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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沒有再看那份放棄繼承權宣告,而是盯住李詩涵:“我要你手上我媽媽的全部遺物。”
然後轉向周志遠,進門以後第一次看他:“包括你手上的,一樣都不能少。”
周志遠尷尬地把頭轉向窗外,事前給自己找多少藉口,現在面對早早,他也不能說服自己毫不心虛地正視她的眼睛。
李詩涵衝周志遠諷刺地冷笑了一下,她現在算是看明白這個男人了,有事從來都是往女人身後躲,就是個窩囊廢!
反正她也沒指望周志遠能幫上忙,胸有成竹地敲了敲桌子,挑釁地衝早早揚了揚下巴:“就這些,你愛要不要!我還告訴你,你想要現在就馬上簽字,不籤我出門就把它扔垃圾焚燒箱裡去,讓你灰都找不著!”
早早的眼裡劃過一抹暗光,手猛地攥緊,李詩涵嚇得連人帶椅子一起向後退了好大一步,緊緊貼在椅背上戒備地看著她。
“你別想動手搶!你也看著了,這裡面東西不全,鑰匙串上少了你媽一直戴著的平安符,開過光的手機鏈我也收起來了!那上面可都刻著你媽生辰八字呢!你敢搶我就拿黑狗血把他們泡上!讓你媽做孤魂野鬼永遠不得安生!”
李詩涵話音未落,早早已經急速來到她身前,緊緊掐住她的脖子,細瘦的手腕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瞬間就讓虛胖臃腫的李詩涵失去了呼吸:“你找死!敢這麼對我媽我殺了你!”
李詩涵憋得滿臉通紅,拼命掙扎著,可還是沒忘了抱緊懷裡的盒子。
周志遠也想過來拉早早,早早抬腿踢過去一隻矮凳,凳子正正好好砸在他腳前,離腳尖最多一厘米,他敢再往前一點就得給砸斷腳指頭!
周志遠嚇得一步都不敢往前走了,還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嘴上衝早早喊著住手,卻離兩人越來越遠,掏出手機隨時準備報警。
李詩涵的掙扎越來越劇烈,臉上已經要染上青黑色,眼看就是強弩之末了,早早忽然鬆手放開了她。
李詩涵風箱一樣喘息咳嗽起來,等終於能正常呼吸了,抬頭就見早早手裡拿著盒子靜靜看著她。
癱坐在地上,李詩涵的聲音沙啞無力:“你能搶就搶吧!看你能不能把你媽所有的東西都搶回去!”
早早知道她搶不回所有的東西,更受不了母親的遺物在李詩涵手裡被她做什麼手腳的可能。
他們雙方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李詩涵才敢跟早早單獨見面。
早早考慮得就要更多一些,她想查出當年的真相,時間越久越難,她跟李詩涵耗不起。
拿起那份放棄繼承權宣告,早早翻到最後一頁,平靜地問李詩涵:“外婆知道嗎?”
李詩涵點點頭沒說話,知不知道其實都沒什麼,他們都明白外婆的性格,對誰都狠不下心,誰她都想護著,所以很難有自己的立場和決斷。即使知道了,對她來說也只是多了一件愁事而已,對事情本身影響不大。
所以李詩涵對此並不擔心:“等你簽完了我會告訴她的!”
早早在她緊張的注視下拿起筆,手已經落下去了卻又收了回來:“你這份宣告是找律師寫的吧?我覺得我也需要一個律師。”
二十分鐘以後,顧衍穿著精緻的鐵灰色西裝三件套提著箱式公文包進來了,頭髮和皮鞋鋥亮,金絲眼鏡閃著精光,全身上下都被標註著專業、精英、不好惹!
一看到他李詩涵和周志遠都全身緊繃了起來,李詩涵緊緊捏著手機,在猶豫著要不要把她請的那個時薪200的律師換成400的,畢竟早早請的這個怎麼看都像人家介紹的那種時薪1000的!
周志遠卻恨不得鑽地縫裡,可還是得硬著頭皮走過去跟顧衍打招呼:“顧副教授,您看這,這,真是不好意思,早早小孩子家不懂事,怎麼把您給麻煩來了!”
顧衍也是樊大老師,不同的是周志遠二十多年了還是地質測繪專業的一名基礎課程講師,沒能力單獨開課,更沒能力做專案,可能一輩子都沒資格去評教授了。
而顧衍卻是法律系的明星,不到三十歲的副教授,國家級課題專案負責人,還是樊城最知名律師事務所的主要合夥人。
周志遠認識顧衍,對他了解甚多,顧衍卻只能認出他是樊大的職工而已。
顧衍跟周志遠客氣地握手,卻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直接去跟早早談。
早早沒想到來的會是他,她明明是給熊師兄打的電話。
熊師兄也是程老法律援助中心的主任律師,還是樊城高院的法官,為人厚道寬和,而且特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