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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適合不過。所以父親大學畢業的時候,母親不但能供他體體面面地完成學業,供家裡的老人孩子豐衣足食,她那個只有一輛小三輪車的小攤子也已經變成一家小店了。
可母親並沒有等來她盼望的婚禮,因為父親和大姨被分配到了同一家單位。
母親從未跟早早說過那兩年的事,周早早只知道拖了兩年以後,奶奶忽然得了重病需要大筆的醫療費,大姨也就是在那時候跟單位領導的兒子結了婚,父親也跟母親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母親終於得償所願,卻並不是幸福生活的開始。
早早自從有記憶以來就很少見到父親,小時候她一直跟母親在外婆家生活,母親每天都會去照顧爺爺奶奶,即使後來請了保姆、護工也會每天去看一看才放心。
而父親大多數時候都住在學校的宿舍裡,那個斯斯文文戴著眼鏡的男人看早早的時候,她只能看到他鏡片冰冷的反光。
早早也從未見過他對母親有過平常人家夫妻的親密溫柔,只有客氣和疏離。
父親對早早來說只是一個過年時給她的那個不大不小的紅包,還有填表時父親一欄的一個名字,除此之外,就是讓母親深夜無聲痛哭的那個人。
所以早早對父親的感情非常複雜,恨沒有充足的理由,愛也沒有機會。
後來大姨婚姻不順離了婚,父親和母親也悄無聲息地去領了離婚證。
對父親和母親之間的事,母親從不對早早提起。即使後來父親和大姨再婚,忠義坊開始有傳言,說當年大姨和父親分手是母親橫刀奪愛搶了姐姐的男人,最後還是守不住讓人跑了,母親也一句辯解都沒有。
謠言越演越烈,甚至有人當面拿母親的小名“小三”擠兌她,她都一直保持著沉默。
唯一一次爆發是有人影射早早是私生女,名不正言不順,母親掄著菜刀就衝了上去,不但追著那人跑了整條街,還第一次去跟父親發了脾氣。
也就是那次,早早生平第一次被父親帶著走過忠義坊的街道,帶她去了小時候一直鬧著要去的遊樂園,還吃了水果刨冰。
雖然那時候早早已經十四歲了,對旋轉木馬沒有一點興趣,自己也能做出比街頭小攤好吃無數倍的刨冰。
可那是唯一一次父親帶她單獨出門,教她釣小金魚,溫柔地問她想吃草莓味道的刨冰還是芒果味的。
那次出門每一刻的記憶她都小心翼翼地珍藏著,也正是因為有了那次記憶,母親去世外公病危的時候她才有勇氣去求父親幫幫她。
可父親也無能為力,他只是大學裡冷門專業的一名老師,拿著死工資,家裡有老人孩子需要養,還有弟弟妹妹需要接濟。
早早在父親面前撕心裂肺的一次崩潰求助,只換來薄薄的一沓紙幣,不多不少,正好兩千塊。
可外公和寧家康的住院押金就要十萬,加上前期搶救欠下的醫療費,兩天之內拿不出二十萬他們就要被趕出醫院了!
早早在外公的重症監護室外面站了一夜,終於鼓起勇氣給沈澈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