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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頭扔在地上捻滅,韓易揚手招了招線車。
“走了楊叔!”韓易跟老楊招呼著。
“嗯,按時吃藥!”
老楊也扔了菸頭,捻滅了跨上腳踏車。看著韓易一瘸一拐的上了客車,老楊就騎著車子回修車棚了。
第一排靠窗的位置有個空座,韓易就坐了過去,這次因為腿傷,他沒有按照以往坐車往後面跑的習慣,在柏油路上還好說,等過了平房村上了土路,就不是一般的顛簸了,能讓人飛起來。
車裡沒有多少乘客,韓易坐下後,車子發動起來,車窗上有著冰花,看不清窗外面的世界,客車駛過的建築跟人群,都朦朦朧朧的,韓易於是吸了氣,哈在了窗玻璃上。
有一會,玻璃上的冰花就完全的融化開來,韓易用手一抹,水漬掉了,就露出車窗外面的景色來。
感覺像是不斷消失又連線起來的縱線,韓易發覺自己不斷地與車窗外面的景物,行人,羊群發生著位移,拉近或者拉遠,偶爾有相對疾行而過的騎車發出狂風一樣的呼嘯聲,在寒風中更顯的尖銳刺耳。
坐在韓易後面坐位的一個年輕小夥,可能也是剛上車不久,見前面韓易一口氣哈掉了車窗上面的冰花,也忍不住的學著韓易哈氣,融化冰花來。
只可惜,小夥全力吹了一口氣,也只是讓眼前的冰花變色,消融了一小塊而已,過了一會沒等他氣喘回來了,車窗上的冰花就又凍好了。
“艹了?我就不信這個邪!”
小夥低聲罵了一句,繼續哈氣融化著眼前的車窗冰花。
過了一會,小夥好像恢復了氣,就繼續吹著車窗冰花,又過了一會韓易就聽見身後座位咣鐺一聲,回頭一看,那小夥吹得眼冒金星,整個人缺氧了,天昏地暗著砸到了車窗上。
“靠,這個傻缺!”
韓易心裡一樂,突然感到衣服兜裡手機震盪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六子的電話。
“喂,六子?”韓易接通了。
“小易兄弟,你看真是不好意思,兄弟我一高興把你這事給忘了,你看七萬塊錢我怎麼給你?”六子依舊豪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還真的謝謝你兄弟,我剛才已經被謝老闆談好了,謝老闆答應把我在六順會所的提成加一成!”
“哦,那倒是恭喜你了六哥,到時候請我吃飯啊!”韓易夜了一笑,隨口應付著。
“沒問題,這樣,我聽說你不是在你班級裡做班長嗎,哪天你把你班同學都叫過來,到咱們六順莊園讓你們班同學免費玩一天。”
韓易聽六子這個一說,倒也心動起來,想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行,那我就先歇歇六哥了!”
“你看你說的叫什麼話,這一次謝家得了幾百萬的好處,哥哥跟著撿了一塊骨頭,還不得給兄弟們留點湯水啊!再說了,你也是六順莊園的股東不是?”六子在那頭,說到最後語氣有些異樣。
韓易一聽就明白了,隨即樂呵呵的說道:“六哥,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出來了,腿斷了,估計沒有個三五個月是好不了了,股份的事情要我看就算了,我現在也不能幫你出手了,要是還拿著每個月的份子錢,也讓人說閒話。”
韓易等著劉孜說話。
“這個······”六子故作沉吟了一會,才彷彿是做了天大的決心一樣,為難說道:“兄弟,你說這個事情本來是哥哥答應好了給你的,不能現在你腿一受傷六哥就把錢給斷了,這六哥辦事就太不是人了······”
“六哥,你不能這麼想,西縣這麼多的事情都需要你操持,我又不能鎮住場子,這錢還是收回去吧,再說了每個月幾萬塊錢,我也沒辦法跟家裡人交代啊!”韓易繼續勸著六子,卻也實在是感覺到心累了,他本來就年紀輕輕,非要學老成跟這些小混子鬥心鬥智,弄得自己心疲力竭不說,還感覺漸漸有一層無形的束縛,捆綁上他了。
“這······”六子想了一會,這次沒有拒絕,痛快說道:“那行,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兄弟你了,兄弟你還小,將來有的是機會掙大錢!”
“好了,那就多謝六哥了!”韓易笑著,又跟六子閒扯了一會,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韓易掛掉電話後揉了揉太陽穴,心想著終於結束了,以後離這些人遠一點,他告誡了自己一番,就又提氣哈氣,吹化掉車窗的冰花。
“呦,還是個小老闆,每個月進賬幾萬塊啊?”一個陰陽怪調的嘲諷聲從韓易的後座傳來。
韓易扭身回頭一看,是哪個學他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