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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相信正義,相信規則。就這樣,那些孤獨的人決定朝著前方繼續走去,他們嚮往著,能夠進入甲級聯賽,甚至是,能夠指揮一場世界盃的決賽……“一直到今天,我總是感到這些年輕人很親切。他們到坑窪不平的場地上去做裁判員,只有自己的勇氣在保護著他們。這些年輕人,他們在星期天的時候,放棄了出去遊玩或是和朋友們一起去看電影的機會,而是極為準時地為我們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音。我的兒子,我們觀看著比賽,等待著,時刻準備著為我們球隊的進球而感到高興,或是為一個本來可以避免的失球而悲傷。沒有了裁判,足球就失去了意義:在比賽中,場上可以沒有守門員或是中鋒,但是卻不能沒有那個跑啊、跑啊、跑啊,卻從來不能碰到球、不能進球的人。他應該獲得真正的掌聲,至少是那麼一次,一次令他感到激動的掌聲。”我引用了達爾文?帕斯托林的最後一本書——《給我兒子的一封關於足球的信》上面的這幾段話,這是因為,我覺得這是講述我的世界、我的裁判世界的最好方式。這些人到底是些什麼人?他們的年齡、性別、文化層次、社會出身,是如此的千差萬別。但是對於體育的熱愛,卻把他們聚在了一起,一起為那些真正從事體育運動的其他人提供服務。我所說的並不只是足球裁判,雖說我對足球裁判最為了解,我也是在說其他各種體育專案的裁判,籃球裁判、排球裁判、橄欖球裁判、計時員、網球主裁判、網球邊線裁判以及其他的許許多多的裁判。電視機的眼睛,或者確切一點說,它的許許多多的眼睛,實際上使得比賽的90分鐘或是更多的一點時間內,根本無秘密可言。它不會漏過任何細節,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然後接受評價。就好像在談論一座冰山。冰山漂浮在水面上,它看上去是那麼的大,讓人感覺它就是一切,除了這個想法之外,人們不會再去想別的。然而在水的下面,還有著更大的一個部分,只有少數的人能夠想像到它的龐大。裁判員也是這樣: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我們在場上的90分鐘,但是卻很少有人,太少的人會知道,在場外的時候,我們是誰?我們是幹什麼的?我們是怎麼想的?我確信,人與人相互之間的瞭解會改善彼此之間的關係,會增進相互之間的理解,會使我們懂得珍惜。在廣為分佈的賽場上,最好的裁判員可能就是那個最不出名的裁判員。我總是問自己,為什麼會是這樣?我找不到其中的答案,這是因為,做裁判並不是“捉迷藏”……可能這種說法更為正確一些,最好的裁判員就是犯錯不多的那一個,但是這個說法太平庸了,人們幾乎可以預料得到。那麼我們可以來談一談“勇氣”,敢於做出決定的勇氣,也就是說,要有勇氣做出困難的、重要的決定,這樣的勇氣,使得裁判員變得有名,變成了一個主角。我這裡所指的,並不是比賽的主角。最好的裁判,就是那個具備這一勇氣的人。他在沒有比賽的時候,也不會迴避所遇到的麻煩,他本來可以不去解決它,本來可以把它推遲,但是他卻會選擇立即做出決定。這是一個最為重要的特徵,也是我給年輕裁判的一個建議:立刻去努力地學習,爭取早日得到這種勇氣。
一次在維亞雷焦舉行的世界盃
如果我閉上雙眼,回想起2002年的6月份,回想起“我的”世界盃,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難以置信。我真的在日本度過了41天嗎?我真的為世界盃決賽——巴西對德國的那場比賽做了裁判嗎?一種奇怪的、不真實的感覺籠罩著我。那一次世界盃的整個經歷是如此的美妙,談起來的時候又是如此的“完美”,以至於讓我懷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長達一個多月的夢。幸好,還有錄影帶和報紙上的文章可以證實那些事情的真實性。如果那幾個星期的事情是我提前寫出的一個劇本,那麼我希望,現實就是那樣的,一直到最後,一個逗號都不要更改。
對了,也不完全是。我希望改變一件事:那就是比賽的地點。我希望在維亞雷焦“逛”我的世界盃,或者至少能夠在盧卡市的附近來上幾個回合的比賽。如果我是這部電影的導演,我決不會讓我和自己的家人分隔開13,000公里。
從這一站重新出發
但是由於我只是這部電影的一名演員而不是導演,所以我不能否認,那一次世界盃以及那一場由我執法的世界盃決賽,在我的職業生涯乃至整個生命中,都代表著極其重要的一站。但是,我不喜歡談論成就。成就,是以停止、休息、往後看為必要前提的。用一句話來概括:談論成就則意味著總結。我還沒有準備去做這些事情。很多人認為,一旦在自己的事業中達到了這樣的一個高峰,就應該選擇放棄。他們把這叫做“在美麗中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