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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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風再從他手裡將被子拉回來,“被你逼的!”
基本上,只要他不扮演那個楚楚可憐的形象,自己都能應付。
皇儀冽再用力的將被子拉過,“你就不能順從一些。”
“對你沒必要。”開人開始揪扯被子,“我說過,你再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皇儀冽停手,語氣間的低迷完全被凌雅風的高昂壓制,“然兒,你究竟要怎麼樣?”
錯也認了,罰也受了,他不知道還要怎樣做才能再次擄獲她的芳心。
“我不想怎麼樣,你走你走,不想見到你。”
又來了,他又上演苦情戲,凌雅風怕自己不爭氣的動搖,動手推他,兩人拉拉扯扯來到門邊,凌雅風拉開門,手指向外,“你走吧!”
“然兒~”皇儀冽又悲情的叫她。
卻被她轟出門外,“咣”的一聲,門關了。
凌雅風靠在門上,好亂,怎麼他們的關係越來越亂,就在剛才,她居然還期待他能夠有所表現,自己怎麼會有慾求不滿的空虛?
這時,他又敲門了。
“你幹嘛!”他怎麼還來,凌雅風真怕自己定力不夠。
“我的衣服。”
凌雅風轉頭看著床前那一團明黃色衣料,“咣”,門又開來了,凌雅風像丟垃圾把龍袍扔向他,當著他陰晦的臉,把門重重關上。
盯著懷裡的龍袍,皇儀冽內心湧上一股無家可歸的淒涼,坐在地上,靠著門,孤獨如影隨形,而門內,相同的姿勢與孤獨,凌雅風亦然。
站
第230章
翌日,大雪初霽,窗外,飛沿廊簷一片茫茫,皚皚白雪卻是將臉色映襯得愈顯嬌白。
院內一枝吐蕊紅梅,豔得滴水的瓣上沾著細白,嫵媚皓潔,熬是好看,暖閣內輕煙似是仙霧,嫋嫋輕散。
“依你之意,我是回不去了。”凌雅風看著來人,話音如院內的梅,幽香中自有一股冷透心扉的寒。
來者拈動虯髯,鶴髮童顏的臉上一如曾經,高深莫測。
“真是想不到,原來老人家與‘泓法國師’師出同門,想必此刻他應該也知道了。”
凌雅風做夢也沒料到還會看到當初巡遊時算卦的老人家,當日他之所言她只當做胡語,但今日再見,凌雅風知道,也許一切都會應驗。
猶記得,當時他說緣來自來,緣盡遂去。
如今,自己與他已無情緣為何還是回不得?凌雅風想不明白。
見她疑惑,老者淡笑,淺言,“是否存緣,娘娘何需老生言明。”
凌雅風一驚,怔怔凝他。
老者依舊氣定神閒,“娘娘,因愛即才生恨,有恨又豈會緣盡?”
像被人揭穿般,凌雅風眼神忿忿欲隱藏心虛。
其實她自己又豈會不知,愛與恨真就一藤雙生花,要放下,談何容易?
這樣想著,嘴角間不輕易又浮起無奈與貪戀的紋波。
長緩口氣,“我想靜靜。”聲音仍舊清越,卻飛揚不起凌空的高度。
老者仍然噙笑,退了出去。
他走後,凌雅風視線跟隨不放,倏忽訕訕撇嘴,金鏽衣襬一搧,臺上骨瓷花瓶滾在地上,摔個粉碎。
秀履覆上,紅梅花萼被踩個稀爛,混著地上一灘清水,淤泥不堪。
知道他必定會來,只是沒料到他步履聲中的匆忙惶恐比自己想象更甚。
他幾乎是破門闖入,凌雅風微微受驚,停頓片刻仍舊收拾行囊,很遠,鼻尖就能聞到他的雅香,凌雅風低頭,選擇掠過,手上繼續忙碌。
看著躬著身子收拾衣物的她,皇儀冽急了,一把攫住她細腕,“你去哪裡?”
難道她真要離開自己回到原來的生活,不,他不允許,她只能落定在他的世界裡。
聽出他的焦急,凌雅風並不看他,只是兩排蓁蓁睫毛斂下,撲朔忽閃。
“你真要回去?”見她不做答,皇儀冽心口霍然發涼,沁涼的指尖涼透了她的脈膊。
回去?她根本回不去了。
凌雅風道不清此時心裡的境意,她想回家,做夢都想,可卻回不去了,如今,她只能浮游在這個世界做個不真實的自己,沒有完整的人生,也沒有她渴望的完整的愛情。
思及此,凌雅風愴然涕零。
見狀,皇儀冽臉色更加灰白,不及多想就雙臂緊緊將她禁錮,彷彿這樣她便再也不會離開,“然兒,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