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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和真嗣走了之後,加持站在西瓜田旁沉默了良久,他反覆咀嚼著李曉說的話,細細的品味著其中的滋味。直到夕陽完全沉入地下,加持沉思的臉龐才終於有了變化。他裂開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言自語:“自己心愛的女人要自己去守護……嗎,這位李曉同學還真是個小大人啊,字字都說在了我的心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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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採納了李曉“家庭聚餐”的建議,第二天麗來到學校,李曉驚訝的現麗的十根纖細的手指上纏滿了創可貼——那是麗拼命練習的證明,她想要為真嗣和碇司令做上一桌可口的飯菜,來拉近他們父子倆之間的距離。
現麗手上纏滿創可貼,真嗣立刻關心的走過去問麗怎麼了。麗撫摸著手上的創可貼,就好像一位戰士撫摸自己在戰鬥中留下的傷疤,臉上的表情十分柔和:“這是秘密。”
又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碇唯的忌日漸漸臨近了,這幾天真嗣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明顯變得煩躁起來,因為去給碇唯掃墓就意味著要單獨與碇司令見面,人類總是一種矛盾的生物,真嗣一方面想要得到父親的認同,但是另一方面又害怕與父親見面,他就是這樣糾結又矛盾著。
忌日前一天,一回到家中真嗣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到了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出來,飯桌上少了一個人,李曉、明日香、美里也吃的有些索然無味。
“真是的!受不了那個笨蛋了,我去叫他出來,就算不想跟父親見面,可是飯總是要吃的吧!”明日香氣惱的一把將筷子拍在桌子上,站起來就往真嗣的房間走。
“哎!別,還是我去吧。”李曉見狀趕忙把明日香攔下來,就以明日香這小暴脾氣,過去把真嗣一通數落,然後再生拉硬拽的從房間裡拎出來,只會讓真嗣的狀態變得更糟。
李曉來到真嗣房門,先是象徵性的敲了敲,等了一會兒裡面沒有任何動靜,於是李曉說了一聲“真嗣,我進去了”,拉開了真嗣的房門。
房間裡面沒有開燈,真嗣側著身子蜷縮在床上,面衝著牆壁,背對著李曉。李曉走進去,看著真嗣的背影:“真嗣,我知道你沒睡。”
真嗣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害怕與碇司令見面,可是有些事情不主動邁出第一步永遠都不會有變化的。”李曉接著說,真嗣依舊無動於衷。
見真嗣一直毫無反應,李曉的心情不由得有點煩躁,其實他很討厭真嗣這種懦弱又彆扭的性格,他的脾氣和明日香更像,都喜歡直來直去的。可是,對付真嗣你又不能太過責怪他,他本來就沒什麼自信,你再一責難他他更自暴自棄了,所以這種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給他鼓勵。
李曉煩躁的抓抓頭,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明天我陪你去,這樣你總可以鼓起勇氣去見碇司令了吧。”
這下真嗣終於有反應了,他轉過頭,驚訝的看向李曉:“你陪我去?”
“恩。”李曉點點頭。“你這個樣子,實在叫人放心不下。”
真嗣坐起身子,黑暗中,他的臉上忍不住露出感動的神色:“謝謝你,曉。”
李曉咧嘴一笑:“都是兄弟,客氣什麼?”
第二天。
集體墓地位於第三新東京市的郊區,那是一片壓抑又死寂的地方,荒涼的大地上立著一塊一塊黑色的墓碑,一眼望不到頭,走在這些墓碑之間,即使是一向腦袋脫線的李曉也不由得表情沉重起來。
李曉和真嗣趕到的時候,碇源堂已經在碇唯的墓碑前站立了許久,他出神的看著自己妻子的墓碑,整個人看上去又疲憊又落寞。看見這樣的碇司令李曉不禁得有些意外,因為在李曉的印象中,碇源堂一直是一個冷酷到近乎冷血的男人,也許只有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他才會卸掉平時的偽裝,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出來。坦白的講李曉很不喜歡碇源堂,但是看到一個丈夫佇立在自己的亡妻墓前,李曉也不由得同情起碇源堂來,無論這個男人有多麼令人指的陰謀計劃,至少在這一刻,他只是一個失去了妻子的可憐人。
看到自己的父親,真嗣明顯猶豫起來,不敢再踏前一步。這時候,李曉忽然在他身後輕輕推了一把:“去吧,你的父母在等著你。”
真嗣和碇源堂在碇唯的墓碑前站了很久,因為離得很遠李曉不知道他們父子倆都說了些什麼,只聽到碇源堂要離開的時候,真嗣大聲的對他喊了一句:“父親,今天能和你說話,我很高興。”
碇源堂目光深沉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在他的目光深處似乎隱藏著什麼,他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