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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整個腦子如炸裂般,四周餘波不斷衝擊著自己的六識,如一柄鐵錘狠狠敲擊,蘇錦被震得在體內來回翻蕩不斷,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爆炸。那綠光同時也好不到哪兒去,蘇錦自知依照她如今的實力想要對抗上一隻超神獸那簡直就是找死,但這綠光力量顯然不大,哪怕經過了周圍草木之氣的不斷培實,相撞之下也不過和蘇錦是半斤八兩的差距。想必是在那戒指裡待了許多年歲,實力消減了大半,也怪不得自己從江慎那兒拿過來的時候不見他阻攔,原來竟是還存了這樣的心思。
在眼皮子地下也能被人擺了這麼一道,蘇錦越想越覺得憋屈,見那綠光一擊之下還未穩定過來,再顧不得自己的狀態,即刻便又化作一束光柱向它撞過去。
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她和這隻怪物顯然是一路的貨色。
卻不知在蘇錦這具身體外部……
那書生正一邊耷拉著眼瞼睡著一邊無意識地往前走,也不分辨方向,小狐狸站在他肩頭始終盯著蘇錦的身體,眼見他要走歪遠離毛驢,剛想提醒便見張果老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順次調整了方向,力爭和這書生走在一條線上,不由感嘆,果然是強大的組合。
忽而只聽得砰地一聲,便見原本還掛在張果老背上的蘇錦的身體忽然彈跳了一下,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將她頂起來一般,卻只一下便再無動靜,而蘇錦此時卻已經從驢背上摔倒了草稞子裡。
心月狐一見,忙跳下書生肩頭,直奔蘇錦而去。
這類似於爆炸的聲響著實不小,便是那睡得昏天黑地的書生也揉著眼醒了過來,慢騰騰打了個哈欠,這才垂聲問道:“張果老,出什麼事了?”
毛驢懶洋洋甩甩尾巴,優雅地打了個響鼻。
卻不知這樣的一對組合,到底是如何在這等危險環飼的大森林裡生存下來的?
書生慢慢走向蘇錦的身體,圍著看了兩圈,恰又見到那具毫無生氣的軀體再次彈動起來,若不是軀殼彷彿被特殊的生長系功法加固過,恐怕此時在這樣的撞幾下早就爛成一堆碎屑了。
書生慢慢砸了兩下嘴,但見那小狐狸正眼淚巴巴看著自己,不由笑笑,歪著頭伸指點了點它的鼻尖,“你看我也沒用,我又沒有辦法。”
說著視線落在蘇錦胸口,不由一怔,忙伸出手,卻不想小狐狸忽然發難,狠狠撓了他一爪子。
書生不理會,忙將它撥拉到一邊,很快便從她胸口拉出一枚戒指來,但見那上面被慢慢一層青鏽覆滿,只是浮雕之上,哪還有剛才的青色龍紋影子
心月狐當即大驚,立馬便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更是急得團團亂轉,甚至再不掩飾自己會說話的事實,垂下身子便欲拜倒給那書生作揖。
“媽媽……”
“誒?已經會說話了?”書生重新捻起它轉著看了兩圈,再看看那戒指,面上卻是另一種瞭然。忽而收起了面部的散漫狀態,吩咐張果老,“把她背上,去冥河。”
說著便帶著狐狸向前走去。
走了沒幾步忽而感覺不對,扭頭,卻見那青驢揹著蘇錦還站在原地,卻是一步也不肯動彈,忙反身回去拉它,“走啊?”
張果老哧鼻撥出一口氣來,此時的神色卻是十分糾結,即便是頭驢,旁邊人也能一眼看出它的表情來——那是滿頭的黑線。
書生在森林前後來來回回看了幾眼,不由問道指著剛才自己走的方向問道,“不是那邊?不對啊,我明明記得冥河在南面的啊……”
他背後高空中,一輪烈日如荼。
書生再不敢託大,只得訕訕跟在張果老身後,慢騰騰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著,和普通人著實沒什麼兩樣,嘴裡還一邊絮絮叨叨,走著走著就要抬頭看一看天,再次絮叨,“太陽東起西落,正午的太陽在南邊,在南邊,在南邊……”
眼見又要睡著,張果老忽而叫了一聲,那書生小雞啄米般的腦袋猛的一抬,再次唸叨,“太陽西起東落,正中的太陽是西邊,不對,是北邊……”
心月狐頓時覺得慘不忍睹。
以前一直覺得自個兒的契約人是最不著調的,如今跟眼前這位一比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看著前面張果老踽踽獨行的身影,不由心生感慨。
忽而又聽見一聲巨大的撞擊,蘇錦於驢背的身體狠狠彈了一下子,再次滾落到地上,眉間已然溢位一團死氣來,小東西嚇得一爪子揪住書生的衣領,嚇得亂蹦亂跳,“媽媽、媽媽”
“造化,看造化……”書生擺了擺手,等張果老再次將蘇錦託到背上這才把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