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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九小時工作制法案的頒佈,原本平靜的法蘭西街道擠滿了歡呼的人群,這是工人階級第一次歷史性的勝利,他們讓臨時政府作出了妥協和讓步,正式以法律的形式透過了保障切身利益的法案。
喬治維克大街13號第4層,藍色的天鵝絨窗簾被掀起,一雙冷漠的眼睛打量著歡呼的人群,嘴角還帶著嘲諷的弧度。法夫爾看著遊行歡呼著拿破崙萬歲的人民,不禁嗤笑著說道,“這幫蠢貨也不想想,如果資本家失去了利潤,他們的工廠就會倒閉,自然也沒有了工資。臨時政府只是把他們當做棋子使喚,卻在得意洋洋宣稱偉大的勝利。”
甘必大拿起一瓶阿誇維特,擰開酒瓶,向高腳杯倒了半杯酒。聽到法夫爾的嘲諷,他回應說道,“九小時工作法案真正的目的不是拉攏工人階級,而是為了逼迫資本家們向拿破崙低頭。”
“哦?”
法夫爾轉過頭,盯著似笑非笑的甘必大,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共和政體的法蘭西已經沒有皇帝了。”
法夫爾皺著眉頭,不知道甘必大想表達什麼。
甘必大抿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其他人以為拿破崙試圖拯救法蘭西,然而他是想要組建一個高度集權的軍政府,所以需要在民眾中樹立絕對的權威和恩典。九小時工作法案是向國會發起挑戰的第一道戰書。別忘了,歷來都是共和國的領袖權力受制於議會,如果他要擺脫議會的束縛,就必須先煽動民眾反對議員所代表的工業資產階級。戰爭債券則是為了搶奪資本家的財富,將財富往政府方面集中。”
法夫爾臉色驚變,他完全沒有想到拿破崙背後居然還有這樣的打算。
“如果工業資產階級不願意向他低頭,拿破崙肯定會進一步煽動暴民做出更加激烈的舉動,但是工業資產階級背後的法國金融家族肯定不會放任對方這麼做,所以拿破崙的如意算盤必定會失敗。法蘭西銀行只要切斷對臨時政府的資金援助,他們很快就會像一盤散沙的散去。沒有銀行支援的臨時政府就跟水晶杯一樣,好看卻又脆弱不堪。最終還是需要我們共和派的人上臺收拾爛攤子。”
甘必大說到這裡時,剛好喝完了杯中的酒。
“所以無論街上的人在拿破崙的煽動下做出怎樣慷慨激昂的反應,第二天都會因為主心骨解散而散去。或許這個野心勃勃的冒牌貨想成為第二個拿破崙,但是法蘭西銀行代表甚至可以派人取而代之。別高估了這幫高特金融家族的底線,逼急了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他們只是貪婪的商人,刺殺領袖和更換政權在他們眼中都不算事。”
法夫爾握緊了酒杯,想什麼說什麼,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這是個人的手段……比肩真正的拿破崙……”
“何止……他的政治才能遠在所有人之上。”
甘必大話音剛落,公寓的門就被突然開啟。
皮卡爾氣喘吁吁的跑進門,臉色蒼白,雙手撐著膝關節,半蹲在地上氣喘吁吁的。全然沒有之前的冷靜和鎮定。
“怎麼了?”
甘必大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示意對方慢慢說話。
皮卡爾插著腰,面色扭曲的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
“法蘭西……法蘭西銀行突然宣佈……支援,拿破崙。現在巴黎……巴黎的暴民可能向……謝利德家族的莊園去了。”
聽到皮卡爾的話,隔著簾子欣賞好戲的法夫爾也默然回頭,剛好與甘必大四目相接。
“去哪裡幹嘛?”
法夫爾的內心突然湧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隨著皮卡爾脫口而出的下一句話,擔憂變成了現實。
“他們……要砍下反對者的……頭顱。”
手中的酒杯跌落到地上,四分五裂。法夫爾和甘必大兩人面面相覷,同時說出一句話。
“糟糕!”
謝利德莊院沿著塞納河左岸的不遠處,然而此時卻早已經被憤怒的民眾包圍的水洩不通。
布朗基主義者已經煽動起民眾,告訴毫不知情的人民,以謝利德為首的大資本家不但反對九小時工作時間法案的出臺,甚至堂而皇之的宣稱如果臨時政府不撤銷法案,他們將大規模的辭退工人,並且不承認臨時政府的合法性,用來換取他們的妥協。
不過一百多年的法國大革命教會了巴黎民眾:如果被壓迫,就要起身反抗。
工人運動是可怕的,法國大革命一百多年的時間裡,復辟的舊貴族有不少被可怕的人民革命政府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