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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主,卑座早已派人到鎮上購買棺木了……”
司徒霜介面道:“如貴門沒有特別葬典,愚意以為擇廢園一角安葬,如何?”
甘棠點了點頭,道:“姜院主,你們這位司徒姑娘商量著料理吧!”
“遵命!”
有些聞風而至的江湖人物,感嘆一番之後,相繼離開。
甘棠又轉向程琦道:“程院主,對‘死神’手下的遺體,可曾驗過?”
程崎恭謹的道:“業已查過,全是陌生面孔,沒有蛛絲馬跡可循!”
“嗯,我有事先走一步,請協助姜院主善後!”
“是!”
司徒霜望著甘棠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沒有開口發聲……
“送少主!”
在“天絕門”所屬各級弟子施禮恭送下,甘棠彈身離開。
照理,他該親自指揮善後處理,以慰死者英靈,但,心中別有所念的他,心理上已失去平衡,下意識中,他憎厭這種群眾薈聚的場合,他需要孤獨……
“天絕門”少主擊敗“死神”的新聞,數日間轟動了整座武林。
被視為無敵的恐怖巨魔,算是有了剋星,雖然時至今日,仍無人知道“死神”的面目,但這訊息已足可使所有“武道”中人歡欣鼓舞了。
被恐怖陰霾籠罩的武林,算是看見了一線希望的曙光。
施天棠在輾轉相傳之下,變成了神,變成了傳奇人物。
甘棠很慶幸別人只當他是“天絕門”少主施天棠,而沒有當他是“武聖甘敬堯”之後,這使他精神上的壓力輕些,因為甘棠這兩個字,已不再是榮譽的象徵,而成了一種恥辱的標誌!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兒子,但從義父之姓,總還說得過去。
這一天,過了許州,他準備經登封,北轉,撲奔太行山。
他想,這是他最後一次的奔波,待尋到“魔母”,查明殺害義父兄的兇手,報了仇,算是對“天絕門”與太夫人有了交待,江湖中將不再有他這個人……
距許州城約莫三十里,有一座石拱橋,叫做“拱宸橋”,全用青石砌造,橋長十丈,寬可容四騎並馳。
因為是來往通衢,橋的兩端自然地形成了市集。
甘棠怕多生枝節,所以在許州城沒有停留,來到橋頭,感到飢腸轆轤,腹如雷鳴,信步折入一間酒店之中,揀了角落裡一副座頭,要了酒食,悶悶地吃喝起來。
時已中午,座中酒店上了六七成,亂烘烘鬧嚷成一片。
驀地——
一個霹靂似的粗喉嚨怪喊一聲道:“什麼,鮑二父,你說‘死神’?”
這一嚷,喧鬧之聲驟然止歇,所有的酒客,把目光掃向居中一個酒座。
甘棠不期然的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粗擴的漢子,睜著兩隻牛眼,瞪視著與他同座的一個形態猥瑣的老者。
那猥瑣老者呷了一口酒,煞有介事的把手亂搖道:“嚷不得,我鮑二還不想死呢?”
粗獷漢子哈哈一笑道:“二爺,乾脆說出來讓在座的朋友們飽飽耳福……”
“我的天,這可不是飽耳福的事。”
“二爺,‘死神’下手的物件是各門大派的著腦人物,不會光顧到您……”
酒店中有人插口道:“二爺,您是許州城有名的萬事通,有什麼江湖大事發生了?”
猥瑣老者用手一捻頷下幾根疏落的鼠須,一嘟嘟喝乾了杯中酒,神色一怔,道:“各位大概聽說過‘血帖’這玩意……”
所有在座的酒客,一個個面現駭色,沒有人答腔。
猥瑣老者目光遍歸全座一眼,又慢吞吞地接下去道:“所謂‘血帖’,便是‘死神’的標記,‘血帖’所至,殺劫隨之,可真比閻王老爺的請帖還要靈驗……”
甘棠又低下頭去喝酒,他知道這些正是茶酒館閒談的好資料,不足為奇。
整個酒座間,業已靜得落針可聞。
猥瑣老者乾咳了一聲,鼠眼睜得滾圓,以低沉有力的聲音道:“死神,來無影,去無蹤,武林中各大門派幫會,幾乎全被光顧過,座中大概不少武林朋友,並非老夫危言聳聽,武林已面臨末日的恐怖,想不到出了奇蹟……”
“奇蹟?”
“什麼奇蹟?”
酒店中七嘴八舌地提出了問題。
猥瑣老者頓了一頓,接下去道:“說也難信,‘死神’竟然碰到了對頭剋星。這事發生在桐柏境內,是最近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