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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跪在地上,“父皇息怒。雲謙自己動手。”說著自己摑自己的耳光。
大哥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我好糊塗啊,真費解。可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父皇,大哥他……”
“行了。”父皇冷著臉擺手。
“謝父皇。”大哥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又很無奈地垂著眼,可正是這副模樣又惹怒了父皇。
“拿鏡子照照你的樣子,哪有一點太子的樣?嗯?”
“是,雲謙知錯。”
我越聽越糊塗,我大哥哪點不像太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難得少年老成,脾氣又這麼好,父皇,您老人家哪裡不滿意?哪裡這麼多牢騷?
“朕以前就對你講過什麼叫規矩吧,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還對你講過什麼你也應該很清楚。下去吧!”父皇也沒正眼瞧他。
我看著大哥委委屈屈的退下去了。投在地上的光亮隨著哥哥關門越來越窄,最後連大哥的影子也擠沒了。砰。
父皇適合演變臉,連道具都省了,門一闔上,他又換回慈父的笑臉。
“婉楓,你想吃什麼叫御廚準備。”我坐在他懷裡,仰著臉想,我倒是想吃酸甜口的鍋包肉,魚香肉絲,杭椒牛肉,冷麵,壽司,可是你們都也不會做啊,就更別提葡式蛋撻了。
“隨便什麼都好。婉楓沒有特別想要吃的。父皇,做點清淡的給康師父送過去吧,也不知道他好些了沒有。”康師父是個老頭子,他學識淵博,滿腹經綸,更重要的是他人格高尚,對五個皇子一視同仁,也不依仗皇子師父的身份搞什麼特殊化,一點都不像孫師父,被雲開鬨兩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婉楓真懂事,好,父皇聽你的。琴學得怎麼樣了。”他摸著我的耳垂。(我咋感覺這麼彆扭哩。癢死我了,哎,別碰耳環,疼!)
“看看我手就知道了。”我將我的左手舉到他眼前,食指、中指、無名指都是繭子,那是揉弦揉的。
“辛不辛苦?辛苦咱就不學了。”他那眼神彷彿看一件精雕的玉器,看了這麼多天還沒看夠啊。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辛苦是辛苦,可是我能撫上一首好曲為父皇解悶,婉楓也就心滿意足了。”絕對的口是心非。反正一天也沒個消遣的東西,叮叮咚咚弄點響消遣消遣也好。我現在都能彈好多曲子了,都是明師父給打的底厚實。
這話顯然很受聽,父皇開心的很,笑聲朗朗。
一場小型晚宴下來,我渾身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雲皓哥哥獲得父皇特許,送我回寢宮,路上我們聊的無非是這些天在宮裡的生活習不習慣。進了祥雲宮,玉兒給我們兄妹倆端點心水果和茶去了,回來時,她說:“小姐,少爺,知道嗎,姚公子被打了五十大板,還禁食兩天,氣的姚國舅直結巴的罵姚公子,這、這、這石、石頭縫裡蹦、蹦、蹦出來的,丟死姚、姚、姚家的臉了,就該一板子結了、結了這、這小、小畜生的命。”她學那姚國舅那要被噎死的樣,真是太逗了。我和哥哥也都忍俊不禁了。
“你呀,我是真不放心把妹妹交給你服侍。”哥哥邊笑邊說。“你倆在宮裡萬事要小心,切不可大意。以後都要收斂點。還有丫頭,我知道皇伯父寵你,但是你不能恃寵而驕,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懂嗎?”說道最後這一句,他早就嚴肅起來了,我知道他始終是疼愛他妹妹的。這樣的話從來沒有人直接和我說,只有哥哥才一針見血地指出來。
我知道我得寵,是因為我親孃的緣故。父皇對瑤瑤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我無法得知,但我猜父皇一定十分愛她,我又是她唯一留在世上的孩子,所以父皇對我格外疼愛,甚至是溺愛。我根據明德師父的隻言片語感受得到,瑤瑤和父皇之間的感情應該是十分曲折的。還有一點是我不願承認的,那就是我外公的勢力導致父皇必須對我足夠的重視。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這段時間我們全家都在宮裡住,爹要我明天跟你們一起上太學堂,皇伯父答應了。”
送走了哥哥,我栽歪在床上,想著哥哥剛才說過的話。如果親孃和父皇之間有什麼隔閡,那父皇一定有什麼禁忌,我萬一碰觸到他的底線,那就等於玩火。父皇的底線是什麼呢?我不能有事沒事試探他呀。還有我外公對這段婚姻怎麼看?外公對明德師父是什麼態度呢?腦袋大了。父皇也真是的,叫誰去接孟國人不行,非得派師父去?
“玉兒叫人給你打盆水,洗洗睡吧。”我懶懶地拐著調哼,表示反對。
“那拆頭更衣吧。”玉兒過來把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