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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直跟上面有約定,上面允許他繼續待在部隊,來到眼鏡蛇基地服役,可他不能在上面不允許的情況下離開基地。
現在他接到一通電話就火急火燎的要離開,沒有得到上面的允許,當然要攔著他。
元錦西見到阿直的時候,他正跟亓放掰扯呢。
他梗著脖子要走,亓放死命攔著不放,倆人誰都不讓步,現場氣氛十分低迷壓抑。
最後跟進來的泥鰍隨手把門關上,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四個人,四個自己人。
“你倆都坐下來,咱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元錦西走到他倆身邊,不由分說的全都按坐下來。
“老祝,你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兒?亓放是咱們基地的大隊長,你什麼都不說清楚他肯定不能讓你離開啊,都是多少年的戰友了,你別讓他為難”,元錦西軟和的勸說道。
阿直猙獰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一雙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可怖又可憐。
他艱難的開口說道:“老蔡的電話,他說我老家發大水,墳全衝了。”
發生了這種事,還真的不能攔。
亓放嘆口氣,“你早跟我說清楚不就完了嗎。”
說著,他拿起電話開始跟上面的人申請。
有老蔡幫忙說話,申請很快批覆下來。
他可以回老家一趟,但是必須要在五天內回來。
而且,他不能獨自離開,身邊必須派人跟著才行。
派誰跟著由亓放來定。
這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整個基地各司其職,從哪兒揪出兩個人來都不合適。
最後還是元錦西幫他解決問題。
“就從我們小隊裡抽出兩個陪老祝回去吧。反正我們小隊人員已經不齊整了,再少兩個也無所謂,左右都是要回來的!”元錦西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亓放看向阿直,等著他回話。
“誰都行,我要馬上出發”,他沉聲回道。
亓放馬上給他安排車,元錦西則去調兵遣將。
跟隊員們說要去幹嘛,戰爭跟夏海主動要求跟著過去,元錦西自然不會不答應。
車子疾馳出基地,元錦西的心莫名的忐忑起來。
“我的心特別慌,總覺得要出事兒,”元錦西不安的對亓放說道。
亓放安撫的拍拍她的胳膊,扶著她做到沙發上,“別瞎想,你手下兩個人再加上老祝,三個人加起來能幹翻三十個人,能出什麼事兒。”
還沒離開的泥鰍也道:“就是的啊。你有工夫瞎擔心老祝他們,不如擔心擔心那個小不點兒呢。”
他口中的小不點兒是龍游。
這段時間一直是阿直帶著龍游,同吃同住,就跟父子似的。
現在阿直要離開好幾天,龍游放著沒人管也不行,畢竟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白天還好說,元錦西就把他帶在身邊,讓他跟留在基地的隊員一起訓練。
晚上可就不好辦了。
這孩子也是犟,讓他先去野玫瑰隊員的大宿舍去住,他死活不樂意。讓隊員去他宿舍陪他呢,他又不想別人住阿直的床。可就讓他一個人睡呢,元錦西又不放心。
最後怎麼辦呢?
元錦西只能讓他過來跟他們夫妻倆先對付幾個晚上。
得虧亓放有先見之明,自打知道元錦西懷孕之後在宿舍裡添置了不少東西,其中就有一張可摺疊的兒童床,給個子還不是很高的龍游睡正好。
晚上十一點多,亓放忙完工作回來,進門就看到自己媳婦兒正急頭白臉的跟個半大的孩子爭論數學題呢。
元錦西前後活了兩輩子,都不是學霸。畢業這麼多年,學校裡學的那點兒東西早都還給老師了。
偏她還沒有自知之明,看龍游從那兒抓耳撓腮的做題,非要輔導他,結果呢,一道不多難的數學題他倆嗆嗆了一晚上也沒爭論出個答案來。
亓放都洗完澡出來了,他倆還在那兒爭呢。
他擦著頭髮過去瞟了一眼,沒崩住笑了出來。
“就這麼一道破題你倆爭論了一晚上?丟不丟人!”
一句大實話惹來眾怒。
元錦西和龍游站在同一戰線上,對他目怒而視。
“亓放你什麼意思?你鄙視我倆的智商呢?”
自己媳婦兒要發飆,亓放馬上放低姿態。
“哪能呢媳婦兒,你這麼厲害我哪敢鄙視你。正好這道題我會,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