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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在燕京開打局面了?”徐令宜面色如常,和白總管討論著這件事。
“是啊!”白總管笑道,“他們一來就接了承運餉銀的事,肯定廟堂上有人。一口氣借了一百萬兩,全找的是我們這樣的人家”連本帶利,一個月就還清了。聽說還銀子的時候”不少人家表示,如果大豐號還要借銀子,到時候只管開口。說實在的,這大豐號的掌櫃還真不是一般的精明。”
“那你就去大豐號幫我借二十萬兩銀子回來!”徐令宜吩咐道,“儘量和他們談利銀,能少多少是多少。”,白總管雖然奇怪,但更相信徐令宜的能力,基敬地應“是……”快步出了書房。
徐令宜這才轉身,冷冷地望著徐嗣諄:“我不想潑了你的面子。我就不問白總管了。你自己跟我說”你這些日子都在幹什麼?”
“我,我……”徐嗣諄面白如紙。
“做燈籠去了?”,徐令宜冷冷地望著他。
他一回來就聽說了。
不過是三、四千兩銀子的事。
他把謹哥兒帶去了大同,十一娘心裡只怕空蕩蕩的。徐嗣諄這樣一鬧騰,太夫人也好,十一娘也好”心裡肯定好過些。
何況徐嗣諄從小就喜歡做燈籠,有這樣一個機會,他肯定也很高興。
他問也沒問。
可現在看來,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徐嗣諄為了做燈籠,能把他的話都拋到了腦後,到底是為了讓大家高高興興地過個端午還是想滿意他做燈籠的嗜好,只怕還是兩說。
“好,好,好。”徐令宜氣極而笑,“,我不知道我們家還出了個做燈籠的大師。為了做燈籠,可什麼也不顧。”
徐嗣諄僵在幫裡。
他無話可說。
徐令宜望著那張木然的面孔,也無話可說。
他拂袖而去。
第675章 沮喪(上)
父親曾對他失望無奈,曾對他怒目以視,曾對他耐心教導,卻從來沒對他拂袖而去。
徐嗣諄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央,手腳冰涼,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過神來,蹌踉著出了門。
“四少爺,您這是怎麼了?”王樹忙上前扶了他。
“沒事,沒事!”陽光下,他面如白紙。
王樹不敢多問,扶著他回了淡泊齋。
姜氏已經快要臨盆,挺著大肚子和貼身的丫鬟寶珠在收拾前些日子給未出世孩子做的小衣裳、小被子。
“趁著這幾天天氣好拿出去曬曬。”,她眼角眉梢間全是將為人母的喜悅和安祥,“只是別讓太陽直接曬上去,免得有熱氣,孩子捂了上火。”
寶珠嘻嘻笑:“這是太太說的吧!”,她嘴裡的太太,是指姜氏的生母。女兒快生了,又是頭胎,她很擔心,隔三岔五地寫信來囑咐這,囑咐那的。
“就你知道的多!”姜氏嗔道,並不生氣,嘴角還隱隱露出幾分歡喜。
不知道為什麼,徐嗣諄突然有點害怕面對這樣的孩子。
他沒有驚動姜氏,轉身去了徐嗣誡那裡。
徐嗣誡在上課,還沒有回來。
他徑直去了徐嗣誡的書房。
丫鬟喜兒忙端了茶點。
“你們下去吧!”徐嗣諄擺了擺手,“我在這裡等五弟。”,兩人一向親厚,徐嗣諄的性子又隨和,喜兒應酬了幾句,就帶著小丫鬟退了下去。
徐嗣諄打量著屋子。
臨窗一張大炕,鋪了半新不舊的大紅色五福捧壽的坐墊,黑漆炕桌炕幾。炕桌上只擺了套甜白瓷的茶盅,炕几上卻堆著書。窗臺上供了天青色梅瓶,斜斜地插了一兩支半凋的桂花。屋子正中一張鑲萬字不斷頭玟的黑漆大書案左手滿滿擺著四書五經,右手是筆洗、硯臺,只留了正中雙肘大小的一塊地方鋪了筆墊,用來寫字用。身後人高的四個多寶閣架子,滿滿都塞著書。不是種擺放整整齊齊的書,而是或冒出半截書籤或擺放的些歪斜,一看就知道這多寶閣架子上的書常有人翻閱不是擺設。
徐嗣諄隨手拿了本躺在了月亮窗下放著的醉翁椅上。腰間卻被什麼東西擱著。他扭頭望去,原來醉翁椅上還放著本《四書註解》。
他扭身想把書放到一旁的黑漆小几上,結果黑漆小几上也放著幾要《大學註解》之類的書。
徐嗣諄失笑,躺在了醉翁椅上。
醉翁椅晃動起來一抬頭,正好看見牆角花幾放著的一盆玉蘭花。晶瑩剔透的花瓣顫顫巍巍,開得正是時候。
真是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