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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長停下腳步轉頭看她,“是最後一次換藥了吧?怎麼不讓老亓陪你去?”
“最後一次,他說今天有事兒不能陪我”,元錦西老實的回道:“再說,我一個能打能抗的大活人去個醫院哪還用人陪,您別把我想的那麼矯情行不行?”
她的傷恢復神速,最近幾天已經開始偷偷進行恢復訓練,今天去醫院複查順便讓醫生開一個痊癒的證明拿給大隊長看,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參與訓練了。
大隊長一拍腦門兒,“我怎麼把這茬兒忘了。老亓去出公差,今天走得下週一才能回來,他臨走的時候還讓我多看著你點兒,怕你練的太過了”。
什麼公差這麼神秘,早上他離開宿舍的時候只跟她說有事兒,公差兩個字提都沒提。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萬一真的是特別機密的任務她問出口大隊長還得批評她。
可她萬萬沒想到,亓放此次出去辦的事兒竟然跟她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元錦西在醫院開證明的時候亓放正坐在戰區總部的小會議室裡做卷子考試呢。
沒錯,就是做卷子考試。
為了方便以後執行任務,戰區決定給眼鏡蛇基地新增一個固定的外語學習課程,基地的每一名特種兵每週至少要上兩節課,這樣以後出國執行任務的時候就不會變成聾子和啞巴。
而亓放此次來考的,就是基地的兼職外語教官職務。
之前他就知道這事兒,早早的就報了名,以為戰區會直接任命他當這個老師,畢竟全基地就他會的外語最多。
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程咬金,竟然有人跟他搶活幹,戰區最後決定透過考試來決定誰得到這份工作。
就倆人的考試還分了兩個考場,從筆試、聽力測試一直到口語測試他始終沒有見到另外一名參考軍官。
考完的第三天成績才公佈出來,亓放看著成績單簡直想殺人。
他考試從來都沒有這麼丟人過,不是自己考的不夠好,而是對手考的太好,把他比成了渣渣。
筆試滿分,聽力滿分,口語滿分,這tm還是人嗎,參加考試的不會是智慧機器人吧!
不光他有此懷疑,閱卷的人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三項考試都得滿分,反覆確認,最後又把卷子送去京都某高校給國內最知名的語言學教授看,折騰了一天多才確定人家就是滿分,無可挑剔的滿分。
亓放心裡不服氣,可分數擺在面前又無可奈何,心裡想著到底是何方妖孽能把外語學成這樣,他一定要見識見識。
戰區安排他跟那妖孽坐同一輛車回基地,節約資源嗎。
當他坐在車裡,看到一個瘦巴巴的人兒坐在輪椅上,單手操作輪椅慢慢向他靠近的時候,他簡直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泥鰍,竟然是泥鰍。
泥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的腿怎麼了?他的胳膊怎麼了?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一連串問題冒出腦海,還沒想明白,泥鰍已經來到他面前,抬起唯一的一條胳膊鄭重的向他敬了個軍禮。
他忙回以一禮,然後跟泥鰍握手。
“你好,你是亓指揮吧?我是倪榮光,眼鏡蛇基地新任語言教官,以後請多指教”,泥鰍狡黠的笑著,還是他熟悉的模樣。
泥鰍的話拉回亓放跑遠的思緒,他收斂起自己的所有情緒,露出一個客氣的笑,回道:“我是亓放,代表眼鏡蛇基地歡迎你,以後合作愉快”。
“愉快,肯定愉快”,泥鰍開懷的笑著說道。
亓放不自禁也跟著笑了,笑著的時候目光落到他空蕩蕩的褲腿和衣袖上,忍不住問道:“你的胳膊和腿……”
還沒問完他自己便停住了。
這個問題有點兒可笑,不管泥鰍是因為什麼變成這樣的,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不會說真話,他簡直多此一問。
果然,泥鰍的眼中閃過一抹戲謔的笑,然後不甚在意的回道:“車禍,我的車被迎面而來的大貨車碾壓,我當場昏厥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少了一條胳膊一條腿”。
純粹扯、淡,亓放還不得不信,誰讓這是他問的問題,不管多扯、淡的回答他都得笑著應下來。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前面開車的司機忍不住提醒二人再不走就沒辦法在天黑前趕到基地了。
亓放看看坐在輪椅上泥鰍,想把他抱上車,泥鰍卻擺擺手,“不用,我自己個兒能成”。
他真的能行,只是花費的時間有點兒多,還挺耗費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