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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愛好不同。
亦些人,就喜歡去泡圖書館,覺得圖書館有感覺。
“孩子們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就別管頭管腳的。要不然,您又何必開了他們的門禁?”
徐令宜沒再說什麼。這件事就這樣被預設了。
聽母親提起這件事,徐嗣誡微郝:“四哥這些日子常常陪著父親去威北侯府,也沒時間和我出去,我有時候一個人去那邊逛逛。”
“那有沒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或是有趣的人?”十一娘和他聊天。這些日子,她也沒有顧得上徐嗣誡。現在又發生了謹哥兒這件事,她這才驚覺她對兒子教育的缺失,從前雖然嚴厲,但把落實的事交給丫鬟、媳婦。這些丫鬟、媳婦對她再恭敬,對她再俯首,可畢竟主僕有別,有些事,睜隻眼閉隻眼,謹哥兒見了.膽子越發的大,對她的話也就越來越不放在心上,更別說會全然的聽取。孩子就像莊稼,過了這一季,就該成熟收割了,沒有下一季。其他的事都可以放一放,謹哥兒現在的教育問題卻不能放。她準備以後把精力放在謹哥兒的身上。
“沒有!”徐嗣誡表情微微有不自然,“我就是在那裡隨便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說,十一娘自然會尊重他的意願。笑著轉移了話題:這些日子書局有沒有上新書?”
“有!”徐嗣誡見十一娘沒有追問,態度有些殷勤,回答的很詳細,“翰林院有一位新進的學士,姓關,閒餘之時喜歡玩石,寫了本關於這方面的書,叫《袖中珍》。還有位姓慶的秀才,四十年間一直遊歷天下,去年突然病逝。他有個兒子,是建武五十五年的進士,現在南昌府做知府。把父親留下來的詩稿出了本書,託付一些書局出售。我當時翻了翻,清新秀麗,讓人耳目一新,就買了一本回來。娘要是感興趣,我等會給您送過來看看……”
正說著,項氏過來。
“我前兩天在家裡清箱籠,找到個小時候玩過的地動儀。”她笑著捧出個小小的紅漆描金匣子,“聽說六叔這兩天在這裡,我就拿過來了。也不知道六叔喜歡不喜歡?”是聽說謹哥兒被罰過來問候,又不好直言,所以才用了這種委婉的方式吧?
“清籠箱?”十一娘笑著讓琥珀接了匣子,“是給諭哥兒做秋衣嗎,”
“是!”項氏恭敬地應道,“八月份姜家九小姐送生辰禮的時候一起帶過去。正好穿!”
姜家九小姐的生辰在八月十七,十一娘每年都讓人送生日禮物去。話音剛落,內室的簾子撩了一條縫,謹哥兒躲在那裡探頭探腦的。
十一娘就喊了一聲“謹哥兒”。
聲音未落,謹哥兒已急急地道:“娘,我我描完了!”
比平時快很多!
十一娘暗忖著,“嗯”了一聲,柔聲道:“那你就歇會吧!”
謹哥兒一聽,立刻高興起來。他蹦蹦跳跳地出了內室,眼角的餘光卻看見孃親儀態萬方地端坐在那裡,他想到孃親最喜歡規矩的人,立刻神色一正,斂了笑容,身姿挺拔地走了過去。那循規蹈矩的模樣兒與他平常的飛揚明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徐嗣誡從來不覺十一娘有錯。十一娘要教訓謹哥兒,那自然是謹哥兒做錯了。勸慰母親算了之類的違心之話他實在是說不出。
項氏知道自己的立場,不問到她,她從來也不開口的。徐嗣諄更是笑道:“母親,六弟還小。有什麼不對的.還請母親別和他一般計較才是。”
他對幾個弟弟都很寬和。
十一娘笑著點了點頭,讓琥珀把匣子交給謹哥兒:“是你二嫂給的.你拿去玩吧!”
這次,沒有任何交待,他就態度恭敬地向項氏道了謝。
果然是玉不琢不成器。這樣教訓了他一頓,他老實多了。
十一娘在心裡暗暗點頭,見詵哥兒惦著腳兩眼放光地盯著謹哥兒手裡的匣子,想到謹哥兒在自己面前的拘謹,笑道:“謹哥兒,你帶了詵哥兒去屋裡玩吧!”
謹哥兒立刻高聲應“是”,聲音裡隱隱含著幾份快活,牽著詵哥兒的手去了內室。
眾人心意已經到了,加上謹哥兒又去了內室,徐嗣諄幾個在十一娘這裡說了會閒話就告辭了。
謹哥兒一個下午都和詵哥兒待在屋裡玩地動儀。
快到晚膳的時候,徐令宜回來了:“謹哥兒怎樣?”
“挺好的!”十一娘笑道,“很快就描了四張大紙……”說了說謹哥兒的忻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