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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事道了謝。上前低聲稟著徐令宜:“問清楚了。陶管事今天沒有來給陶媽媽上紋。”
徐令宜“嗯”了一聲,又坐了一會,估算著那鄉鄰已經走遠了,這才起身:“我們下車去看看。”
徐嗣諄不敢怠慢,忙跟著下了車。
謹哥兒坐了大半天的車,新鮮感一去早就覺得無卿了,此刻能下車去透透氣,高高興興地跳下了馬車。
外面有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青綢長衫,十分乾練。上前行了禮,領著他們往田埂上去。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立著陶媽媽墓碑的墳頭。
墳頭乾乾淨淨,看得出來是剛整理過的。墳前用來燒紙錢的陶盆裡還殘留著紙錢的灰燼。
徐令宜背手站在墳頭,問徐嗣諄:“你怎麼想到賞一百兩銀子讓陶成到陶媽媽墳前來上香?”
徐嗣諄不過是想著他馬上要成親了,是件喜事,多賞些給陶成讓陶成在陶媽媽的墳頭多燒點紙錢,讓陰間的人也跟著沾沾他的喜氣罷了。
可這樣的話當著徐令宜的面,他卻說不出來。
“那你知不知道一百兩銀子能買多少紙錢?”好在徐令宜並不是要他回答,對他的沉默並沒有放在心上。
徐嗣諄不知道。但他知道,丫鬟們家裡的了紅白喜事一等的也不過賞五兩銀帶回家去。一百兩,是個很大的數丹
“可以拉八、九馬車。”徐令宜淡淡地道,“燒上大半天!”
徐嗣諄“啊”了一聲張口結舌地望著父親,腦子亂弗哄的。
徐令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陶媽媽的墳:“我們回去吧!”
機敏的謹哥兒已感覺到了父親和哥哥之間的異樣,他安靜地站在一旁,乖巧地跟著徐令宜上了馬車。
一路上,徐令宜閉目養神。
謹哥兒開始還能正襟端坐但很快就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起架來,歪歪斜斜地例在了徐令宜的懷裡睡著了。
徐嗣諄卻在想今天的所見所聞。
父親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呢?
告訴他陶成這個人陰奉陽違不可靠嗎?
可陶成是孃親的陪房……。
想到這些,他心情開始有些煩燥起來。
這個陶成平時做事很穩當,怎麼這次卻出了這樣的錯?
現在爹爹知道了會不會狠狠地懲罰他呢?
“爹爹。”徐嗣諄吞吞吐吐地道,“陶成他不是故意的……,”頗有些為他求情的味道。
徐令宜突然睜開了眼睛:“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走這一趟嗎?”
徐嗣諄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我讓你到外管學著管理庶務,並不是指望著你能寫會算,而是想你學著怎樣識人用人、知人善用。”徐令宜盯著他的眼睛,“可你看你……,你快人成親了,想多燒點紙錢給陶媽媽,這不為過。可你卻一口氣給了陶成一百兩銀子。如果說,你因為感念陶媽媽對你孃親的餵養之恩,賞陶成一百兩子,也成!可你卻是讓陶成買一百兩的紙錢燒給陶媽媽。人都有私心,陶成要是買了九十兩,落了十兩,也成。可你看他,只怕十兩銀子也沒有用上,其他的,全落‘於自己的腰包。你一次兩次不追究,時間長了,陶成就會養成習慣。等你有什麼大事要交給他的時候,他只會覺得你好糊弄,又怎麼會盡心盡力地幫你的忙?諄哥兒”、徐令宜頗有些感慨,“以後永平府裡裡外外的事都會交給你的,你要睜大了眼睛才行。不能因為他是你孃親的陪房,你就隨性而為。要知道,以後府時給你當差的,不僅有你孃親的人,還有我留給你的人,太夫人留給你的人,你要是不能一碗水端水,又怎麼能服眾?”
徐嗣諄心思五味俱陳。
他怎麼知道陶成會這樣……,而且,他也不能每件事都去像今天這樣查究一番啊!
徐嗣諄自然不敢駁自己的父親,只有低下頭,低低地應瞭解聲“是”。
徐令宜見他沒有任何問題問自己,不由失望地搖了搖頭。
“陶成的事,你準備怎麼辦?”良久,他輕輕地問兒子。
徐嗣諄抬頭,眼睛睜得大大的,顯得有些目瞪口呆:“我,我找他說咖…”
“怎麼說?”徐令宜蓮,“說你到陶媽媽這裡來看過了,發現他沒有按你的吩咐給陶媽媽燒紙錢?”
“不是,不是。”這樣肯定是不成的。哪有交給別人辦事,還背地裡暗暗查訪的,哪有一點世家子弟的風範。可不這樣,又該怎樣呢?他遲疑道,“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