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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播放完了,早早還緊緊盯著螢幕,猶如再次置身於那天冰冷肆虐的狂風暴雨之中。
影片並不完整,早早知道他們肯定拍了後面的事,拍到沈澈連夜回來,拍到他要帶她去認識自己的親友,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他要把她介紹給他所有認識的人。
而早早冷漠拒絕,再次沒有任何餘地地離開了他。
他的憤怒和傷心猶如還在眼前,可她知道,他們註定要在那場大雨裡分手,因為十六歲的她沒有那麼大的力量來解決這一切,因為她當時有太多太多的東西要承擔,根本不可能為他們的愛情留一點精力。
年少的她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中自顧不暇,要不起愛情。
她從未怪過沈澈,也不怪自己,媽媽說過,感情圓滿要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缺一不可。
就如同現在,她有力量保護自己,有能力承擔跟沈澈在一起要面對的一切壓力,才敢接受他的靠近。
早早深吸一口氣,把恢復出來的影片存檔,並不打算馬上給沈澈看。他們的感情剛剛開始,像一株嬌嫩的小芽孢,她不願意在它成長的過程中經歷任何風雨。
等有一天它長成參天大樹,任何傷害都可以輕鬆面對,她會把這一切給沈澈看。她不是不記仇,只是不願意沈澈帶著愧疚跟她相處。
丹尼爾還是沒有訊息,早早知道沈傲的能力,丹尼爾在徹底安全之前是不會聯絡她的,也就不等他,繼續用自己的速度恢復資料。
第二天凌晨,早早看著恢復出來的照片和一些聊天內容呆坐良久,手機上外婆的電話號碼調出來已經很久了,她卻怎麼都不敢撥出去。
如果外婆知道媽媽和外公被撞是因為自己,會恨死她吧……
電腦裡反覆播放著一段聊天語音,時間是媽媽出車禍之前十分鐘,沈清帶著酒醉的瘋狂和興奮在喊話,“我看到周早早的車了!我要撞死她!啊啊啊!我要撞死她!!”
早早不知道她是付諸行動了還是隻是在說醉話,因為跟媽媽相撞的車子不是沈清的,車上也沒有坐著沈清,現場找不到任何跟她有關的證據。
可是第二天一早,他們所有人都換了手機和電話號碼,連聊天工具都全部申請了新的賬號,好像他們集體在同一時間約好要跟過去徹底告別一樣。
而且在媽媽車禍之後十多天,早早去那家會所拿錢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沈清。
那是韓君平給沈澈辦的生日宴會,請了圈內所有她能請得到的名流,打著沈家的招牌很多平時她接觸不到的頂級世家也會來參加,這樣重要的場合,韓君平竟然沒讓沈清參加。
以他們母女的性格,這太不正常了。
可這些都是間接證據,還有早早的推理,她在律所待了這段時間學到不少東西,這種間接證據和推理根本連立案都不可能,況且他們的證據來源又不正當,法院根本不會採納。
早早一邊繼續恢復資料一邊看手機上外婆的電話號碼,她前些日子在生外婆的氣,也對她的偏心很有意見,可現在全被內疚取代。
因為她的原因害死了外公和媽媽,她可以去恨別人,去報仇,外婆要找誰來承擔失去丈夫和女兒的痛苦?
外婆這幾年的苦難其實都是她帶來的。是她對不起外婆。
手機忽然響起的音樂讓早早精神一凜,看到螢幕上外婆兩個字,她拿著手機的手都有些不穩。
“外婆,”早早的聲音乾澀顫抖,她現在最不敢面對的就是外婆了,“外婆,您怎麼這麼早起床?又頭疼睡不著了嗎?”
外婆的聲音蒼老疲倦,不用說就知道是一晚上沒有睡覺,“早早,是不是到送奶時間了?你吃點東西再出門,別餓著肚子打工。”
外婆現在偶爾會有些記憶混亂,她忘了早早現在不用早上四點鐘就起來去打工送奶了,還以為她是在每天打三份工。
早早哽咽著給她解釋,說了好半天她才想起來,“對,對,濤子回來了,他回來我們早早就不受罪了!”
“早早啊,我昨天半夜在後窗隔牆聽了一耳朵,黃毛說你流鼻血了?他和胖子喝得不少,叫也不聽,可急死我了!你嚴不嚴重啊?是不是夏天太熱上火了?你從小就這個毛病,夏天一熱了就愛流鼻血。
你回來,外婆給你煮綠豆水喝,別總吃冰,那東西不祛火,吃多了傷脾胃,還是綠豆水好!你媽媽也跟你一樣,一到夏天就得一天兩碗綠豆水……”
外婆絮絮叨叨地想到哪說到哪,早早耐心聽著,心裡已經決定今天就回去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