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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的角色?還不怎樣,否則這情況可就相當複雜了。
林雲不惜與“邪子”破臉動手,捨命維護的思情,他已深銘五內,若非林雲代他捱了那一柄飛刀,也許他早死了。
尉遲風即是“奇門派”屬下,救了他是十分應該的。
心念之中,又道:“朋友,在下有句話問你,如果有不便,可以不必答覆!”
“小的可否先請問尊姓大名?”
“天絕門少主施天棠!”
上代掌門義兄叫施天贊,他本名甘棠,上次在“玉牒堡”中,化身“無名老人”的首座長老南宮由,給他介紹為施天棠,取兩個名的頭尾,他一直沿用這名字。
尉遲風“哦”了一聲道:“原來是施少主,小的失敬了!”
“好說!”
“少門主有話請問!”
“你可認識林雲其人?”
“林雲?”
“不錯,一個青衫書生!”
“哦!那是敝派少主!”
“離此不遠的那座巨宅,想來是……”
“是敝少主一位知友的親戚!”
甘棠不由又想到那牡丹柬的主人,脫口道:“林雲兄的知友是誰?”
“這……恕小的不便奉陳!”
“既是如此,你只當沒有這一問吧!”
“小的十分抱歉!”
“不必。”
甘棠口裡說不必心裡卻在想,那留牡丹柬的人,為何如此隱秘,照各種跡象推測,對方極可能是個女子,換句話說,該是林雲的紅粉知己。
只這片刻功夫,潘九娘已剝下白袍怪人的麵皮,並把屍體掩埋妥當。
天亮了。
晨光掃除了星夜的陰霾。
甘棠向尉遲風道:“朋友可以自己行動了嗎?”
“敬謝關懷,小的只要不死,會有同門接應!”
“好,請代向令少主致意!那木匣子你還是帶走。”
“謹遵臺命。”
甘棠轉向潘九娘道:“潘香主,我走了!”
“少主,還有些事奉稟!”
“什麼事!”
潘九娘超前悄聲道:“上次少主曾命卑座傳語程院主,救活那‘疊石峰’石洞中的‘神機子’……”
“怎麼樣?”
“神機子業已被害!”
甘棠這一驚非同小可,慄聲道:“神機子被害?”
“是的,據院主說,是死於一種邪門功力,全身無傷痕。”
“全身無傷痕?”
“是的,程院主親自去的,到達時業已陳屍洞內,看樣子死亡兩日以上了。”
甘棠一直在默想著,“全身無傷痕”這句話,他想起少林數十弟子與十長老,死時也是毫無傷痕與致命跡象,難道是一個人所為?
這是“死神”的殺人方法?
“死神”為什麼要殺害神機子?
那地方十分隱僻,“死神”怎會去下手?
難道自己第一次所見的另一白袍怪人便是“死神”?
抑是“死神”另有其人,與白袍怪人之間只是巧合?
“神機子”一代奇人,以天下事為己任,想不到竟如此下場。
想來想去,關鍵仍在“疊石峰”上,聞聲而不見人的怪簫主人,如能揭開怪簫主人的真面目,也許可以解開部分的謎。
當下又問道:“程院主還說了什麼沒有?”
“沒有了!”
“那我走了!”
“少主可否示知行蹤?”
“我有太多的地方要去,行蹤難定。”
“卑座恭送少主!”
“免禮!”
禮字落聲,人已在五丈之外。
四顧無人,他重新取出一副面具戴上,成了歪眼歪鼻的怪老人,奔了一程,就在農家買了一件舊上藍布衫套在外面,這一來,貌相與衣著相稱了。
一路之上,他盤算著下一步該採取何種行動。
“九邪魔母”在見面之初,知道自己是“天絕門”少主,但沒有什麼異樣表情,這證明以前推斷,義父義兄被肢解太行山下是她母子所為可能錯誤了,而在見了“鷹龍魔牌”之後,態度立變,不但苦追來歷,而且聲言要消滅“天絕門”,這除了對方是血洗“聖城”的真兇之一而外,還意味著什麼呢?
想起了仇,頓感裂膽摧肝之痛。
豈能讓不共戴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