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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赫然指書著“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如期。”
下首一行小字:“朝朝暮暮,永對大佛之窟,若其有靈,夢來相依。”
字裡行間,泛漾著無限的恨,也透露出無限的痴情,難道黑衣少婦造冢自絕是為了殉情,這與“大佛窟”有什麼關聯呢!
這種墓銘,可說別開生面,前所未聞,怪的是無名無姓。
黑衣少婦沒有死,她走了,這堆新土是空的,但安知她不會再來。
甘棠痴立了片刻,無意識的笑了笑,暗忖:自己將作遺世之人,還管這些閒事做什麼?
自己目前,唯一要做的一件事,便是重赴太行山,找到“魔母”,不擇手段迫她說出當年肢解義父兄的兇手,設法報仇,算是對義母太夫人的一番交待,然後,天涯海角,了此餘生……
對母親,他沒有恨,但原有的愛已蕩然無存,他不願再見她,甚至多想也不願。
林雲,隨她罷!
西門嵩與陸秀貞,他已沒有必要殺他們了!
“聖城”血仇,也一筆勾銷,因為他自己並非“武聖”的親骨肉!
“白袍怪人”,讓別人去對付吧,他已失去了豪雄之氣。
私生子,有母無父,還有什麼面目躋身武者之林。
屈辱,罪惡,卑賤……
這就是生命的寫照。
於是,他挪動腳步,禹禹向北而行去,晨風吹拂著他單薄的衣衫,朝陽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顯得萬分的孤獨與悽清。
天地雖廣,他直覺地感到沒有他容身的地方。
正行之間,忽聽身後傳來一個十分耳熟的聲音道:“少俠請留步!”
甘棠皺了皺眉,回過身來,一看,發聲招呼自己的赫然是絳衣少女司徒霜,雖然,他對這些纏不清的交往下意識地感到厭惡,但司徒霜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不能不答理,當下和聲道:“原來是司徒姑娘!”
司徒霜仍是那副冷如冰霜的模樣,冷冷地道:“少俠,我找你半天一晚了!”
“找在下!”
“是的!”
“有什麼見教?”
他不期然地想起自己被救出“大佛窟”神志乍醒方蘇之際,錯把她當成了林雲,肌膚相接的那一幕,俊面不由一紅。
現在,他把她看得更真切,她的美,別有一種超塵脫俗的韻致,尤其那雙充滿了智慧的眸子,更令人心醉,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氣質。
司徒霜從甘棠的神色上,似乎看出了什麼,冷玉般的粉靨,微起潮紅,但聲音卻絲毫不變,依然冷得像冬夜的寒風:“敝主人要見你!”
甘棠雙眼一瞪,愕然望著對方,以絳衣女司徒霜的氣質身手而論,他以為她必是東海門中極有身份地位的人,想不到她會是人下之人,不由脫口問道:“姑娘的主人?”
“是的!”
“貴主人是誰?”
“少俠一見就知!”
“然則以姑娘的身份……”
司徒霜悽婉的一笑道:“我嗎?一個寄人籬下的人!”
如此一說,她又不是下人僕婢之流,也不是東海門人,那她是什麼身份呢?寄人籬下四個字令人費解,但對方是一個少女,他不能窮詰別人的身份,只能問到這裡為止,當下話題一轉,道:“貴主人是東海掌門?”
“不是!”
“那……”
“對不起,我不便饒舌。”
甘棠一皺眉,道:“貴主人要見在下有何見教?”
“這……當然不是無因。”
“可否見告?”
“這點請原諒。”
甘棠心中暗想,對方何以要故作神秘呢?自己與東海一脈,可說從無糾葛,他想起了那神秘的簫聲,與“疊石峰”頭所發的簫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