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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季成陽渾渾噩噩的回到教室門口，就聽到徐老師讓他去趟校長的辦公室。
那邊還有一張腿腳有點搖晃的課桌，雖然不穩，總比沒有要好。
而他從陳校長口裡得知，因為林老師和吳老師的手臂受傷，所以讓他們先回去了！
秦冉冉作為吳梅的妹妹，自然也跟著回去了。
等到季成陽放學一路回家，都是心不在焉的。
他一會兒想到林老師對他那失望的眼神，一會兒想到秦冉冉那看似無害，卻能一拳打碎一張課桌的力道。
季成陽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要不然，林老師對他一直寄予厚望的，怎麼可能對他失望？
更別說那秦冉冉，不過才十三歲的小孩子而已，怎麼可能一拳打碎一張課桌？
一定是自己在做夢，等夢醒了，一切就會好的。
季成陽原本惶恐不安的心，終於定了定。
然而，他還沒走到家門口的地方。
就見到裡面用力的對著他摔了一根捶衣棒來，他慌忙後退，若不是裡面的人力氣不夠。
這麼粗一根捶衣棒敲打在身上，估計能烏青紅腫好大一塊。
“媽……！？你這是怎麼了？”
季成陽被一向優雅溫柔的母親這個舉動，給著著實實給嚇了一大跳。
看著雙眼睜的好大，滿臉無辜的表情的季成陽，讓胡雅琴的一口氣堵在喉嚨處，身體終是一軟，坐倒在地。
“季成陽，你就是這麼學的尊師重道？為什麼林老師會來說他已經教不了你什麼了？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胡雅琴單手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強忍住呼吸困難的難受，看著季成陽責問道。
季成陽聽了，原本還滿臉迷茫的模樣，頓時臉色一下蒼白了起來。
只是，他卻沒有回答母親的話。
看到母親坐倒在地的模樣，急忙上前想把胡雅琴給扶起來。
卻沒想，胡雅琴見季成陽然不回答她的問話，便直接用力一把把季成陽給推倒在地。
“你給我跪下。”
這喊話裡，已經帶著淒厲和嘶啞。
季成陽見她這副模樣，慢慢地爬起來跪好。
“媽，您先別生氣。有什麼氣朝我發好了，彆氣到自己的身子。”
胡雅琴見季成陽倔強的表情，知道他還是不認為自己錯了。
氣得喉嚨一梗，用力舉起手來，想一巴掌打下去。
卻看到季成陽閉著眼睛，梗著脖子的模樣，身子一陣哆嗦。
然後跟著跪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都怪我，怪我沒好好教你怎麼做人。都怪我啊……！”
季成陽被母親的哭聲給嚇了一大跳，急忙睜眼，朝前跪行了幾步。
“媽，你別哭了，有氣你就打我好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季成陽滿臉焦急的神色，溢滿臉孔。
“那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林老師會說他教不了你？如果你做錯了，我們去給林老師道歉，讓他原諒你。”
胡雅琴忍住眼淚，一把抓住季成陽的肩膀，一臉的迫切和焦急道。
“媽……你告訴我，林老師那天送來的東西在哪？”
聽到母親的話，季成陽艱難的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
他知道，這話一出口，便再也挽回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