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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抗聲道:“閣下好狂的口氣!”
“死神所至,無物不滅!”
“未見得!”
“要本令出手?”
“無妨試試看?”
“死神”沉哼一聲,單掌朝甘棠一拂。
甘棠豈敢大意,挾以畢生功勁,全力發招……
“啪”的一聲巨響,甘棠招式只發至一半,竟擋不住對方輕輕一拂,這種功力,太不可思議了。
“死神”嘿地一聲怪笑道:“能承本今主一擊不死,也數你是第一人,小子,報出路來!”
甘棠自知凶多吉少,但面上仍持鎮靜,冷傲地道:“無可奉告!”
“本令殺你易於反掌!”
甘棠凝聚全身功勁於雙掌,片語不發。
“死神”目光陡射奇光,甘棠目光與之相觸,登時心旌搖搖,目眩神奪。
甘棠極快地轉了轉念頭,如喪命“死神”之手,未免不值,太夫人訓誨凡事謀而後動,勿忘逞匹夫之勇,的確是金玉良言。
念動之下,一式“追風化影”如電光乍閃般逸去。
“站住!”
一道奇強無比的勁風,硬生生迫落他飛閃的身形。
“死神”的確象司生死之神,仍站在身前不滿八尺之地。
甘棠亡魂大冒,心頭登時蒙上了一層死亡的陰影。
眼一花,他知道“死神”已下殺手,但連轉念頭的餘地都沒有,一縷銳風直貫心脈,登時仆地栽倒。
醒來,日已斜西。
“天絕門”生機不滅的詭異武學使他死而復活,換了別人,準死無疑,回憶前情,餘悸猶存,忙取出“萬應丹”服了三粒,照“功力再生”的訣竅運殘餘真元三週天,片刻工夫,功力全復。
“死神”他見過了,功力高得不可思議,放眼天下,誰敢言敵。
“死神”為什麼要向各門各派下手?殺人總有目的,是什麼?
他沮喪地站起身來。
白袍怪人已證實是“死神”了,自己在“疊石峰”頭所見的白袍怪人,是他嗎?如果是,為什麼受制於那聞聲不見人的女人?
他殺人,難道是履行那神秘女人的條件嗎?
他向那神秘女人要求武功,說明更可怕的還是那神秘女人,一個年近百歲的天字第一號巨魔,只是一個受女人驅策的人物嗎?
究竟,他是不是六十年前的那“死神”?
突然——
他想起疊石峰頭,自己以潛聽之術,聽到那神秘女人與白袍怪人約定,三月之後的同一天夜半,聽簫聲前往復命。
如果自己事前趕到地頭潛伏,定可揭開“死神”之謎,自己雖不是白袍怪人的對手,但那怪女人有峰頭石陣之外,不許殺人流血的規例,諒來白袍怪人不敢出手。
這是千載一時的機會,計算時日,正好趕到。
為了顧及與“死神”再度遭遇,他必須再次改變形貌。
他取出最後一副面具,迅速地套了上去,就澗邊一照,赫然成了一個黑黧粗獷的少年。
於是——
他出了太行山區,取道向開封方向奔去。
一路之上,茶樓飯肆之中,都在談論著駭人的新聞,“武當”、“峨眉”、“太極”、“華山”……等,全遭“死神”光顧,掌門失頭。
武林,被籠罩在末日的恐怖之中。
甘棠改換了的容貌,毫不起眼,引不起人的注目,是以一路無事。
這一天,越過開封城,“玉牒堡”在望!
仇與恨,立時在血管中奔流。
“玉牒堡主”西門嵩,是父親生前至好,想不到竟然勾引繼母陸秀貞成奸,“聖城”慘遭血劫、姦夫淫婦雙宿雙飛,還聯手數度迫殺至友遺孤,這種禽獸之行,百死不足以償其辜。
“殺!”
這念頭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就在此刻——
一個衣著襤樓的貧婦,手挽竹籃,逡巡而至。
“少主,請到堡後墳場!”
說先,頭也不回地去了。
這貧婦,正是“天威院”香主潘九娘。
甘棠暫時捺住殺意,轉頭向堡後墳場奔去。
荒冢壘壘,野草悽迷。
在墳場的一角,甘棠與潘九娘面對面地坐著。
“潘香主,上次在荒郊外自決的白袍怪人,麵皮鑑定沒有?”
“已由院主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