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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招。
這次斧芒縮小了一半，但是卻更為逼真，斧刃處閃爍著一抹寒光，將空氣都拖出了一道難以消散的筆直白芒。
嗙！
水面炸開，船舶都輕輕搖晃了一下。
“應該沒那麼容易死吧。”
金成冷哼一句，有些後悔是不是出手過重了。
“你覺得呢？”
聲音在頭頂響起。
金成愕然抬頭，發現本該被劈落到海中的石小樂，出現在海面數十米之上，雙足虛立，黑髮微揚。
“風捲樓殘。”
石小樂的身體快速旋轉起來，讓眾人難忘的畫面出現了。只見海水劇烈翻卷，最後繞著石小樂，形成了一道十米高的水龍捲，朝著金成猛然襲去。
金成面色狂變，水龍捲氣勢很足，但根本無法威脅他，真正讓他在意的，是石小樂突然展現出的速度，已經到了連他都望塵莫及的地步。
“斧落砸乾坤！”
功力提聚，金成雙手握斧，一斧出，密密麻麻的斧芒鋪天蓋地，從天上地下劈向石小樂。
金成領悟的，乃是極其罕見的摺疊意境。這種意境，對輕功高明的武者最是有效，加持於任意招式中，都會產生大範圍群攻的效果。
噗噗噗噗噗……
連環爆破聲響起，金色斧芒有的擊在虛空，有的打中石小樂的殘影，還有的相互劈砍，狂亂的罡氣在兩船之間構成了一副兇險的金色畫面。
石小樂就像是畫中的魚兒，乘風而行。
金斧快，他的身影更快，最後連縫隙處都被斧芒和人影填滿，又立刻崩碎，看得兩邊的眾人眼花繚亂，心神完全反應不上。
七成五的風之意境加上風神腿，使得石小樂的速度超出了尋常靈關境九重高手一大截，等閒招式別說傷他，連碰到他都難。
“這是什麼腿法？”
金成眼中帶著濃濃的貪婪。如果他能學會這種腿法，就算面對靈關境九重巔峰高手，也不必畏懼了。
“風神腿。”
“好一門風神腿。”
二人在海面上交手，過處風波怒湧，往往一重巨浪剛剛升起，立刻又會被另一重巨浪淹沒。
濃濃的水霧帶著海洋獨特的腥味，瀰漫向四方，彷彿遮蓋了天際盡頭的紅霞。遠處的海鷗亦被這裡的動靜所驚，不敢靠近。
“混賬東西！”
金成的臉色越來越黑。
在來之前，他想過石小樂會有底牌，想過對方會不會已經逃跑，唯獨想不到，石小樂能與他鬥到這種地步。
對方的風神腿簡直是絕世腿法，明明自己的進攻佔了上風，偏偏拿他不下。
“這個小子，還是人嗎？”
巨船上的卓揚眼睛瞪圓。
半年前，對方還只是靠著下品靈劍才能勝他，現在，估計也就是一招的事。
以靈關境一重修為，媲美靈關境九重高手，石小樂的所作所為，已經令卓揚開始懷疑人生。
“石兄，真是我畢生所見過最精彩，最出人意料的人物，我有預感，將來他定會大放光彩，叱吒風雲！”
天木堡眾高手中，有人忍不住大聲感嘆。
那些公子小姐們，更是滿臉震撼，痴痴地凝望著海洋上飄逸如仙的青衫身影。
“是你逼我動用最後一招的，斧破山海！”
數百招後，金成仰天狂嘯，體內大半的內力盡數抽乾，全部融於這彷彿能劈分山川海洋的一斧之中。
海浪從未颳得如此兇猛，好似海獸張開的大嘴，要將石小樂和他身後的兩艘大船捲入吞沒。
咻！
面色冷靜到近乎淡漠，石小樂身體一退，避開斧芒後，一束黑紅濃煙劍氣隨他衝出，滾滾碾向對面的斧影。
沿途海面頻頻炸裂，濺起的水滴被濃煙劍氣穿過，立刻粉碎成了水霧。猛一看去，這裡的水霧卻比其他地方的水霧更加通透，彷彿虛空鏡面上的一層薄薄蒸氣。
這半年來，除了精神力，石小樂最大的收穫便是將奪命第十五劍，參悟到了七成。
死亡的劍氣，終於變得更加純粹，也更加極致。萬事萬物，不管是生靈，植被，還是水液，哪怕是一粒粉塵，只要被劍氣擊中，也會被絞碎，喪失生機。
隨著領悟的加深，石小樂越來越覺得，這一劍的威力，絕非二流上品劍法所能囊括。
別忘了，當年的燕拾叄，剛剛領悟出奪命第十五劍，就選擇了自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