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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聽濤步履不穩,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在石桌上穩住身形,嘴角又有細細的血絲沁出,而灰白的臉色則顯示出他的頹敗。
他抿了抿唇,似萬念俱灰,可狹長微挑的鳳目裡卻露出不甘。
他死死盯著顧還卿,臉上覆雜的情緒交織出現,語氣卻帶著玉石俱焚的決心:“你打死我吧,我不會開門,今生能和你死在一起,也算沒白活。”
“砰!”顧還卿狠狠踹了石桌一腳。
慕聽濤心一緊,顧還卿卻衝他微微笑:“怎麼了,這石桌下有什麼機關嗎?所以你要在這裡守著。”
慕聽濤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如常。
“我不會上你的當,隨你怎麼說。”他鎮定地抹了抹嘴角,垂眸看著自己染血的手指:“我從未想過一天,我一手疼到大的人會對我下這麼狠的手。”
“咱們彼此彼此。”顧還卿彎唇冷笑:“我也從未想過有一天,那個呵護我,無微不至的關懷我的人會包藏禍心,使盡卑鄙手段,對我下各種藥。”
兩人針鋒相對,都對對方一臉失望。
顧還卿的眼神裡微含諷刺,慕聽濤的眼神裡卻道不盡的悵然與迷惘。
顧還卿正要再次踹向石桌,石門那裡卻忽然傳來一陣詭異的響聲——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誰在外面?”顧還卿眼神微冷,以為是皇甫弘。
“哞!”回答她的是一道低低的嗥叫。
顧還卿:“……”
她的嘴角直抽抽——會發出這種奇怪叫聲的,除了她家那隻拒絕吃螞蟻的小穿甲,她真的真的再也想不出還有誰了。
“這是什麼聲音?”慕聽濤一臉怪異。
顧還卿朝石門那裡呶了呶嘴:“你自己看。”
——沉重的石門上多了一個小黑洞,小穿山甲的小長嘴正在那裡忙活著。
至此,顧還卿終於覺得穿山甲這個名字取得名符其實,一點都沒誇大和含水份。看,甲甲鑿石頭的本領多強啊!它若是有愚公移山的精神,鑿一座大山也不在話下……
“……這是個什麼鬼東西?”慕聽濤異常錯愕地瞪大鳳目,一眨不眨地盯著石門上的黑洞,眼看那洞越來越大,有什麼獸類正想從洞裡鑽進來。
顧還卿沉得住氣,不吭聲。
“……穿山甲!”隨著甲甲的身子越露越多,慕聽濤終於看到它的原形,忍不住失聲叫道:“還是隻小穿山甲?”
穿山甲善於掘洞、能翻土、能游泳、能爬樹、能裝死,這些慕聽濤都知道,可他也知道,穿山甲絕對不能穿石頭山。
不過會刨土而已……
可眼前這隻,活生生給他上了一課:穿山甲原來不是浪得虛名,人家真有本領,會穿石頭……
慕聽濤還在吃驚的時候,甲甲已經鑽入洞內。
它歡快地跑到顧還卿的腳邊,蹭了蹭她腳上精美的羊皮小靴,立馬又回到石門邊,繼續用前肢和嘴去鑿石門,努力的想把原來的洞擴大。
不過它顯然累了,鑿的非常慢,石洞上偶爾會落下一點石屑,卻再也沒有原來“沙沙沙”的聲音了。
但它卻沒有停下來,一直鑿啊鑿啊,甚至比原來更加用力……
不知為什麼,顧還卿的眼眶有些酸澀,便走到它身邊,用腳觸了觸它的尾巴:“甲甲,別鑿了。”
甲甲回過頭來,長著睫毛的黑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你喂的?”這個時候,一直不出聲的慕聽濤出聲了:“你什麼時候喂穿山甲了?”還是一隻這麼怪的穿山甲。
這季節,穿山甲都在冬眠,這隻小穿山甲怎麼不冬眠?
慕聽濤滿腦子的疑問:“它不用冬眠?”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顧還卿回答的戾氣沖天,顯然心情很不好。
她冷冷地看了慕聽濤一眼,忽然毫無預兆的橫腿一掃。
這一掃,勢若千鈞,慕聽濤發出一道慘叫,隨石桌咚的一聲,一起倒在地上。
“咔嚓!……”沉重的石門緩緩的升起,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甲甲嚇了一大跳,忙奔到顧還卿的腳邊。
“我們走。”顧還卿率先往洞外走去,華美的披風在她身後如雲般翻卷飛揚。
“卿卿——”慕聽濤抱著腿,蜷縮在地上發出淒厲的叫聲。
顧還卿停下步伐,沒有回頭,只用平靜地口吻道:“這是給你的教訓,若你聰明的話,趕緊找地方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