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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各個部族首領領著自己手下的部分官兵按照指定的位置入場了,到了9點鐘,會場上坐滿了人,總數不下萬人。
今天是個好日子,天氣晴好,陽光燦爛。契哲科可汗走出來大帳,披灑著陽光,在左丞相真德南等人的簇擁下走向廣場。
“大汗。”“大汗。”
當他經過排列整齊的隊伍時,隊伍裡不斷地響起了尊敬的招呼聲。他面帶微笑,親切地向眾人點頭致意。
契哲科可汗走上高臺,在他的座位上坐下,其餘的長老們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負責主持會議的左丞相真德南,問契哲科可汗,說道:“大汗,可以開始了嗎?”
契哲科點點頭。真德南站起身來,宣佈誓師大會開始,他對著臺下一招手。
“嘟嘟,嘟嘟。”隨著一陣號角聲,樂隊開始演奏。接著,48名演出隊的演員,排列出一個戰陣的隊形,演出鐵勒部的出征舞。
演出隊載歌載舞,拉開了鐵勒部誓師出征大會的序幕。
出征舞整整跳了9分鐘,才結束了演出,左丞相真德南站起身來,宣佈進行大會第二項,請尊敬的可汗契哲科講話。
契哲科當上可汗時間不長,以前在大眾場合下講話的機會並不多,不善於演講。為了做好這次演講,他可是提前準備了好多天。
鐵勒部沒有自己的文字,他們使用的是突厥文和漢文,其中以漢文為主。契哲科首先讓左丞相真德南為他寫了一個演講稿,可是他卻不識字。於是,就找了一個識字的隨從念給他聽,他一字一句地背了下來,然後反覆練習,倒是背得滾瓜爛熟。
此刻,他站在高臺上,慷慨激昂地演講了起來。
“鐵勒部的勇士們……”
他首先回顧了鐵勒部的光榮歷史,追溯了鐵勒部的先輩們英勇戰鬥、發展壯大鐵勒部的光輝事蹟。接著,他講了鐵勒部眼前面臨的困難。
最後,他講了進攻大唐的意義。他說道:“勇士們,我們的老人和婦孺吃不飽飯,怎麼辦?今年唐朝人糧食獲得了大豐收,糧食多得糧倉裡都裝不下,就等著我們去搶回來。”
說到這裡,他大手一揮,很有氣勢地烘托他的講話。
“大汗說得對!”
“大汗,帶著我們去搶他們!”
“那些懦弱的唐朝人,連馬都不會騎,見到咱們就會逃跑的,他們的糧食還有女人都是咱們的。”
契哲科的支持者們紛紛叫好,給他捧場。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發現,支援契哲科的人似乎不是那麼多,就整個會場而言,有點冷場。
這時,一個長老站起來,大聲說道:“可汗,我有一個問題請教。”他的態度恭謹,語氣卻很堅定。
契哲科看到,此人叫胡爾勒,是平時對他冷淡的一位長老。聯想起眼下會場的情況,契哲科一下子警覺了起來。他說道:“你說吧。”
這位長老說道:“我聽說,唐朝早就有準備了,在咱們鐵勒部的正面,唐朝修建了很多堅固的堡壘,所有的城池都加固了。咱們如果去進攻這些堅固的堡壘,不知道能不能打得下來,即使是打下來了,能不能搶到糧食很難說,傷亡卻一定會很大的。
因此,我以為,此時不宜發動戰爭。”
會場上的官兵們,聽說唐朝早有準備,大家要去進行攻堅戰,都紛紛議論起來了。這些官兵們,讓他們騎馬衝鋒,大家都不會膽怯,可是讓他們爬雲梯攻城,都有些為難情緒。
這時,一個支援契哲科的長老說道:“你別在這裡胡說了。大家都知道,修築城堡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唐朝去年也是大旱,今年即使日子好過一點,他們哪裡來的財力修築城堡,你親眼看見了嗎?”
胡爾勒說道:“你才胡說呢。大家可能不知道,唐朝人發明了一種叫做水泥的東西,是一種粉末,參上沙子和水,就像稀泥一樣,在牆頭上一抹,晾乾了就會像堅硬的石頭一樣,修築城牆極為方便。”
說著,他對臺下揮手,喊道:“來人,把東西抬上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幕
隨著胡爾勒的喊聲,他的兩名親隨就上了高臺,大家看到,他們手裡抬著一塊灰撲撲的物件。
胡爾勒帶著他們走到臺邊,對下面的觀眾們示意。臺子附近的官兵們有不少人都過來看看。
胡爾勒讓一個士兵用彎刀砍了幾下,尖利的彎刀都被磕捲了刀刃,引起了官兵們的一陣驚歎聲。
然後,胡爾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