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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徐嗣勤、徐嗣諭和徐嗣儉不冉面面相覷。
徐嗣儉就笑著彎腰望著謹哥兒:“你這傢伙,面子也太大了些。放個爆竹而已,竟然要了四叔的對牌。”
謹哥兒忙辯道:“是白總管說的。要放爆竹,得爹爹的對牌才行!”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徐嗣勤起身告辭:“那我帶謹哥兒去放爆竹了。你先歇了吧!明天可是你的大喜曰子。你要養足精神才是。”
徐嗣諭臉色一紅,微赧著送三人出了門。
折回來看見文竹在給他清理東西。
“這些都放在那個雕huā木的箱籠裡,到時候直接帶到樂安去。這些都放在那個紅漆描金鐵箱籠裡,這些都是二少爺慣用的。等二少奶奶進了門”交給二少奶奶貼身的大丫鬟。”一五一十,交待的清清楚楚,生怕丫鬟們弄錯了。
心情愉快的徐嗣諭聽著不由打趣道:“看樣子要迫不及待地把東西都交出去了。
這幾年文竹和墨竹都跟著他東奔西跑的,情愫漸生。只是墨竹要比文竹小三歲,兩人又一起服侍著他,瓜田李下,要是有人說一句,可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因此一直沒敢聲張。只等著他成親,可以做主把身邊的丫鬟、小廝配人,就可以讓兩人結成夫妻了。
“二少爺!”文竹忙上前行禮,臉不禁通紅。
徐嗣諭就笑道:“你放心好了。等二少奶奶進了門,我就讓她幫你和墨竹做主。”
雖然不應該,可文竹還是忍不住露出歡快的笑容。
徐嗣諭和文竹說話的時候”紅紋正站在點春堂旁小院的正房廳堂裡。
來恭賀的女眷下午在點春堂聽戲,此刻戲散了,都去了huā廳坐席。十一娘卻在這裡和諸位管事的媽媽商定明天娶親的事。
“……,錢糧盆、新娘下轎時用的紅氈,撤床的紅棗、huā生等都準備齊全了。”
十一娘應了聲“嗯”。
有管事的媽媽道:“佈置喜房的天地桌、神祗、香燭也都準備好了!”
十一娘又“嗯”一聲。
有管事的媽媽道:“雙朝賀紅的選單也都擬出來了。夫人要不要看看?”
“這件事明天再說!”,十一娘道,“今天只說明天的事,明天只說後天的事。”
管事的媽媽恭聲應“是”,又有媽媽的聲音響起:“禮堂的禮案、大紅緞子喜幛都準備好了!”
稟事、示下的聲音此起彼落,沒有個消停的時候。
還是等四夫人閒下來了告訴她那幾個小廝的事吧!
紅玟想了想”悄聲退出了廳堂,去了新房。
謹可兒和詵哥兒在放煙huā。
兩個人拍著手,不知道有多高興。
她笑著站在了徐嗣勤和徐嗣儉的身後,就看見徐嗣諄和徐嗣誡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人去哪裡了?”,徐嗣儉笑道,“迎了嫁妝進門,我一眨眼就不見了你的人影。”
徐嗣諄笑道:“我去找五弟了一——原說好了二嫂的嫁妝進門就喊他來看熱鬧了,誰知道到處找不到。原來他去了點春堂那邊聽戲,我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
徐嗣誡有點不好意思:“,原來答應了四哥的,誰知道聽著聽著就忘了!”
徐嗣儉聽了笑道:“話該!這下你看不成熱鬧了!”
女方的嫁妝迎進門,在新房的院子裡擺出來供男方的三姑六舅觀看,到了吉時,再女方鋪床的人幫著搬到親房裡陳設起來,將新房門鎖上”到明天新娘子的huā轎進了門再開啟。
“明天看也是一樣。”徐嗣諄安慰著徐嗣誡,問徐嗣勤、徐嗣儉,“吃過飯了沒有?”
“吃過了……”徐嗣勤笑道,“在二弟那裡吃的。”
大家看謹哥兒放煙huā,說笑了一陣,看著天色不早,各自散了。
十一娘還沒有回來,紅玟哄著謹哥兒歇下。到了亥初,十一娘回來了。剛親了謹哥兒兩正,徐令宜過來了。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
“這小傢伙,真走出乎人意料之外。”徐令宜坐在床邊幫兒子掖了掖被角。
“出了什麼事?”十一娘坐在了炕邊的太師椅上。
紅玟見兩人一副談心的模樣兒”只好退了下去。
徐令宜把下午發生的事告訴了十一娘:“……膽大、心細不說,做事情還能鍥而不捨”這是最難能可貴的了!”
十一娘失笑:“要是讀書的時候也有這樣的精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