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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又眨眨眼,二十出頭的男人一臉特無辜的看著對面比自己小了一輪的少年,不解,語氣裡甚至帶了些委屈,“為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蘇錦不由提高了語調,見周圍已有人看過來,忙再次壓低聲音,“我問你,洛德在哪兒?”
對面書生只清亮了片刻的眸子裡頓時又有霧氣縈繞開來,卻是仰頭看了好半天四下道路,最後不大確定的伸出手指了其中一條。既不是他第一次給蘇錦指的方向,自然也不是那士兵說的。
傲嬌龍頓時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已經快要笑抽了。
蘇錦氣的一拍桌子,“老闆,再來一盤白糕,不,兩盤”
書生東西吃了一半睏意似是又襲了上來,兩根修長素指捻著的半塊白糕才咬了一口,他卻已經困得半眯起了雙眼,腦袋一點一點,就差沒趴到桌子上。蘇錦一邊咬著那加了至少兩罐子糖甜的快要膩死人的糕點,一邊細細觀察他,卻是根本瞧不出一絲假寐的破綻來,又拿手在他眼前晃晃,書生依舊一動不動,心下不由更是疑惑,難不成這貨還真是個吃了睡睡了吃的奇葩?
旁裡客人來了一批又一批,蘇錦在此坐了許久,卻也不知為什麼,僅僅是看著這人睡覺的樣子便能忘卻時間,這自然不是自己對他動了什麼心思,蘇錦膠著許久終於想明白,只因這人身上有股極為奇怪的力量——那力量足以引得旁人對他毫無防備,並且生不出任邪念來。
四下正說著近日大陸的訊息,都是走南闖北的人,再加上大陸各處訊息傳遞極快,不存在太大的滯後性,因而說的便全是近兩日發生的事。
說著說著便有茶客將話題引到了昨日樞機院變動的榜單上,那虯鬚大漢一提便見引起了周圍人的興趣,立即放大聲音,將昨日奧林的新科武狀元再次被蕭家三公子打敗的訊息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並且越說越興奮,就差沒手舞足蹈。
“按你這麼說,那蕭家小公子豈不是排在才俊榜第六了?他不是才十四歲嗎?”
“去你母親/的十四,要真是十四就該能從洛德畢業了,哪還有這種看頭?他過了今年才十二”那大漢猛地灌下一口茶水去,許是嗓門太大扯到了嗓子,忙又喝下去一口,這才意猶未盡地咂咂嘴,“昨兒你都沒見樞機院跟前多少人等著那榜單變動,結果蕭琅的名兒一出來,直接砸懵了一群人,這會兒都打聽著呢,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
蘇錦眉頭皺了皺,雙眼稍稍轉了半圈,最後定格,片刻終是闔上眼瞼,舌尖卻是不斷在牙上轉著,已是陷入思索。
茶館老闆是個身形佝僂的老頭,無論怎的看爺與一般平民無異,本是在給客人添水,忽而見那書生睡下,忙放下水壺進屋拿出一羊毛披毯來,輕輕覆在他身上,卻像是怕吵醒他一般。
而後立即低聲警告還在大聲討論的茶客,“都不要說話了。”
那大漢正說得興奮卻是忽然被人打斷,面上頓時就有些不快,待看清說話的人,神情更是轉為輕蔑,“嘿我說老頭,你吃錯藥了?”
老闆卻根本懶得理他,只雙手揣入袖中如老僧入定般站在書生跟前,見有人說話便狠狠拿眼瞪他,蘇錦看得真切,這老頭分明就是怕旁人打擾了那書生的睡眠,不由看向睡得正酣的那人,對他卻是愈發猜不透了。
人就是這樣,好奇心一旦來了,就跟貓兒爪子似的一搔一搔,心裡癢癢的很。
蘇錦對那老者笑笑,指了指書生,“就是再大的聲音想必都吵不醒他吧?”
想必是看見剛才蘇錦和書生‘相談甚歡’,老頭倒是沒對蘇錦露出那般兇狠的神情,卻是面無表情的跟她解釋,“公子一向睡得不好,最經不得吵鬧。”
蘇錦轉頭看看睡得正香的男子,一陣無語。
那幾個被瞪的客人一見他們說話,立時像抓住了把柄一般,當即早有不滿的人便已經站起來,大聲嚷道,“老子在這兒吃你的茶,怎得還讓你管住老子的嘴,那小兔崽子睡覺跟爺有個鳥蛋關係?”
老頭忙垂下頭去看書生,見他沒被驚動這才暗暗鬆了口氣,當即一回頭,眼神卻已經變了。
明明方才還是個全然無害的老人,這忽而之間卻彷彿帶上了宗師的架勢,甚至指頭連動都沒動一下,便聽得一聲悶哼,再看那漢子嘴上卻是被橫插了一根鐵筷,直接貫穿了上下雙唇,鮮血如注,疼的幾乎要昏過去一般,此時便是連張口說話都不能了。
蘇錦甚至沒有看清那筷子是怎麼發出去的。
“不要說話,喝完了茶就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