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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顫抖,哪風吹枝頭的樹葉。
“別人都說明血濃於水。”十一娘好像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語氣平靜中帶著幾分沉重地道,“而撫養一個孩子,不僅要供他暖飯,還要告訴他做人的道理,教會他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的本領……我費了那麼大的勁,要是他長大了想回去找他的父母,我該怎麼辦?”說著,她側過身子,直直地盯著徐嗣誡看。
徐嗣誡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嘴角翕動,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去找生母,果然傷了母親的心……
“可那時候的誡哥兒,是個漂亮可愛的孩子。”好像想到了從前的日子,十一娘嘴角漸漸綻開一個愉悅的笑容,“他會撲到我懷裡高興地喊著我“母親”他會把哥哥送給他好吃的糖果留下來給我吃,他會在看見我的第一眼時就露出歡快的笑容……我的心一點點地軟了下來。想著,親生的怎樣?怎樣的也不能過如此。這就是我的孩子了。我會好好的把他扶養長大,讓他讀書、寫字,和哥哥們一起嬉戲,長成個風度翩翩的小夥了,然後娶妻生子,過上幸福的日子……”她說著,目光灼灼地望著徐嗣誡,“誡哥兒!”表情卻前所未有的鄭重,“你是我的兒子。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你發現了些什麼。你是我養大的,你就是我的兒子,就是四房的五少爺,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母親!”徐嗣誡嗚咽著撲在了十一孃的懷裡。
這麼多天的擔心、害怕、忐忑、驚惶,此刻都化為了淚水,一點點的離他而去。
第六百四十八章 未雨上
把耳朵緊緊地貼在書房窗欞上的徐嗣諄只覺得臉上溼漉漉的。
他直起身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準備用衣袖擦眼睛,有玉色繡白蘭花的帕子遞到他的跟前:“四少爺,沙迷了眼,還是用帕子擦一擦的好!”
明快而簡潔,是琥珀的聲音。
難怪母親把她屋裡一個管事媽媽的位置一直給她留著。徐嗣諄挺了挺脊背,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接過帕子擦了擦眼角,重新把帕子還給了她:“我們出去吧!”然後昂首挺胸地出了書房。
這樣多好!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
琥珀望著徐嗣諄的背影微微一笑,棒起手中的青花瓷花盆跟了上去。
十一娘正攬著徐嗣誡的肩膀站在屋簷下。
西下的餘光照在他們的身上,像鍍上了上層金箔,有種靜謐的美好。
徐嗣諄不由放慢了腳步。
有道紅色的身影像風似的颳了進來:“娘,娘,娘,我回來了!”謹哥兒嚷著,衝進了十一孃的懷裡。黃小毛、王二虎、長安,隨風……嘩啦啦地跟了進來,打破了庭院的安寧。
十一娘放開徐嗣誡,低頭笑望著滿頭大汗的兒子:“白雲觀好玩吧?”
“好玩,好玩!”謹哥兒說著,朝身後伸手,黃小毛立刻把身上的包袱遞給了謹哥兒,謹哥兒一屁股就蹲了下去,在地上開啟了包袱,“這個是黃揚木梳子,給孃的;這個是甜白瓷的筆架,是給四哥的;這個黃色的琴穗,是給五哥的,這本《道德經》是給二哥的,這個鎏銀的手鐲,是給二嫂的;這朵大紅色牡丹娟花,是給祖母的;玉蘭花給二伯母……”他包袱裡零零碎碎大堆東西,“茶葉是給爹爹的,鎮紙是給五叔的,香薰爐是給五嬸嬸的,木刀是給七弟的,撥浪鼓是給八弟的,胭脂盒是給二姐姐的……”給家裡每個人都帶了禮物。
徐嗣諄和徐嗣誡接過禮物,紛紛向謹哥兒道謝,特別是徐嗣誡,還笑著摸了謹哥兒的頭。
“不謝,不謝!”謹哥兒眯眯笑著,翻出一個紙匣子開啟,從滿滿一匣子石榴絨花裡拿出一朵遞給琥珀:“這是給你的!”
琥珀面露喜驚:“我,我也有!”
“是啊!”謹哥兒說著,把紙匣子塞到了琥珀的懷裡,“其他的,讓宋媽媽、秋雨他們拿去分了吧!”眼角膘見立在一旁的碧螺,又道,“碧螺,你們也有份。”反正他買了很多。
“哎喲!”碧螺忙曲膝行禮。
院子裡氣氛熱鬧起來。
謹哥兒拉了十一娘說著去白雲觀的情景:“……師兄說,行禮的時候要左手捏著右手的大拇指抱拳……敬香要從後住前敬……進門的時候不能走中間的門,要從兩邊進去……”
十一娘認真地聽謹哥兒興奮地說東說西,不時應上一句“是嗎”、“真的”,謹哥兒越說越高興,連看雜耍的時候他丟了十文錢的事都告訴了十一娘。
徐嗣諄見謹哥兒的話說不斷,大家都這樣擁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