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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傷,笑容沒來得及展開就苦了臉表情因此有些滑稽,“當時沒注意,事後沒感覺了。”
“在我面前還逞強?”英娘不由嗔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倒好,竟然和人打起來架來。我看你怎麼善後?”說著,轉身問阿金,“有沒有薔薇粉?和了胡粉調一調,也不知道能不能掩得住?”又道,“我那裡倒有盒薔薇粉”,然後高聲喊了石燕,“……快去拿來!”
石燕應聲而去。
“我又不是女子!”謹哥兒不願意,高聲道,“在臉上敷粉算是什麼一回事?再說了,隔得那麼近,太夫人就是眼神不好使聞著那香粉味恐怕就要起疑。還不如想個別的什麼法子?”
“那你說怎麼辦?”英娘瞪大了眼睛。“說你摔了一跌?你六歲開始蹲馬步,就是把誰摔了也摔不了別人!”說到這裡,她忙道,“對了,昨天的事怎樣了?長安、隨風他們才沒有事?這件事還有誰知道?聽說對方是淮安來的嚷著就是見了皇上也不怕,摸清楚了是什麼底細沒才?”
“放心吧!那幫小子仗著自己有拳腳還根本沒把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的人放在眼裡,等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去喊救兵我們早就溜了”,謹哥兒說著眉宇中有了幾分得意之色,“長安和隨風他們只是受了點小傷,擦點跌打藥就行了……至於那幫不長眼的小子,不給我躺上一年半載的,休想下得了床!”又道,“也不看看是什麼地界就敢來橫的。強龍還怕地頭蛇。活該他們倒黴。”很不屑的樣子。“我帶出去的幾個護院,可是我們府裡數一數二的高手,要是他們都能打趴下,我看,我們永平侯府趁早把這赦賜的匾額拿下來藏好了,免得丟人現眼的。”
“胡說八道些什麼呢?”英娘嚇了一大跳,“你怎麼這麼莽撞?打贏了就行了。何必非要把人打成那樣?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聽小廝說。可是你先惹得別人……”
“什麼是我先惹得他,是他先惹得我好不好!”她的話還沒有說話,謹哥兒就像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我從定國公府出來驚嚇了他們的馬車,我向他們陪了不是他們還追到了茶樓來。我看他們氣焰囂張,先打殘了他們兩個人,然後說到春熙樓擺兩桌酒給他們賠個不是。交個朋友,這筆帳就算了了。誰知道他們竟然不領情,又叫了一幫人來……你還要我怎麼樣?我覺得我做得已經仁至義盡。難道讓我站在那裡給他們打不成?”
英娘一下子就抓到了他話裡的漏洞:“你不是說出去逛逛的嗎?怎麼就去了定國公府?又怎麼會驚了他們的馬車?就算是這樣,你賠了不是。定國公府的門子又不是不認得你,你們起了衝突,定國公府怎麼就沒有一個主事的人出來勸架的?還讓他們追到茶樓去了?”
謹哥兒被她問得有些訕訕然,正要說話,一個低重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他當時穿著小廝的衣裳,突然從定國公府的夾道里竄了出來,差點把那幾個護衛從馬上摔下來。”
“二哥!”謹哥兒臉色一紅。
英娘忙循聲望去。
徐嗣諭還穿著昨天的鴉青色錦袍,眉宇間帶著幾分倦意,顯得有些疲憊。
“他穿著小廝的衣裳,門子哪裡想得到是謹哥兒。”他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漕運總督陳伯之在淮安一言九鼎,他的獨子陳吉一向目下無塵,這次又是奉皇命進京,謹哥兒賠了不是就跑,一點誠意也沒有,陳吉怎麼會善擺干休?你出手就把他兩個人打殘了,開口就在春熙樓擺酒,當時就把他們給鎮住了。問你是哪個府上的,你卻說你是定國公府的親戚——定國公府的正經親戚會從夾道里出來?定國公府的親戚那些門子能不認識?別人只當你是在調戲他們,自然怒不可遏了!”
“二哥”,謹哥兒乾笑了兩聲,“我這不是看見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怕報了我們府裡的名頭讓他們摸清了底細,萬一鬧翻了讓他們佔了先機嗎?早知道因為這個又打起來了,我當時就應該報四姨父的名頭了!”
到底是怕公公知道了他在外面打架?還是怕別人摸清楚了他的底細?英娘很懷疑。
徐嗣諭卻不置可否,沉吟道:“幾個受了傷的護衛我都叮囑好了————他們這些日子天天跟著你,又快過年了。我讓侍衛處放了他們的假。等過了年,他們的傷也就好的差不多了。至於你的傷……”他大有深意地望了謹哥兒一眼,“昨天晚上,我想辦法找了一對賣唱的父女已經帶進府來。安置在東群房那邊的跨院裡,讓管青幫忙看著………”
“二哥!”謹哥兒立刻明白過來,他喜上眉梢,挽了徐嗣諭的胳膊,“我就說,憑二哥的本事,怎麼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