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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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白筱被一陣顛簸搖醒。
抬手揉了揉澀漲的雙眼,艱難的睜開條細縫,腦門裂開般的痛。
深吸了口氣緩解額頭上的跳痛,籲出口氣,既然知道痛,便是還沒去見那個說話不靠譜的閻王,這一發現讓她十分欣慰,也十分不解。
望了望四周,身在一輛馬車車箱內,車箱內並不奢華,但身下鋪著羊毛毛毯,身上蓋著薄被,算得上舒服。
翻身坐起,活動了一下手腳,並無不適,正欲起身撩開車簾,看看是何人駕車,見枕邊平躺著一封信函。
拆了信,信中寫道:
筱筱,別怪父皇這麼狠心,父皇這麼做也是情不得已,你留在宮中學到的不過是里爾我詐,父皇不願你在宮廷鬥爭中失去本性,才出此下策。
你隨著左相雲遊四海,學習如何為人,善待百姓。
左相和曲崢會在敘寧鎮等你。
另備下些金珠供你零用。
寫信人居然是北皇。
看過信中內容,白筱腦子更攪成了一鍋糊糊,轉過頭,果然見枕邊還放著一個金絲錦囊,開啟錦囊,裡面裝著大半袋子的金珠子。
自看到那個宮人,雖然沒親眼看到主使人,潛意識已認定這一切是北皇所為,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便不得而知。
但從這封信看來,這一切難道是北皇設下的苦肉計,但為了這麼個苦肉計,花這麼多年時間把妻女禍害成這等模樣,也真是難為了他一片苦心。
但如果不是,現在這事又該如何解釋?
如果當真如北皇信中所說,他已經是一國之君,防的又是誰?
白宜?這個問題,白痴都知道不可能,哪有老子顧忌女兒到禍害妻女的說法。
白筱左思右想,理不出一點頭緒。
隱約記得不醒人事前,聽到母親那聲哽咽,“容公子,救救我的女兒……”
那個白色身影,當真是容華?
如果當真是他,他和母親,北皇又有什麼關係?
腦子裡越攪越糊,到得後來,已完全摸不到魂頭,反正一會兒要見到左相和曲崢。
或許見了他們能問出些什麼。
撩開窗簾望了望,已出京城不短的路程,但至於到那個敘寧鎮,就不知道還有多遠。
拋開車簾,趕車的是個不認得的護衛,輕咳了聲,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護衛扭頭看了看她,“稟公主,是去敘寧鎮與左相大人和曲公子匯合。”
“左相大人和曲崢已到了敘寧鎮嗎?”
“他們昨晚便動身了,這時早已經到了。”
白筱這時才想起,從昨天便沒能見到曲崢,看來一切果然是提前安排好的。暗罵了聲曲崢,明明知道一切,在她面前卻什麼也不表露。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終是離開了皇宮,也離開了監禁她的容府。無論前景如何,對她而言,是喜,暗讚了贊鬼差厚道。
“還有多久能到敘寧鎮?”
“還得有兩個來時辰,車中備有肉脯,乾糧,公主餓了可以暫時裹腹。”
兩個來時辰不算短時間,白筱望望天,兩個時辰後怕已然天黑,縮回車廂,放下車簾。將將醒來,也感覺不到飢餓,尋思著再睡個回籠覺,只怕就差不多到了。
手枕著頭,愜意的仰躺下去。
合了眼還沒睡著,便聽外面的馬一聲驚嘶,馬車突然加了速度,左右搖擺的厲害,將車內的她丟來,甩去,撞得一身好不疼痛。
護衛的聲音傳來,“公主,小心。”
白筱不知叫她小心個什麼,但馬車突然這麼顫法,實在不正常,在再次被拋過車廂一側時,死死扣住窗緣,問道:“出了什麼事?”
“馬不知怎麼,突然驚了。”護衛緊張得聲音有些變了調。
白筱一手伸出窗外,緊緊扣住車緣,單手掀了車簾向外張望,一看之下,倒吸口冷氣,那馬瘋了般不擇路的狂奔,護衛死死扣著馬韁,怎麼也勒不住馬,能勉強穩住身形不被摔出去已經很是難得。
馬匹一路瘋跑,前方是彎彎曲曲的盤山路。
白筱額頭滲出冷汗,這馬以現在的速度很難在那盡是陡彎的小道上賓士。
只盼馬能在到達前面盤山路之前停下,可惜那馬直直的衝向盤山路前的懸崖,全無要順著盤山路繞一繞的意思。
白筱咬緊了腮幫,心裡不住的道,停下吧,一定要停下。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