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划船、採蓮蓬、爬樹、打陀螺、挖蟲子、玩泥巴……不是勾破了衣裳就是滿身是泥。偏偏十一娘除了每次仔細地給謹哥兒洗手,什麼也不說。把顧媽媽急得滿頭是汗。看到銑哥兒跟在後面玩得高興,忙把銑哥兒的乳孃叫來:“我們少爺是夫人準的,七少爺那邊,只怕還要凜了五夫人才行。不然這一身泥一身汗的,回去也不好交差了。”
銑哥兒的乳孃苦笑。
徐令宜告訴謹哥兒泅水,銑哥兒回去後也嚷著要學。可徐令宜一個人不能帶兩個孩子,而徐令寬沉不住氣,教了兩次就不幹了。五夫人沒有辦法,又不能讓其他人進內院,只好把孩子送到紅燈衚衕,孫老侯爺親自坐鎮,定南侯世子親自告訴銑哥兒泅水。銑哥兒在那邊玩得樂不思蜀。五夫人想兒子,帶著誠哥兒去那邊住了半個月,剛帶著銑哥兒回府。
兩個孩子常在一起玩,兩位乳孃自然接觸的多,又都是籤的話契,走得自然比一般人要親近。銑哥兒的乳孃和顧媽媽說體已話:“那次七少爺跟著六少爺喊了四夫人一聲‘娘’,五夫人心裡就有些不高興了。後來因為學泅水的事,五夫人還責怪了五爺幾句。知道侯爺專程給六少爺找了兩個小廝陪著玩,也動了念頭,想給七少爺找兩個。這一來,也免得七少爺天天跟在六少爺屁股後面。為這事,專程讓石媽媽回了一趟紅燈衚衕。只是這樣的人難找。滑稽些的,怕進府和小丫鬟搭在一起壞了規矩,老實些的,又怕沒那本事討七少爺歡心。老侯爺也正為難著。你讓我去說,豈不是住那火上澆油嗎?”
顧媽媽聽得目瞪口呆,指了正和謹哥兒趴在樹下給鳥找蟲子的銑哥兒:“你回去以後怎麼交待啊!”
“五夫人知道七少爺這些日子又和六少爺攪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玩得這樣瘋。”銑哥兒的乳孃無奈地道,“只要七少爺去給五夫人問安前收拾乾淨了,五夫人如今的心思都放在八少爺身上,一時不會察覺。”又道,“只盼老侯爺快點給七少爺找兩個小廝來,也免得我每天提心吊膽的。”
正說著,徐嗣諄和徐嗣誡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兩位乳孃忙上前行禮。
徐嗣諄點了點頭,笑著蹲到了謹哥兒的身邊:“又在給你的鳥挖蟲子?”
謹哥兒拾頭,臉上橫一道、豎一道黑印子。
“四哥,”他咧了嘴笑,瞥了徐嗣誠一眼,喊了弄“五哥”,然後站起身來,手裡提了條肉肉的地龍(蚯蚓),伸出髒兮兮的手去拉了徐嗣諄。
銑哥兒的乳孃驚呼一聲,忙朝顧媽媽望去,示意她攔著謹哥兒。
顧媽媽卻朝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就看見徐嗣諄不以為意地牽了謹哥兒。
謹哥兒則拉著徐嗣諄往鋪了青石磚的屋簷下跑。
“你看,你看!”他滿臉興奮地把地龍放在了青石磚上,然後跑到黃小毛身邊拿了半邊剪刀,把那地龍從中間斬斷。
地龍翻滾著,在青石磚上縮成了一團。
徐嗣諄滁嗣誡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臉色都有些發白。
“劉二武說,地龍不怕死。等會就話了。還能變成兩條。”謹哥兒得意洋洋地望著兩位兄長,“我要把地龍都弄成很多條,養在籠子裡,就不用每天抓蟲子喂鳥了。”
“是嗎?”徐嗣諄不忍看地上的地龍,側過臉去,“謹哥兒真聰明!”
徐嗣誡卻感到很困惑,問劉二武:“是真的嗎?”
劉二武點頭:“我怎麼敢騙少爺。是我們村裡的狗蛋說的。我還專門試了一次。真的都能活。這才說給六少爺聽了。
夫人專門囑咐我們了的。要是六少爺問我們什麼話,不會就要說不會,會就說會。要是不會的事亂說,哄了六少爺,夫人知道了,要把我們兩個人一起趕出府的。”
正說著,秋雨撩簾而出。
“四少爺、五少爺”她笑盈盈地曲膝行禮,“夫人知道您們過來,請您們進屋喝冰鎮綠豆湯。”
兩人忙整了整衣襟。
謹哥兒則提著兩截蟲子就衝了進去。
徐嗣諄失笑,朝著秋雨拱了拱手,笑著說了聲“有勞姐姐”,這才和徐嗣誡一前一後地進了廳堂。
十一娘坐在廳堂的羅漢床上,有小丫鬟立在一旁幫她打扇。
謹哥兒已經依偎在了她的懷裡,拎了兩截蟲子和她說著話:“就可以有很多,很多。”
十一娘拿過小丫鬟的扇子幫謹哥兒扇風,不僅沒有露出厭惡或是惱怒的神色,還笑吟吟地他說著話:“不能養在籠子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