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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皓自顧自地,機械地重複著,檢討著。
上官成心如火燎,想要將兒子拽出來,何況地又這麼涼。手剛碰觸到雲皓的身上,雲皓驚恐地躲開,沙啞地苦苦求助:“別打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娘,救我,師父,救我,爹要打死我了。”
上官成跪坐在地上,想起昏迷時候的小云皓,滿心愧疚:“爹不碰你,不碰你!你別害怕,雲皓乖,聽爹說,是爹不好,爹不該打你。你想怎麼樣,爹都答應你,嗯?只要你別再這麼折磨自己了。”
雲皓不再說話,只是飲泣抽搭,像鞭子一樣抽在上官成的心上。
許久,“雲皓想一個人在這裡行嗎?”
“那我們先上藥、吃飯,爹再走好不好?”上官成哄著雲皓。
“雲皓想一個人……”
“好好好,爹走,這就走,飯菜跟藥爹都叫人放在門口了。”上官成這個當爹的無奈地起身,輕輕碰了一下顴骨的淤青,呲牙咧嘴,一身的痠痛,渾身散了架子似的,這明德十幾年不練功夫了,老子咋還打不過人家呢?沒他孃的天理了!
雲皓屈膝抱住自己,將頭埋在臂彎裡,流淌著淚水。這個世界原本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他開朗調皮,聽自己的話,肯跟自己做遊戲,擔任遊戲中最不好的角色。他叫自己哥哥,會跟著自己這個小軍師和婉楓丫頭打架,然後被娘教訓罰一晚上的跪,兄弟倆半夜裡相互依靠,即便是罰跪也從不老實,互相做鬼臉,偷幾個供桌上的水果當暗器,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還能看得過去的磕痕最少的那面朝外小心擺放。背書時就像敵人一樣搶佔戰機,誰都不服誰,拼命記憶,倆人較勁常常不分伯仲。就連倆人同盆洗澡也都要激烈地打場水仗,最後弄倒木盆,搞得屋裡一地水,他們那個黑著臉的爹爹帶著小木棍怒氣衝衝地趕來,胡亂抓到一個就打幾下,兩個渾身溼漉漉的小屁孩像個泥鰍一樣滑,把他們爹爹新穿的袍子弄得又溼又皺,氣的上官成直罵“生那麼多的兒子有什麼用?”不幸的是,一語成讖,沒過兩年,雲辰,那個雲皓如影相隨的弟弟沒了。
成王爺一直守在兒子的門外,打算做一宿的貼身侍衛。他坐在地上,朝門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就在裡面,飽受著精神的折磨。宮燈依舊那麼亮,殘月掛在空中,竟像把銳利的匕首,看著令人寒冷。真的是自己當爹的太過分了還是兒子被保護的太好了?上官成低下頭,小時候誰保護過自己?此地,這個自己住過近二十年的皇宮裡留下了兒時的回憶。
成王爺像雲皓一樣會察言觀色,會透徹地分析問題。他懂事的時候就知道父皇和母后喜歡作為皇位繼承人的大哥上官英,把大哥看做上官國一切的希望,可是大哥很平庸,若做個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他還差不離兒,若挑起上官國的大梁,大哥實在是難以擔當如此大任。而自己的二哥上官傑話雖不多,卻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他事事爭強好勝,希望以此博得雙親的好感,不過父母的眼睛都長在長子的身上,哪曾顧及到作為老二的他?上官成從二哥的眼中看到他對大哥的憎恨,對權力的覬覦。上官成明哲保身,急流勇退,自貶自損,他身上痞子的味道讓父皇嗤鼻,並毫不留情面的痛責自己。自己苦笑,老子不就是想遠離皇權於青山綠水之中置辦一塊良田美地,身邊紅袖添香美人作伴嗎?有這麼難嗎?
事實上確實很難,上官成寧願眼前的困境不過是好事多磨罷了。他思考著明德的話,蕭蕭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我這個丈夫又應怎樣去做?如果她要帶走倆個孩子,老子怎麼辦?強留下來能不能保住命?可是走了就一定萬事大吉嗎?傷腦筋喲!上官成聽到急匆匆地上樓聲知道是妻子來,忙起身去迎,蕭蕭剛要開口吵,上官成一把捂住蕭蕭的嘴,低聲說:“回房任憑夫人處置,只是雲皓還在房中不許他人打擾。”說著解下身上的披風簡單摺疊幾下放在地上,拉了蕭蕭坐下,蕭蕭滿眼是淚,握住拳頭使勁地捶了上官成幾拳,不巧都打在明德的傑作上,上官成吃痛,用手掌包住妻子的拳頭,“好啦,我錯了。”蕭蕭這時才仔細藉著宮燈看清丈夫的臉龐,青一塊紫一塊的。心虛地問:“雲皓還手了?”
上官成不屑地笑了:“借那小兔崽子倆膽也不敢在老子頭上拉屎。”
“那是誰?你說啊?”蕭蕭搖著成哥。
“明德。明德氣不過我綁了他的愛徒。”上官成將頭靠在牆上。蕭蕭看著成哥旁邊的食物和藥,眼淚又起潮了,嘴上硬著:“活該!”頭卻靠在成哥的肩上,上官成摟住飲泣地妻子。親愛的,無論你做出的什麼樣的選擇,我上官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