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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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開關上,一屋子的燈光,重新點燃。
這燈光來得太過刺眼,芬妮眯了眯眼睛才睜開來,只見李歡滿頭大汗,已挨著牆壁退開幾步,和自己保持了合理的距離。
一種刻骨的失望在心裡蔓延,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柔聲道:“李歡,怎麼啦?”
李歡搖搖頭,滿臉痛苦:“對不起,芬妮。。。。。。”
真是一個重大的打擊,芬妮卻依舊是柔聲細語的:“不要說對不起。”
他上前一步,替她拉好褪到肩頭的衣服,又後退了幾步,才搖搖頭,神色已經平靜下來:“芬妮,謝謝你。可是,我不行。。。。。。不行了!”
她看著他的眼睛:“是因為馮豐嗎?”
是因為馮豐嗎?
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時刻想起她略帶嘲諷的眼神?一一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段正淳!李歡,你就是一個段正淳!
這是她常常掛在嘴邊的話。
自己從不把她的任何戲語放在心上,為什麼單單記住了這一句?他詭異地發現,不知從哪一天開始,這話成了一個緊箍咒,在心裡刻成巨大的一副陰影。
芬妮見他久久不做聲,有些自嘲地笑起來:“我回來見你,是因為我聽馮豐說自己快結婚了,所以,想賭一把運氣。可是,我的賭運卻一向不怎麼好,呵,看來以後絕不能去賭了。。。。。。”她調皮地眨眨眼睛;零散的頭髮卻一點也不顯得狼狽,“李歡,我終於還是徹底死心了!你呢,你有沒有死心?”
李歡回答不上來,自己有沒有死心並不重要,選擇的權利,何嘗在自己手裡?這也許是一個好的時代,也許是一個壞的時代,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它不是自己的時代——自己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它是葉嘉的時代,而自己,是偶然飄來的看客罷了。
“李歡,你有沒有死心?”還是芬妮溫柔而固執的聲音。某些時候,她也是個固執的人,只是,即便固執,也是溫柔的固執。
他笑起來,“我只問自己努不努力,不管死不死心。”
芬妮尋思著他的話,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李歡鎮定自若道:“芬妮,謝謝你,你永遠是我的朋友。”
“嗯,我也希望永遠是你的朋友。”
她沒有一星半點的抱怨,衝他揮手:“再見,也許,很長時間,我都不會回C城了。”
“好的,你多保重。”
“保重。”
他點點頭,出門,這一次,再也沒有回頭了。
下午有一點兒罕見的陽光。馮豐背了書包,來到那片荷塘的椅子上看書。
早已是幹荷葉色蒼蒼,老柄風搖盪了。她盯著枯萎的一池塘,驚訝四季的奇妙,花木枯萎了還能新生,人呢?人枯萎了怎麼辦?
一個笑盈盈的聲音響在頭頂:“嗨,你好。”
她抬頭,很熟悉的一張朝氣蓬勃的面孔。她笑起來,男孩子吹了聲口哨:“還記得我不?法律研二的黃輝。”
她點點頭。
“我看到你幾次在這裡看書了,你很喜歡這裡嗎?”
“是啊。”
“這裡風大,冬天很冷的。小心感冒了。”
她笑笑:“我穿得很厚,沒關係。”
他看她拿的是英語閱讀,很熱情地從揹著的大書包裡拿出一摞資料:“這是一些我覺得有用的資料,你看看吧。當初,我就是用這些資料,英語考了80分的。”
“哈,多謝。”
“今晚空不空?有新片子出來,學生證五折。”
她搖搖頭:“我一刻也不敢偷懶,考完再說吧。”
“好,等你考完再約你。”
“多謝你的資料。謝謝。”
“不用客氣”男孩子愉快地吹著口哨走了。
不遠處,李歡看見那個朝氣蓬勃的男孩子愉快地離去,才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馮豐轉頭,看見他,他穿一身筆挺的西裝,寬肩細腰。她忽然想起《愛上女主播》裡的張東健,在湖邊走向甄善美的那一幕。
李歡,他怎麼會有這麼帥?她想,是西裝的緣故吧?
她笑起來:“李歡,你怎麼每次都在我餓的時候出現?來請我吃飯的嗎?”
李歡的目光還在看向那個走遠的男孩子,高深莫測的口吻:“那小子是誰?”
“路人甲。”
“你是來唸書的,不是來看路人甲的。”
“沒法,人一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