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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飛越國境線,簡簡單單的追捕逃犯的事情就升級為國際事件,她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整個野玫瑰也承擔不起,所以,不能開槍。
她現在後悔的要命,後悔自己為什麼下活捉為主不行再擊斃的命令,若是亓成一進入射擊範圍直接擊斃,現在他們已經順利的完成任務。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賣,不管她承不承認,不管野玫瑰的成員有多不服氣,事實就是逃犯跑了,他們的任務失敗了!
失敗,這個詞兒距離他們太遙遠,以至於乍然經歷所有人都有些接受不了。
“元錦西,你給我滾回來!”耳麥裡傳來指揮官震耳欲聾的吼聲。
被這麼一吼,元錦西反倒冷靜下來。
她沒回話,直接摘下耳麥塞進口袋,轉頭對一臉茫然甚至有些無措的隊員們說道:“你們表現的很好,任務沒有完成責任不在你們,回去做報告的時候你們就照實說就好。”
任務失敗,回去就不光是寫一份任務報告那麼簡單了,他們還要做語言陳述,上面會派人來分析他們失敗的原因,繼而會懲罰責任人。
“老大……”大張想說什麼,元錦西擺擺手,沒有讓他說下去。
她知道他想說什麼,他想說有功一起領有過一起扛,野玫瑰是一個整體,絕對不能讓她獨自承擔懲罰。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要擔心,我肯定不會讓事情朝著最壞的結果的方向走。”她淡然的說道。
她的鎮定讓隊員們安心不少。
這個時候,他們腦海裡想到了賀家,想到他們老大那個一柺杖輪出去現在還在一線的jiang軍都不敢躲的爺爺,想到她那雖然已經退下來但是餘威猶存的大爸和根本探不出有多少底牌的二爸。
她身後有這麼多厲害的人物,想來不會有大問題。
事實上,他們都想偏了。
他們的老大從穿上軍裝的那一天起就沒有沾過家勢的光。無論她在外面有多榮耀,家裡人除了默默的替她高興以外不會為她更多綢繆,同樣的,在外面惹了禍做了錯事賀家人也不會徇si情幫她解決。
當然,她也沒想過靠著賀家。
不過是讓逃犯跑了又不是天塌下來,事情還沒有嚴重到要她脫下軍裝哪來的回哪兒去。
回到戰區總部,元錦西看到了指揮官。他繃著臉,沒有對她多說什麼,只道:“準備事件陳述吧。”
一間莊嚴肅穆的小會議室,六張辦公桌一字排開,後面坐著六位戰區專司調查內部問題的軍官,元錦西坐在他們對面,連張放茶水的辦公桌都沒有,只有一張椅子,坐在那裡像是等待審判的囚犯,讓人極不舒服。
元錦西沉著的把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沒有遮掩更沒有隱瞞,甚至連當時自己的心理活動都描述的清清楚楚。
陳述之後,六人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讓她先回基地等待調查結果。
當然,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她不能參與到團隊的訓練和任務中。
說白了,就是她被停職了。
在她之後,野玫瑰小隊的其他幾人也都被叫進去陳述事情經過,出來時俱是一臉沉重的表情。
當天他們便被送回眼鏡蛇基地,元錦西沒有與他們同車,回到基地也沒有見到元錦西,他們心中都有不好的猜測,一個一個都自責起來。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老大一個人承擔”,江曉斌梗著脖子,艱難的說道。
道理大家都懂,可接下來該怎麼辦?
誰都沒有主意,好似除了靜靜的等待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擔心不已的小隊長卻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她老公的大腿上,任由她老公揉著她的肩背幫她放鬆。
“事情發展成這樣誰都沒想到,你千萬不要自責。”亓放幽幽說道。
“我就奇了怪了”,元錦西突然扒拉下他的手,坐直身體,皺眉說道:“上面讓你規避這次的任務為什麼又讓我參與?亓成是你親侄子我是你老婆那不就是相當於他也是我親侄子嗎。再說,我們除了有親戚關係還是同學,上面不可能不知道,要是跟目標人物有關的人都不能參與進來,那我也得規避啊!”
亓放嘆口氣,“你以為我沒想過這個問題嗎?上面給出的回答是相信你不是徇si的人!”
他的語氣頗為無奈,本還很苦惱的元錦西忍不住笑出來。
相信她不是徇si的人所以讓她參與進來,不相信他會不徇si所以不讓他參與,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