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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燈的映照之下,拿破崙和歐仁妮四目相對,相視無言。天籟 『小 說ww w.』.
一個是帝國的禍水,另一個是法蘭西的朝陽。
最終還是他先打破了尷尬的沉默,神情自若的繼續說下去,“法蘭西第二帝國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讓一個女人干涉了巴黎的政治。尤其是隻有一張漂亮的臉卻沒有任何頭腦的傢伙。或許你能讓路易·威登這個品牌迅成為法國高層貴婦鍾愛的奢侈品,但是你永遠無法用一個高貴的皮箱讓俾斯麥的普魯士軍隊放下手中的子彈。”
歐仁妮被拿破崙羞辱的啞口無言,事實上她從開口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只是在自找無趣。面前的男人總能夠直擊人內心深處最陰暗的秘密。
政治上的利益衝突不是女人靠奢侈品能解決的問題,拿破崙為她上演了生動的一課。
就在歐仁妮幾乎要放棄和絕望的時候,拿破崙丟擲了橄欖枝。
“我這裡還有一個好訊息,在你與我會面之前,我已經和布朗基交流過了。”
歐仁妮抬起頭,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望著面前的矮小男人。
“他說過波拿巴家族和布朗基工人黨之間並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只要你們擁護共和,並且承認法蘭西共和政體的合法權,他們將既往不咎。哦對了,還有那些之前犯下罪責卻躲過法律追究的波拿巴家族成員,你們需要把他們交出來。接受共和政體的制裁。”
“你是說你已經爭取到了中下層人民的支援?”
“暫時是這樣,他們擁護的是共和政體,還有願意站出來反抗普魯士入侵的人。至少我目前能做到的,就是為你爭取到豁免權。”
迎著歐仁妮驚訝的目光,拿破崙諷刺著說道,“現在看來您至少不會像瑪麗皇后的愚蠢形象一樣,記載在盧梭的《懺悔錄》之中。”
1868年波拿巴家族其中一名成員,也是拿破崙三世的遠親殺死一名年輕記者維克托·努瓦。在記者舉行葬禮的那天,布朗基主義者還試圖煽動民眾,舉行起義。但是這次嘗試沒有成功;儘管議院和人民中的情緒慷慨激昂,但廣大群眾和軍隊之間並沒有生衝突。
然而這件事卻一直讓布朗基懷恨在心。
他認為波拿巴家族的罪人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逃脫法律的制裁。
兩年之後,布朗基以此作為交換合作的條件,讓歐仁妮皇后交出那位躲過絞刑架的波拿巴家族成員。
拿破崙對於非親帶故的親戚們沒有半點興趣,這些自詡波拿巴血統的傢伙只是一群貪婪,愚昧,目光短淺的蠢貨,哪怕將一頭豬擺在他們的位置上,也不會出現比現在更糟糕的局面。
“用一個毫無關係的遠親保全波拿巴家族的命運,孰輕孰重,您應該知道怎麼選擇才對。你可以選擇拒絕,但是我不能保證會有多少顆波拿巴家族人員的腦袋,被憤怒的巴黎市民懸掛在波旁宮的廊柱上。”
想到如同氣球一般掛在波旁宮廊柱上的頭顱情景,歐仁妮皇后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冷氣,在思忖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點頭說道,“我答應你交出波拿巴家族成員,只要能保全我還有我兒子的性命。”
“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譽向你保證。”
歐仁妮的識大體讓拿破崙感到非常滿意,雖然她沒有大局觀,但是卻看得清時勢。他與歐仁妮之間的交易已經完成,對方也察覺到自己沒有理由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於是起身重新披上了掩人耳目的頭巾,準備出門。
她向拿破崙告辭,打算離開維利酒店。
歐仁妮感覺自己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溼,房間裡充斥著難以忍受的壓迫感,她感覺面對面交談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可怕的怪物。
“我想知道你到底在謀劃著什麼?控制巴黎的政局,然後出任法蘭西共和國總統?還是準備復辟成為新一任皇帝?”
歐仁妮停下腳步回過頭輕聲詢問,對拿破崙費勁心思收攏所有勢力的做法感到非常不解。如果是前一種打算她將徹底的斷絕波拿巴****的念頭,如果是後者她還有機會重新掌控法蘭西。
歐仁妮的問題卻換來拿破崙的鄙夷,在溫室裡長大的嬌貴花朵永遠都缺乏認清局勢的大局觀。就如同保皇黨還堅信法國能夠重新復辟,一個正統的波旁繼承人能走上歷史的舞臺。
“如果一個巴黎就能滿足一個人的野心,我為什麼還要集攏巴黎所有的勢力?乾脆加入共和派直接向普魯士搖白旗,反正梯也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