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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亂猜了。”徐嗣誡笑道,“他這麼大的人了,做事自有分寸!你要實在擔心,我去問問馬房的,看看他這幾天都幹了些什麼?”
英娘直點頭:“但願只是出去玩玩。”
徐嗣誡笑起來:“我看,你是閒著沒事了!”
“你才閒著沒事了呢!”英娘嗔道,問起他外院的事來,“……有那麼多的帖子要寫嗎?不是有回事處的嗎?”
“我告訴你,你可別對外說!”徐嗣誡笑道,“有些帖子是父親交待了讓四哥寫的,那兩天事又多又急,四哥把我叫去,是仿著他的筆跡幫他寫幾份帖子。交給別人,怕說漏嘴。兩天就寫完了。是我看著四哥那麼忙,我們又閒著,就又幫他辦了些瑣事。”
英娘從前也跟著羅大奶奶學過管家,羅大奶奶有時候忙不過來,還找她幫著寫帖子。
“這種事,的確不好找別人。”她笑道,“要是讓那些管事臨了四伯的筆跡,就怕就到時候狐假虎威,陽奉陰違,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來。家裡這麼忙,我懷著身孕還好說,你要是也袖手旁觀就不好了。”
“我也這麼想!”夫妻倆說了幾句閒話,話題就轉移到了沒出世的孩子身上,“你說,叫‘慶’字怎麼樣?慶,喜也。或者,叫‘莊’字。臨之以莊,則敬!”
全是男孩子的名字。
“說不定是女兒呢?”英娘嘟了嘴。
“女兒更好。”徐嗣誡笑,“母親就喜歡女兒。”又道,“如果是女兒,那就叫‘芸’。陽華而芸,芳菜也。”
“那我叫什麼好?”英娘抿了嘴笑。
英娘和妹妹都是“草”字頭。
徐嗣誡之前還真沒有注意到。
他不由摸頭:“還真不好辦?總不能撇開了瑩瑩別外取名字吧?”
英娘不理她,轉身去了外間,吩咐小丫鬟帖窗花,留下徐嗣誡一個人在那裡傷腦筋。
第二天,徐嗣誡特別差了貼身的小廝來回英娘:“六少爺這幾天都在茶館裡喝茶、聽戲。”
說悶,要出去玩,出去了,又只在茶館裡喝茶。
英娘有些不相信:“難道就沒有去別的什麼地方?”
“沒有!”小廝道,“馬房的人說,哪裡也沒有去!”
英娘才不相信,晚上去給十一娘問安,她見謹哥兒一個箭步就走到了他們的前面,立刻追了出去,喊住他問:“你搗什麼鬼?竟然連馬房的也串通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實話,我就告訴母親去!”
“真的沒什麼?”謹哥兒嬉皮笑臉,“你把我五哥看好就行了,天天盯著我幹什麼啊?小心我五哥揹著你收個丫鬟在身邊。”
沒有否字他串通了馬房的人。
“你五哥才不是那樣的人。”英娘雖然臉色緋紅,卻不放過謹哥兒,“你少在那裡聲東擊西。”
“沒想到五嫂連聲東擊西都知道。”謹哥兒和她胡說八道,“難怪五哥到今天屋裡也沒有一個人。”
英娘剛嫁進來的時候也覺得奇怪。悄悄問琥珀,琥珀掩了嘴笑:“夫人問過五少爺了,五少爺說用不著。”
當時她臉漲得通紅。
後來懷孕了身孕,想給徐嗣誡身邊安排個人,也被徐嗣誡給拒絕了,還很不好意思地告訴她:“我們倆個好好過日子就是了!”
英娘心裡更是念著十一孃的好,覺得十一娘給她挑了個好丈夫。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英娘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擰了謹哥兒的耳朵,“怎麼變得這麼痞?什麼話都敢說!”
“哎呀!”謹哥兒就是不搭她的話,捂著耳朵大叫,“五哥,快來救命啊,五嫂她打我。”想轉移視線。
徐嗣誡正和徐嗣諄說著外院的事,步子自然很慢,而姜氏跟在徐嗣諄的身後,徐嗣諄再慢,也不會越過他。三人還沒有出廳堂。聽到謹哥兒的呼叫,三個人都嚇了一大跳,特別是徐嗣誡,他知道英娘和謹哥兒一向沒大沒小的,英娘性子又爽朗……不會是玩笑開過了吧!
念頭閃過,他三步並做兩步撩簾而出,正好看見英娘擰著謹哥兒的耳朵。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徐嗣誡上前就勸英娘,“你可是做嫂嫂的!他年紀還小,有什麼不對,你好好跟他說就是了,這樣擰著他的耳朵算什麼一回事啊!”
英娘望著比她還高的謹哥兒,有哭笑不得:“你少寵著他了!他就是被你們給寵壞的!”一面說,一面還是放了手。
謹哥兒立刻跳到了一旁,捂了耳朵,不僅佯作出一副齜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