他打扇……做錯了事,輕聲細語地教他……得了先生的讚許,高興的臉龐都亮起來,還會把自己摟在懷裡……
“南媽媽!”徐嗣誡撲到了南永媳婦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能哭出來就好啊!
就怕他油鹽不進,好話歹話都聽不進去。
南永媳婦抱著他,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就像他小時候一樣安慰著他。
徐嗣誡哭的更大聲了。
在住在一個院子裡的婦人聽到動靜笑著走了進來:“哎喲,這是怎麼了?”
看見是徐嗣誡,那人笑了笑。
到年幼的主子屋裡做管事的媽媽就有這點好,不管主子多大了,總是惦記著……可惜是在五少爺屋裡當差,要是在六少爺或是四少爺屋裡當差,別說是西廂房了,就是以後放出去做個田莊的管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啊!
想著,和南永媳婦做了個“不打擾”的手勢,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南永媳婦就和徐嗣誡去了內室。
徐嗣誡趴在南永媳婦的懷裡,好好地哭了一場。
南永媳婦看著他漸漸平靜下來,細細地勸他:“五少爺,侯爺把您交給了夫人,夫人可以把您丟給管事的媽媽照料就行了,也可以借您是養在佟姨娘名下別設別院安置您。可您看夫人,主持中饋,每天忙的團團轉,就這樣,不僅沒有疏忽您,還把南媽媽賞了您,把您養在了正院。天冷了,給您做刻絲的小襖;天熱了,讓您到有冰的正房裡納涼。還讓趙先生給您啟蒙,送您讀書識禮,就是親生的,也不過如此,何況您是侯爺從外面抱回來的。可您看您,都做了些什麼?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了幾句嚼舌根的話,就哭著鬧著來找我。還好這是關著門,這要是讓府裡的管事媽媽知道了,豈不要在背後笑話夫人識人不清,白白養了您一場?那才是讓人笑話呢?”
徐嗣誡被南永媳婦說的羞得滿臉通紅,低了頭,喃喃無語。
南永媳婦看著鬆了口氣,繼續柔聲道:“五少爺,南媽媽沒有讀過書,不知道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越是這樣,就越要謙和禮讓,好好讀書,給夫人掙口氣,才算沒有辜負夫人的養育之恩才是。”
說得徐嗣誡心裡激盪,連連點頭:“我一定好好讀書,給母親掙口氣。”
“這就對了!”南永媳婦高興地摟了徐嗣誡一下, “好了,好了,您看您,又哭又笑的,臉上像花貓似的。這怎麼走得出去啊!媽媽去打水來,您好好洗把臉。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徐嗣誡赧然應“是”,待南永媳婦去端水了,又忍不住想起這件事。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母親特別不喜歡自己唱戲呢!
他不由暗暗下定決心。
以後一定要好好讀書,為母親掙口氣才是!
想到這裡,他突然很想見到母親。
匆匆洗了臉,徐嗣誡去了十一娘處。
十一娘正和管事媽媽商量過年的事。見他進來,把事放到了一旁,笑著問他:“怎麼了?”
炕桌上攤著一大堆帳本,七、八個管事媽媽垂手恭立在那裡,等著他們說完了話好繼續議事。
徐嗣誡突然又羞又愧。
他跪在十一孃的面前,抱著十一孃的腿,把頭枕在了她的膝上。
“母親……”往事如走馬燈似的在他腦海裡旋轉,全是小時候十一娘為他穿衣、陪他遊戲的場面。
他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又怕別人發現他的異樣,忙閉了眼睛,鼻子裡卻縈繞著從小聞大到的熟悉玫瑰花香。
心瞬間就安寧下來,只覺得眼睛更溼了。
十一娘看著奇怪,以為他是在外院受了什麼委屈。讓幾個管事媽媽到一旁的偏廳等,輕輕地撫了撫徐嗣誡烏黑柔亮的頭髮,聲音越發的溫和了:“怎麼了?誡哥兒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光哭有什麼用啊,快起來說給我聽聽。”
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