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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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熱,這人雖然可惡,卻事事周全,轉念一想,自己的衣裳被放在了這裡,那他剛才說得她就住在這裡的話,不是戲言?
嘴角一抽,笑不出來了,果然又聽他道“那衣櫃給你用,以後你的衣裳便放在那櫃子中。”
“那廂房……”她心裡忐忑不安,說話也諾諾起來。
“我這兒沒廂房。”
“那耳房……”沒廂房,下人住的耳房總有吧。
“也沒耳房。”他眉頭微蹙,“看來你是不打算洗了,撤了吧,來人……”
“洗,當然洗。”白筱忙著奔回軟榻捧了衣裳,搭上屏風,繞到屏風後,有探頭出來望了望,才赫然發現,他那床上掛著的幔帳薄如蟬翼,他趴在床上,連曲在枕下的手臂都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古越在這兒留宿,要向她不觀他們的桃色風景,便只能站到門外。
夏天喂蚊子,冬天喝西北風的日子,光想想便悽慘的很。
以前佔她宿體的那位喜歡百合之歡,現在卻被迫看斷袖之歡,也不知是不是她以前做了什麼,得罪了宿命老兒,令他寫了這麼個宿命給她,簡直是陰人。
磨磨蹭蹭的脫了身上粗布衣衫,飛快的翻進盛著熱水的大木桶中,將身子完全浸入熱水中,舒服得差點呻吟出聲。
浸在水中一動不敢動,豎著耳朵,聽了一陣,不見床上有所動靜,才慢慢拿了軟巾溼了水,往身上澆拭。
她儘自己所能的不發出聲音,但難免不時有水滴濺起的水聲。
水聲聲聲入耳,他抬頭望向頭頂屏風,體內撩起的情愫火星,被煽得火起,身下漲得難受,面頰火辣辣的燙。
他一向自制,從未有過如此失控。不明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咬了咬牙,翻身平躺,後背的傷壓向身下被褥,一陣劇痛將這不該有的情愫擠出體外,暗鬆了口氣,將她留在身邊,不知是不是明智之舉。
她沐完浴,剛拭了身子,攏了衣袍在身,一陣急促的腳步由外進來。
暗道,怕是有事。現在她溼著發,不便出去,扶了屏風,從雕紋縫裡往外張望。
古越聚了一腦門的黑雲摔簾進來,直奔桌邊抓了桌上茶壺倒茶,卻是乾的,倒不出茶水。
他揚手將茶壺重重的摔向地面,砸了個粉碎,怒氣沖天的在桌邊坐下,“這個該死的老匹夫,就該多賞他四十杖讓他死在殿下。”
將手中一封密函往桌上一丟,“老匹夫的長子已經投靠秦敵,扣押了鄭將軍家眷,派人送信回來給老匹夫,讓他威脅鄭將軍拿帥印換人,先安排守著,將他們送信之人扣了下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白筱嚇得往後退開一步,更不敢這時候出去了,稍等片刻,不見外面再有動靜,才又上前偷看。
容華翻身坐起,掀了件便袍在肩膀上,神色從容,“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這場仗遲早要打,不如乘這機會好好打上一打。”
古越搭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拳,擰緊了濃眉,“你傷成這般,如何……”
“不礙事,你去點軍,通知子涵行動。
李尚書會以為你已經離京。
不過三更,必會有所行動,他受了那八十杖,也熬不過兩日,定然會先行送家眷出城,自己留下拼了老命來威脅鄭將軍。
二更時分,我先行帶一隊人馬出征攔截李永泰派來得人馬。子涵只需將城門堵死,將其家眷扣下。
明日你敲鐘上朝,李家那一脈的同黨見了你,定會亂了手腳,他兄弟為求自保,必會將一切責任推在他哥哥身上,你照封照賞,條件便是將他李傢俬藏的那條金脈交出來,其餘孽黨,該殺便殺,該除便除,不比手軟。
等處理好京中之事,再來與我匯合。”
容華一席話說得輕鬆,一場腥風血雨,被他說得像打場球那麼簡單。
屏風後白筱卻聽得心驚,想起北皇曾將說過,如果她不好好用心,如何能勝得了古越身後的那個人,如此看來,他身後之人不是別人,卻是他這表面與世無爭的面首容華。
古越眉頭緊皺,“私藏金脈,走私販賣金礦本是死罪,他供出來卻是死罪一條;再說,我們打殺了他哥哥,他還會供交出金脈?”
容華淺笑了笑,“刀架在脖子上,一邊是刀,一邊是官職,以他那貪生怕死的性子,當真趕往刀口上撞?再說你手上還捏著李家老小,他敢不招?”
古越沉思片刻,起身便走,撩了珠簾又再扭身看向走在床上的容華,“你的傷,當真挺得住?”
容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