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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合著信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桌上的筆硯皆隨著這一聲巨響而震動。
“紫羽,你以為跟隨在我身邊十二年,就可以擅作主張,你當真以為我不會重罰你!”荀夜的一字一語說的冰寒入骨。
紫羽雙膝一彎,便跪在他跟前:“紫羽知罪。”
荀夜狠狠地看著她,終是拂袖而去,空留紫羽一人跪在書房內,任那一室寂寥將她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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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夜出了書房,一路朝府中那曲徑小道走去,目光凌厲冰冷,蘊含著冰寒入骨地殺意,他的步子很快,直到踏入那深深蔥鬱小樹遮擋住的院落,他的步伐卻頓了一下,如矩地目光掃了一眼正從院落中出來的華修。
華修亦瞧見了朝這走來的荀夜,他停在原地,與對面的他對視了片刻,這才舉步上前。
空氣中盪漾著淺淺地樹葉香草氣息,芬芳中透著幾抹凝重的味道。
二人相互走近,站在那條小徑上,對視時的目光中蘊含著一抹冷意,華修的嘴角扯出淡淡地笑意,可話語中卻含著諷刺:“看樣子,相爺很關心你的妻子嘛。”
荀夜面無表情地說:“彼此。”
華修仰頭,看了看天上地白雲,也許思緒就在那一刻閃現了許多的想法,最終還是將目光收回,回到了荀夜的臉上:“我以為,她姓蘇,你該厭惡她。”
荀夜卻彷彿沒有聽到這句話,越過華修便要走,可華修卻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胳膊,阻了他的去路:“荀夜,我只有華雪一個妹妹,若有人讓她傷心,我定散盡天下之財亦讓他身敗名裂。”
荀夜卻甩開了華修的手,冷光直視著他:“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了你的承諾。”
華修一語罷,便也不再與荀夜說下去,信步離去。
荀夜則是繼續朝那小徑深處走去,轉過深深院落,一眼便瞧見坐在那片碧綠的青草地上的蘇落雪,她雙手抱膝,臉色蒼白,目光遊離,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他注意到了她頭上戴的那個紫丁香花環,在和煦地暖陽照耀下,顯得她像個孩子,依舊保留著那份童真。
他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移動步伐,只是那麼深深地凝望著她,瞳子裡閃過無限複雜地情緒,緊緊握拳地手最終還是鬆開,壓在胸口的那份沉重被他放下。
他,終是沒有踏入院落。
只是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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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來襲,可相國府卻依舊燈火通明,照亮了整個府邸。
蘇落雪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卻睡不著,腦海中依稀閃過今日華修對她說的三年前七夕所發生的真相。
一閉上眼,腦海中就飛逝地閃過三年前七夕的一幕幕,包括那個在黑夜中說著“我的名字在晚上,只要有月光地地方就能看見我”的人,一幕一幕如夢魘般糾纏著她,讓她無法靜下心睡去。
她不斷地在想,如果三年前,她沒有找錯人,也許荀夜就不會與華修有任何關係。
若是三年前,他問她的名字時,她告訴他,她叫蘇落雪,也許荀家與蘇家的關係會有緩和。
可是這個世上沒有假設,有些事,錯過就是錯過了。
“叩叩叩!”
在蘇落雪依舊在床上翻覆未睡去之時,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她從床上坐起,啞著聲音問:“誰?”
門外沒有回話,只是再傳來一聲敲門,她便從床上起身,穿起鞋,藉著屋內地燈光可見門外一個身影映打在門上。
她有氣無力地去開了門,可闖入眼簾地卻是一身凌亂眼圈很深地蘇扶柳。
“大姐?”蘇落雪愣了半晌才喊出了這個名字,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
蘇扶柳的臉色很憔悴,在天牢這些日子又睡的不好,吃的不好,害喜也嚴重,臉色十分難看。
於是,兩個臉色同樣難看的蘇家姐妹就這麼靜靜地站著,相互對望著。
許久之後,蘇扶柳才沙啞著嗓音開口道:“我會離開那個天牢,只因我的孩子。”
蘇落雪回神,問道:“你是怎麼出來的。”
“荀夜帶著帝君的聖旨到天牢中將我救了出來,聖旨上寫著,蘇扶柳腹中懷有元家的皇室血脈,特赦出天牢產下孩童,再行定罪。”
“荀夜?”蘇落雪未曾想到,會是荀夜將蘇扶柳救出了牢中,依稀記得那日他決絕的眼色,絲毫沒有動搖過。
“荀夜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暫且留我一命,她要我到相國府來看看你。他說,你要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