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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側臉,愈顯緋紅。
在路過街上賣面具的小販時,蘇落雪的步伐頓了一下,想起如今的姐姐已與辛王成親,每年的七夕都是辛王陪姐姐去,那她也不能再明目張膽地在河對岸看辛王了,那就只能戴著這個面具去了。
買下織女面具後,她便戴上,隱在多數與她同樣戴著織女面具的人群中,她帶著幾分期許與感懷朝洛城湖畔走去。
在洛城湖畔,她買了個花燈,在燈上寫下一句詩,便將河燈放入湖中,看著河燈在萬千河燈中穿梭飄蕩著,她那張掩藏在織女面具下的嘴角勾勒出甜甜地笑意。她一直期待著,這麼多年的河燈,真能有一次闖入辛王的眼中,他能夠注意到對岸的她。
而對岸的蘇扶柳卻早就注意到對岸那個戴著織女面具的蘇落雪,心中暗暗嘆氣,這個丫頭又偷跑出府了,以為戴個面具她就認不出來了嗎?她可是看著落雪長大的,哪怕只是一個背影,她都能認出她來,一個小小的面具就想騙過她嗎?
蘇扶柳笑著搖頭,目光亦注視到湖中她放的那個河燈緩緩地朝這邊淌來,她眯起眼睛看著河燈上寫的字,正是: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她一愣,這個丫頭片子,什麼時候學會寫這些情詩了。
回去,她定要問個究竟,這到底是寫給誰的。
而蘇落雪亦發覺了對岸蘇扶柳凝視她的目光,她一愣,立刻撇開視線,雙手糾結在一起,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大姐不會認出她了吧?她看到那個河燈了嗎?不會開始懷疑她了吧?
無數的設想閃現在心中,她的臉頰猛然發燙,脊背冒出絲絲冷汗,轉身就往身後的人群中走去,任小小地身影淹沒在人海中,直至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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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跑著,終於離開了熱鬧的人群,此刻的蘇落雪只想趕緊回府,總感覺大姐會追上來,問她是不是喜歡辛王。
原來,心裡有秘密竟然會這樣心虛。
自從大姐與辛王成親之後,她無時無刻不感覺自己像個小偷,正在偷偷的喜歡自己的大姐夫,看見大姐,心中總是閃過濃濃的愧疚,甚至不敢直視大姐的眼睛。
當小偷,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她轉過幾條小巷,避過回府的大路,要從小路偷偷回府,卻在一條小巷的拐角處踢到一個東西,想事情想的出神的蘇落雪一下沒注意,被絆倒在地。
“哎喲。”她一聲呼痛在小巷中顯得格外響亮,下一刻,一把冰涼地閃著銀光的劍便抵在她的頸項上。
藉著天際淡淡地月光,可見地上半躺著一個蒙面黑衣人,看似受了很嚴重的傷。
她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清晰可見其眸中蘊含虛弱,卻藏著無限地殺意。
蘇落雪保持摔倒在地的姿勢,不敢動,只怕一動,下一刻便會命喪他的手中。
他們就這樣靜靜對視了許久,全身僵硬地蘇落雪再也保持不住跌倒在地十分不適的姿勢,正要動一動,卻發覺蒙面黑衣人的口中逸出一聲悶哼,連手中的長劍都握不穩,“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蘇落雪看到這樣一幕,一直憋在胸口的氣便松下,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拍了拍雪白的衣裙,低喃著:“還以為要命喪此處,沒想到是個病貓。”
說罷,也不再看那人,轉身就要走,卻在走了幾步後頓住步伐,自言自語道:“他受傷這麼重,我不管他的話,會不會就死在這裡?那我豈不成殺人兇手了?”
她緩緩轉身,看著那人,眉頭一蹙,又道:“若他是個江洋大盜,我救了他,豈不是助紂為虐?”
蘇落雪一個人站在原地糾結著,而躺地的那人亦隱約聽見了她的喃喃自語,含著殺意的目光漸漸斂去,靜靠著聽她喃喃自語。
“救他?萬一救了他,他反過來要殺我怎麼辦。”蘇落雪搖搖頭,還是決定不救。
可才轉過身,想要離去,卻再次轉了回來:“還是救他吧,萬一他是個好人,只是被奸人所害,那我真就是罪人了……”
黑衣人實在不願再聽她繼續念念叨叨下去,暗啞著聲音道:“過來幫我拔箭。”
蘇落雪聽見他那命令的口氣,卻沒有動,仍舊站在原地看著他,滿眼的戒備。
“你放心,我身上中了毒箭,殺不了你。你只需要幫我把毒箭拔下,就可以走了。”他耐心的說著,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我是好人。”
也因為那句“我是好人”,她真的就信了,在他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握緊她胸前那支毒箭,第一次幫人拔劍,她的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