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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屁、股還沒挨著凳子呢,就聽二爸元蕪溫和的說道:“凳子不是給你坐的,你坐到沙發上吧”。
亓放也沒客套,挪一步坐到沙發上。
屁、股剛坐穩,兄妹二人勾肩搭背的走進來。
元錦西臉有些紅腫,嘴角有血跡,應該捱了一拳嘴裡面磕破了,不是什麼大傷,平時訓練的時候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疼幾天就好。
賀錦東就比較慘,眉骨被打破,流了半拉臉的血,嘴角眼睛都有被捶打的痕跡,走路還不大順暢,依著元錦西的尿性勁兒,應該對她哥的命、根、子出手了。
果然,賀錦東一進來就開始告狀。
“爺爺,大爸二爸,你們可得好好管教管教這個丫頭片子,出招忒陰損,幸好我這馬上就要有二孩兒了,要不跟她打一架非得斷子絕孫不可”,他咋咋呼呼的說道,還專門跑到媳婦兒面前求吹吹求安撫。
顧雨舟心疼的不行,起身要去給他拿醫藥箱處理傷口。
老爺子叫住她,瞪賀錦東一眼,“這才多大一會兒就被你妹妹打成這樣,活該。國家和人民需要的是鋼鐵一般的戰士,不是麵條一樣的廢人,以後你好好給我在部隊待著,再敢隔三差五的往家跑我打折你的狗腿”。
訓完大孫子,目光又落到大孫女身上,“幾年的工夫,你本事見長啊”。
剛才還跟大哥嘻嘻哈哈的人兒面對長輩瞬間沉穩下來,眼睛貪戀的看著爺爺和大爸二爸,不自禁吸了一下鼻子,只怕下一秒又要流淚。
“爺爺,我想你”,元錦西沒坐懲罰專用小木凳,而是直接坐到老爺子的座椅的扶手上,還伸手抱住了老爺子。
估摸著老爺子不大習慣被這麼親暱的抱著,想掙,又捨不得掙,彆扭的不行。
元錦西只輕輕的抱了一下便鬆開了,轉身又抱向大爸賀野。
賀野是嚴肅慣了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半都沒啥表情,典型的面癱,可面對明明跟他沒啥血緣關係卻叫了他二十來年大爸的閨女,再是冷硬的人也軟和下來,任由她抱住沒有躲閃。
抱過賀野,長輩中只有元蕪沒有抱。
她看著自己的親爸,眼中盡是愧疚之情。
元蕪的面上倒還帶著笑,主動起身抱住她,還拍拍她的後背安撫道:“回來就好。上個月我還夢到你了呢,夢裡的你就跟現在一個樣,那時候我就覺得我閨女要回來了”。
一句話讓元錦西破功,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滾滑下。
她一哭,原本還繃著想教訓她一下的老爺子也開始抹眼淚,賀野和元蕪都紅了眼眶。
一家人團聚的溫馨場面,亓放一個準一家人坐在那裡看著實在尷尬,只希望哭鼻子的元錦西早點兒想起這大廳裡還有他這號人呢。
還好,這一家人都剛硬如鐵,都不大喜歡用眼淚表達情感,傷懷了不到三分鐘便都收拾好情緒,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元錦西雙手放在膝頭,腰背挺得筆直,規規矩矩的坐在木頭凳子上。
老爺子抬抬下巴,點了下亓放,問元錦西,“這怎麼回事兒?”
亓放就跟等待首長檢閱的小兵似的,也挺直了腰背。
“他叫亓放,是我們基地的戰略總指揮,我男朋友,這次特意帶回來給你們看一看”,元錦西簡單的介紹道。
亓放又忙把自己的基本資訊如年齡、籍貫、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都在哪裡就讀,現在是什麼銜職等補充完全。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啊?”老爺子問道。
“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賀野問道。
“你家裡就你一個還是有其他的兄弟姊妹?”元蕪問道。
喜滋滋看熱鬧的賀錦東也摻和著問道:“你都快三十了啊,以前交過幾個女朋友?有幾個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別人都問自己不問好像不大合適,於是大嫂顧雨舟也溫溫柔柔的問道:“你家裡那邊對我們錦西是什麼態度?”
面對著一家子的疑問,亓放跟乖巧的小學生似的一個一個回道:
“我們是五年前錦西高三寒假的時候認識的,我是她同學亓成的小叔”。
“我父母早些年就去了,父親生前從政,只是一方小官,母親做小本生意”。
“家中只有一個長我許多歲的兄長,兄嫂待我如父如母”。
“只交過錦西一個女朋友,正打算談婚論嫁”。
“我還沒有帶錦西回家,打算拜訪過錦西這邊的親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