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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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歡也看著他,兩人目光交匯,老白移開了一點,彷彿一個凶神惡煞遇到了另外一個凶神惡煞,氣勢上竟然有點壓不住,聲音低了半分:“李歡,你究竟是什麼來歷?”
李歡並不回答,目光掃過屋子了的所有陳設,落在一柄長約七八寸的單刃匕首上。他走過去,抽出匕首的刀鞘,匕首淬鍊百金打造,雖歷千年時光,刃口已鈍,但那股厚重之氣更是顯得蒼涼。匕首上還有淡淡的血跡,那是當初在馮豐脖子上劃過,滴在上面的,歷經千年,變成了青色的紅。
他拿了匕首,漫不經意地走到老白身邊:“這柄匕首是我的,我要帶走。”
老白覺得一陣極其詭異的感覺,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好像對面這個男子,真的是這一屋子出土文物的主人。
李歡拿起匕首再看一看,貼近頭髮,立刻,掉下好幾根頭髮,是一種奇異的灰黑交織成的銀白。他嘆息一聲:“這匕首遁了,本來,如此靠近的時候,應該掉下一縷的。”
老白目瞪口呆地看著桌面上那幾根頭髮,再抬起頭,李歡已經轉身走到門口,也沒說再見,就拿起匕首走了。
老白小心翼翼地收集了頭髮,用了特殊的紙包裹好,饒是半生盜墓,也沒覺得這樣詭異過。
門口,老僕恭送。
李歡看他一眼,他鞠一下躬。大中早已開啟了車門,李歡上車,車子駛出紅牆大門,大中才緊張道:“老大,有沒有線索?”
李歡把玩著那把匕首,沉思半晌:“我們也許追錯了方向。”
馮豐返回學校時,已經快六點了。她習慣地往荷塘方向看看,也不見黃暉的影子。路過球場時,情不自禁地停留了一會兒,一眾男生中,依舊沒有他的影子。
三天期限已經過去,她想,黃暉是放棄了。
畢竟,年輕小夥子和離婚女人的故事,社會再怎麼開明,他和他的親友,心裡總是有點疙瘩的。
婚姻不外是一場陌生男女之間的資產重組,只看雙方能有多少利益,
至於愛情,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玄的東西?
這一刻,心裡竟然覺得有點悲哀的輕鬆。
這天晚上,黃暉的簡訊發得很遲,幾乎快到零點了,才響起了熟悉的簡訊鈴聲。那時,馮豐已經上床準備睡覺了。
翻開看看,這一次不是刻板的一句話了,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難受的符號::(
她連簡單的那個“嗯”字都沒有回覆,徑直關機睡覺。
榨出皮袍下的“小”來
一夜淅淅瀝瀝的冬雨,清晨一出門,冷風嗖嗖地直往脖子裡灌。
上午只有兩節課,下課後,她看看時間還早,打算先去小店轉一下。
手機響起,居然是黃太太:“小豐,你有沒有時間?我想和你談談……”
她十分意外,又有點緊張。
“我在荷塘邊等你。”
一定是黃暉和她在一起,黃暉清楚自己的作息時間。
她答應著,下意識地回到宿舍,從抽屜裡拿了那個首飾盒子和紅包,放在包裡,快速往荷塘走。
黃太太站在一棵巨大的柳樹下面,只有她一個人,黃暉並不在。
“伯母,您好……”
黃太太淡淡地點點頭:“小豐,這裡太冷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荷塘轉角兩三百米處有一家書吧,也算小小的飲品店,裡面空調全天候開放,此時,書吧裡並沒有什麼人,她們在最後一排的卡座裡坐下,有兩株極其高大的盆景阻擋,幾乎隔成了一個完全獨立的小包。
兩人坐下,各自要了一杯奶茶。
手捧著奶茶,總算沒有那麼冰涼了。
在這位母親面前,馮豐突然覺得有點心虛,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黃太太先開口:“小豐,我對你很失望!”
就知道是這樣!
心裡那麼惆悵,又那麼悲哀,不是悲哀別人不愛自己,而是悲哀身為女人,尤其是“離婚”女人那種“掉價”的份。
同樣是離婚,葉嘉還是鑽石王老五,婚姻市場上的搶手貨。李歡遊戲花叢,照樣有很多粉絲。而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還是傷風敗俗?僅僅因為是女人!
彷彿下市的蘿蔔,只能賤價處理了。
據說,現在的單身剩女,大多就是這種行情。
她沒有回答,微微側過臉,伸手去包裡拿東西,然後,雙手遞過去,低聲道:“伯母,對不起,讓您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