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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進回了府裡。”她搖了搖頭,“我怎麼想也覺得不是他的行事做派。還有諭哥兒。一向穩重,回來的第一天.明明知道太夫人會設宴給他洗塵宴,他卻為了同窗徹夜未歸……”說著,她有些擔心地望著徐令宜,“侯爺,您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蹊蹺?”
“大過年的,孩子們都回來了,難得一家團聚,你就別瞎琢磨了。”徐令宜笑道,“快去換件衣裳,我們去娘那裡吃飯。”
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念頭一閃而過。
十一娘去換了衣裳,和徐令宜去了太夫人那裡。
除了徐嗣諭和謹哥兒,大家都到齊了。
“這兩個孩子,讓他早點回來的,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啊!”太夫人咳嗽道。
“祖母,六弟是怕對方不肯善罷干休。”誰也沒說話,一向不太做聲的徐嗣誡突然笑道,“做事要有始有終,六弟這也是好事做到底。至於二哥,眼看著過年了,還從那麼遠的地方找來,肯定是有事相求。二哥總不能丟下不管吧!”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徐嗣誡的身上。
太夫人只點頭:“是你說的這個理!”
英娘就看見徐令宜目光犀利地著了徐嗣誡一眼。
她心砰砰亂跳,公公不會是看出什麼來了吧?
“祖母,”她忙湊到了太夫人面前,“您上次說有繡個眼鏡袋的,我做了一個綠色的纏枝花,一個大紅的折枚花,您是喜歡綠色的還是喜歡紅色的?”
“都喜歡,都喜歡。”太夫人笑道,“不過,你母親給我做了個寶藍色遍地金的,可漂亮了。”說著,就讓丫鬟去拿了來,得意洋洋地遞給英娘,“你看,好看吧!”
英娘正要誇兩句,徐嗣諭和謹哥兒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太夫人立刻把眼鏡袋的事丟在了腦後,忙抬了兩人過去,攜了謹哥兒的手:“人送走了吧?有沒有凍著?”又問徐嗣諭,“你的事辦完了吧!”
兩人異口同聲,一個答“人送走了”,一個答“事辦完了”。徐令宜站了起來:“那就吃飯吧!”然後上前攙了太夫人。大家族擁著兩人往東次間去。
徐嗣諄拉了徐嗣誡,低低地問他:“出了什麼事?你幹嘛為二哥和六弟打掩護。”
“等會跟你說!”徐嗣誡飛快地答著。
徐嗣諄不再多問,待吃過飯,眾人往西次間喝茶,徐嗣諄和徐嗣誡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最後。
“我現在不能告訴四哥。”徐嗣誡悄聲道,“等問過二哥和六弟,要是他們同意了,我再告訴你!”
徐嗣誡從不背後非議別人,待人真誠守信。徐嗣諄很欣賞徐嗣誡的這一點。
“好!”他沒有再問,大家談論著今年怎麼過年的時候,他卻一直注意著徐嗣諭和謹哥兒。
茶過半盅,徐嗣諭起身去了淨房,不一會,謹哥兒也跟著出來了。“怎麼樣?”徐嗣諭在耳房旁的拐角等謹哥兒,“五叔怎麼說?”
“五叔把我笑了一頓。”
謹哥兒有些不好意思,“說根本不用這麼麻煩。要是順天府的人查不到則罷,要是查到了,又沒有傷及無辜,兩家他們一家也惹不起,只好裝聾作啞,根本不需要我們去找什麼人,不僅打草驚蛇,而且還弱了氣勢。讓我們別管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出了事再說!”
徐嗣諭不由撓頭:“這也太消極了!現在我們在暗他們在明,我們佔盡了優勢,不能就這樣讓他們摸到門前來。”
“我也這麼想!”謹哥兒低聲商量徐嗣諭,“二哥,你說,我明天遞牌子進宮怎麼樣?”然後道,“我這幾天一直在幫大公主相看,也該進宮和大公主說說相看的結果了。”“不錯,不錯。”徐嗣諭笑道,“你就說,因為被陳吉打了,明面上留下傷。你雖然找了個理由把這件事給圓了,可以後只怕不能像現在這樣隨意出門了。大公主肯定會問你到底怎到頭一回事的,你只管把實情告訴大公主就是。”又道,“最好是把禮部侍郎侄兒的事告訴雍王。雍王插手,比你這樣小打小鬧可強多了。”
謹哥兒頷首。
見謹哥兒不再堅持幫大公主,徐嗣諭鬆了口氣。
謹哥兒問徐嗣諭:“……那對賣唱的父女,不會露了餡吧?”
“不會!”見謹哥兒同意了,徐嗣諭了口氣.“他們遭遇本來就是真的。不過救人的人從方冀變成了你而已。你就放心吧!”
見事情解決了,謹哥兒眉宇間露出歡快之色。
“二哥,你先回去吧!一下子少了兩個人,免得被他們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