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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皓向來做兩份窗課,一份自己的,一份雲辰的。”我突然很心疼,哥哥你活的太累了,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扛會很累的!
“給雲辰的那份永遠都是最好的,他自己的那份,本可以做到更好,可是總不敢超過雲辰,這點是我看著最可氣的地方!小時候好勝的個性被你那不講理的爹爹修理得一丁點都沒有了。雖說上善若水,可人總得往高處走。這也是為師為什麼總是責罰他的原因,可他死性不改,真是揍得輕了!這個心結不好解開啊。”師父沉沉地嘆了口氣。
“我們一起幫幫哥哥吧,他不是也要參加兩國的友誼賽嗎?”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在怡心樓底下就聽到了爹爹威脅的話語。“小兔崽子你給老子聽好了,敢輸一個子兒,就把你腿給打折嘍!趁早咱們回府上,別丟人現眼還去參加什麼比賽,比賽個屁!當心把臉丟到孟國去!”我偷笑了下,爹,您老人家可真跟山野匹夫沒差到哪去。哥哥啊,加油!聽到沒?這盤棋你輸一個子就廢了。
師父笑笑搖搖腦袋提著下襬就上樓了去,我緊隨其後。
進去後看到哥哥小心地模樣,又好笑又心疼。腰板坐得直直的,屁股搭在凳子邊緣處,屏著氣胳膊僵直地從棋盒中夾出一枚棋子,卻穩穩地落在棋枰上,然後看了一眼爹,小心地撥出那口氣,生怕喘氣聲大了,再招惹爹爹的斥罵。
師父和爹爹隨便地聊著,我請過安,坐在一旁觀戰。自從令賢親自點撥我下棋後,我的棋藝還是有了長足的進步。爹爹的棋下得霸道,角棋下得厚實,有種大戰之前備兵備糧的感覺。哥哥相反,很謹慎,處處給自己留後路,好多棋都有氣在,通往中央戰場的通道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鋪路工作。
不知什麼時候了,棋枰上好多黑白棋子,爹說:“下完了!”
師父看看:“是,沒法再下。”
爹說:“丫頭,數數看。”
“是,爹。”我提出死子,將棋圍成一個個規矩的小矩形,查了查,對爹爹說:“爹爹贏了。”我看了一眼哥哥,哥哥卻出乎意料很鎮靜地微笑著。
“小兔崽子輸了幾個子兒啊?”爹爹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腕,滿不在乎地問。好像他早就知道雲皓哥哥一定會輸似的。
“回爹爹的話,半個!”我大聲地報道戰況。哥哥眨著娘一般美麗的長睫毛,真是惹人憐愛。師父嘴唇微微動了下,滿眼都是責備。
“什麼?”爹爹爆脾氣上來了,兜到哥哥背後,揚手狠狠給哥哥後腦勺一巴掌,“耍你爹呢?”
“雲皓豈敢。實在是爹爹寶刀未老,兒子一時難以超越!”哥哥起身垂手而立。
爹爹聞聽此言猶如火上澆油,隨手抄起鎮紙就要打哥哥。
“爹爹我沒輸一個子兒啊。”哥哥護住腦袋,巧言辯解道。我噗嗤笑了,對!半個子怎麼能算一個子啊!
鎮紙抽在哥哥的胳膊上,“跟老子你都敢玩心眼兒啊!還敢躲,胳膊給我拿下去。”
哥哥聽話地放下胳膊。輕輕揉著被鎮紙打的那一下。
“老子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先饒了你這一回,下次再敢跟老子玩什麼花樣,贏半個子輸半個子和棋什麼的,你給我小心了……”說罷揚手拿著鎮紙嚇唬他朝頭上劈來,哥哥本能地又將胳膊護住腦袋,胳膊伸到一半想起爹爹不許擋的規矩,又將胳膊木偶般地放了下,看到爹爹的鎮紙沒有打下來,他趕緊陪著笑臉。可這個時候爹爹的鎮紙猛地指著我對他說“你妹妹。”
這回我和我哥哥都愣了,啥意思?我倆傻傻地對眼著。師父不厚道地哈哈笑著。
“你再贏不了老子,老子就打她!”爹爹解釋道。
“爹爹你不講理!”我朝爹喊著。
“你爹就這樣!”他把鎮紙扔回桌上。
“爹!”雲皓哥哥要說什麼被爹爹打斷了,“老子沒功夫聽你扯滿籮筐的廢話,滾!該幹啥幹啥去!”哥哥生生地嚥下了到嘴邊的話,看了我一眼走了。
我看看師父,師父眼睛裡寫著沒關係,“你也隨雲皓去吧,我和你爹有事相商。”
我告辭,去追了雲皓哥哥。
賞畫
“哥,等我!”在樓上我扶欄喊住他,急急忙忙下樓追上了哥哥。
“哥哥既然無事,去我那裡坐坐吧,去孟國那麼長的日子,我可想死你了,哥。”我賴在哥哥身上,嗅著他衣裳和娘身上一樣的淡淡香味兒。
哥哥笑著颳著我的鼻樑,“都是大姑娘了,還這麼孩子氣!沒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