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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媽媽了您要慢慢的走著去才是”
謹哥兒一聽,馬上停下了腳步,轉身望著紅紋:“對啊,娘就從來不跑”想了想,又道,“爹爹也從來不跑”
詵哥兒見了,也停下了腳步。
紅紋這才長長地吁了口氣。
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高聲說了句“六少爺,奴婢服侍您去找那個管事”,然後低聲對徐嗣誡道:“五少爺,我們找五少爺和六少爺都快把這個府裡翻了個底朝天。麻煩您差個人去跟七少爺身邊的乳孃說一聲,免得驚動了諸位夫人……”說著,目帶懇求地望了徐嗣誡一眼。
六弟頑皮,是闔府都知道的。平時家裡沒什麼事他都人鬧出些事來,何況今天家裡這麼熱鬧。
他點頭:“我這就差個人去給七弟的乳孃報個信。”
“多謝五少爺了”紅紋匆匆給徐嗣誡行了個禮,轉身帶著謹哥兒和詵哥兒出了院門。
院子裡立刻安靜下來,遠處喧天的鑼鼓聲越發的清楚了。
他再定眼一看,那兩個湊在謹哥兒身邊的小廝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徐嗣誡眼神一黯。
自己連紅紋都不如,幾個外院沒等的小廝也壓不住……
心裡雖然這樣想,可隱隱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又說不上來。覺得一陣彆扭,胸口悶悶的,有點透不過氣來。
他就深深地吸了口氣。
十月的正午,太陽雖然明亮,空氣中卻沒了有秋季的燥熱。
牆角株秋海棠,葉子繁茂,開了兩朵粉色的小花。
徐嗣誡笑著上前,彎下腰去掐花。
有女子悲切婉轉的聲音若隱若現地傳過來:“……他是不理不睬惡擺佈……我不明不白受委屈……可憐我有滿腹的委屈向誰訴……耳聽得譙樓打三更……夜已深,那人已靜……”
他呆在那裡。
再直起身來時,不由望向點春堂的方向,目光已有些痴,嘴角也跟著無意識地翕動起來。
第六百零九章 喧闐(上)
外院設了帳房和禮賓處。謹哥兒指了西邊廂房裡的禮賓處:“就是那裡的一個管事。穿著秋香色的直裰,長著兩撇小鬍子。”
詵哥兒在他身後興致勃勃地道:“我們是不是要去找他,然後揍他一頓?”
紅紋覺得自己後背好像又汗溼了。
她輕柔地笑道:“我們又不是護院,揍什麼人啊?多失身份。我們去找白總管,讓白總管收拾他就行了。”
謹哥兒點頭,朝正廳西邊的一個兩間的廂房去——因為徐嗣諭的婚事,白總管臨時在那裡處理徐府的大小事務,不時有來來往往的管事。看見謹哥兒,都躬身行禮,笑盈盈地喊著“六少爺”、“七少爺”,態度都十分的親切、友好。
還有個管事給謹哥兒行了後道:“六少爺還記得小的嗎?上次在四少爺屋裡,小的稟了趙管事之命去給四少爺送帖子,結果下起雨來,就是小的把您背到垂花門口的!”
謹哥兒茫然在望了那管事一眼,顯然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那管事立刻道:“小的叫王二虎。”
“哦”謹哥兒隨口應了一聲,抬腳往前去。
那管事眼底不由露出幾份失望之色。
走到屋簷下,廂房裡出來個面板白皙,相貌英俊,穿著管事青綢衣的年輕男子。那男子看見謹哥兒一愣,忙上前給謹哥兒行了個大禮:“六少爺,有些日子沒見著您的。您還好吧?四夫人身體可還好?小的和賤內一直惦記著四夫人和六少爺呢?”
紅紋笑道:“這是曹安曹管事。在庫房裡當差。他家裡的叫雁容原服侍過夫人,後來成親,就放出去了。”
謹哥兒就多看了曹安兩眼,道:“娘挺好的。我也挺好的。”然後吩咐紅紋,“賞他二兩人銀子!”
曹安哪裡沒見過二兩人銀子。可這是謹哥兒賞的,自然不一樣。他恭敬地接了銀子,感激地向謹哥兒道謝,然後小心翼翼地問謹哥兒:“您找白總管嗎?”
謹哥兒點了點頭。
曹安道:“我也是來找白總管的。白總管剛去了司房,已經有小廝去喊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垂手立到了一旁,“要不,請六少爺進屋坐會?”說著,看了紅紋一眼,“紅紋姑娘也好在一旁服侍著。”
紅紋感激地朝他點了點頭。
這裡是外院,來來往往都是男人。
一路走來,大家都盯著她瞧,她就有有些手足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