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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一愣,家人?他的家人根本就沒跟早早相處過呀?
早早滿眼倔強,還帶著一絲自己都沒發覺的挑釁。
她從小聽過太多太多周志遠勸母親的話,無非是那是他親生父母兄弟,請她多包容理解;他也很無奈,也覺得他們做得不對,可親人就是親人,生他養他,最終還是要母親原諒,等等,等等。
沈澈再任性跋扈,那也是他的母親和親妹妹,他可以說自己能改,卻要怎麼去改變自己的母親和妹妹?
她等著沈澈把周志遠當年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再花樣翻新地說一遍,做一遍。
這樣,也許他們兩個人就都能甘心了。
沈澈只一眼就從早早的倔強和挑釁中看出了她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委屈和恐懼。
也馬上明白了早早說得家人是誰。
他不清楚早早和她媽媽這些年受過多少委屈,可他最瞭解早早,這個外表看起來堅強冷淡的女孩兒心底最是敏感柔軟,媽媽曾經受過的苦,她是絕不能忍受自己再受一分一毫的。
所以別人看到的早早倔強冷淡,瘦瘦弱弱的女孩子卻喜歡動拳腳,越是親近的人面前越不會說好聽的話,是個並不討喜的女孩。
可在沈澈眼裡,這樣的早早只是個在保護自己的小女孩兒,感情不外露就不會被辜負;努力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和媽媽;期待有人無條件地接納她……
在沈澈眼裡這些只會讓他更喜歡心疼她,也更明白她的期待和委屈。
沈澈輕輕撫上早早繃得緊緊的後背:“早早,我的家人有爺爺奶奶,大哥大嫂,你不喜歡誰?”
早早一愣,接著扭開頭不看沈澈。避而不談,這也是周志遠慣用的招數。
沈澈溫柔卻異常堅定地把早早的頭轉過來:“早早,如果你說的是韓君平、沈文翰和沈清,那我就太冤枉了,他們跟我有血緣關係,可不是我的家人。”
沈澈前所未有地認真:“早早,這是我們家的一個醜聞,我以前沒跟你說,是不想讓你因為這個降低對我的好感,現在我講給你聽,你得答應我,聽完不能看不起我。”
沈澈一向是神采飛揚跋扈甚至有些目空一切的,早早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沈澈接下來說的話就更讓早早震驚了:“早早,我其實是個奸生子。”
沈澈抱著早早的手臂越收越緊,說起自己的出生臉上一片諷刺:“早早,我是沈文翰和韓君平的奸生子,出生以後也不被爺爺奶奶和大哥接納,直到我兩歲以後才被大哥抱回來。”
沈澈的眼裡一片深邃,忽然對早早輕輕地笑了,笑容溫暖調皮:“不過這是騙我的,我都知道,只是不說而已。你知道,我是天才,所以記憶力要比普通小孩好很多。”
“好到什麼程度呢?”沈澈歪頭想了一下,好像在回憶一場很久以前看過的電影,只是覺得有趣,並沒有投入自己的感情,“我最初以為自己的名字叫傻子。”
早早震驚,沈澈這樣聰明的小孩,怎麼會覺得自己是傻子?
沈澈把下巴輕輕放在早早的頭頂,把她抱在自己懷裡,溫柔地輕輕晃動著。明明應該難過的是自己,他卻下意識地想安慰早早。
從見到早早那一刻起,他就把這個女孩兒放在自己心裡最重要的位置,她安穩快樂了,他也就幸福了,她被安慰了,他就不會覺得難過了。
如果可以,他永遠都不想對早早說這樣的事。他真的希望他能帶給早早的都是陽光和歡笑。
可今天他不得不說這段往事,他不知道自己說起這些時是什麼樣子,所以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
他怕嚇到早早。
他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這段記憶,連大哥和爺爺奶奶都不知道,他們一直以為他相信自己是兩歲時被大哥偶然看見,因為喜歡他才把他抱回來的。
他也願意讓他們這樣認為。至少這樣他們對他的愧疚會輕一些。
可實際上,他記得很多很多幼年的片段。
“我小時候,兩歲以前,幾乎沒見過韓君平和沈文翰,只記得一個肥胖粗魯的保姆,她嗓門很大地叫我傻子,把我像垃圾一樣扔來扔去,故意把餅乾扔到垃圾桶裡讓我去翻,把我扔到裝滿水的浴缸裡看著我掙扎哈哈大笑。”
早早想掙脫沈澈的手臂看看他,卻怎麼都掙不開,沈澈溫柔卻異常堅決地抱住她,讓她伏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好像那是對他來說無比重要的事。
沈澈依然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