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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太后為人十分剛硬,執政期間更是血流成河,為權柄不惜手刃親生骨肉,更不用說趙氏宗室的其他子弟了。其間不斷有人發動政變,雖然全部以失敗告終,但也讓吳太后變得十分多疑,昌盛帝的老爹雖然是吳太后的親生兒子,但生活得十分清苦。
彼時的昌盛帝還只是郡王,雖有封號但經常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王皇后經常帶著丈夫回家蹭吃蹭喝不說,臨走時還要帶上一些東西。
好在王皇后孃家只有父親和兄長,而這個兄長又和王皇后是孿生兄妹,兩人自小感情不錯,又沒有成親,所以對妹妹也很慷慨。
也就是因為這份慷慨,弄得王家家徒四壁,王老丈人更是把自己的衣裳都換去當了,換成吃食給了女兒和女婿。
等到當年的郡王變成楚王,聯合平安大長公主發生政變的時候,不僅是王皇后就是王琳芝的父親王惟一,也出了大力,不然皇上也不會這麼看重自己的老丈人,等他登了大寶就封了老泰山做太僕卿,後來又遷開府儀同三司,封陳國公。
可惜這位老國公也不過安享了幾年的福,於三年前已經離開了人世,再過八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陳國公死的時候,皇上下令讓丞相章洄寫傳,自己親自書寫碑文,上書“周故開封府儀同三司贈太尉交州大都督上柱國陳國公”。
清陽公主和王琳芝從太極殿出來已經近午,自然不好再去皇后那裡,只得先回府了。
“沒想到,皇上也這麼念舊。”一直到回了公主府,清陽公主才輕輕地吐出這麼一句。“你姑母這下可以放心了。”
王琳芝亦高興地點頭,“這不正是阿孃所希望的嗎?”
“你外祖父什麼時候跟你說你皇上舅舅是最好的皇帝的?”清陽公主問出心中疑慮。公公死的時候昌盛帝才做了幾年的皇帝,論文治武功比起太/祖其實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怎麼也稱不上最好的皇帝。一個真正的好皇帝,怎麼可能因為髮妻沒嫡子就打算廢后另立?
王琳芝偏著腦袋片刻,才道:“我也不記得了,阿孃也知道,我那時候還小,反正外祖父總愛這麼唸叨,難道阿孃一點不記得了?”她現在說謊已經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像真的一樣了。
可若是可能,誰又願意說假話呢?
阿孃啊阿孃,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我只希望我們大家都好好的。
清陽公主絞盡腦汁,也不記得自己的阿爹什麼時候說了這些話。
“還是小孩子的記性好,阿孃記不得了。”清陽公主左想右想,實在回憶不起來,唯有不甘心地放棄了,“但有時候也不能那麼直接。咱們在太后那裡,你輕易答應了劉太后,給她吳太后的畫像,我總覺得不大踏實,萬一出了事皇上追究起來,豈不是又牽連到你頭上?”
王琳芝笑笑,“劉太后是我外祖母,她老人的命令我豈能不聽?就算出事也和咱們關係不大,您等著瞧好了。”
心裡有數就好。
只怕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她越來越信任這個女兒了。
清陽公主欣慰地笑,“那你回房休息去吧,午膳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進宮一次,比爬半天的山還要累人,王琳芝也不和阿孃客氣,直接回了清蓮居。
剛脫了見客的衣裳,取了首飾,換上家常穿戴,珊瑚就捧了盞茶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瓔珞一見,不等王琳芝開口,主動將人帶了下去,並且體貼地將門給掩上了。
她隱約知道珊瑚這幾天一直在外面給王琳芝辦事。
“程三娘今天在繡坊見了陸五娘,陸五娘悄悄告訴程三娘,說‘安雅縣主最近發了筆小財’。”程三娘就纏著陸五娘問是怎麼回事,陸五娘告訴她‘姚尚書家的大姑娘,花了三千兩銀子從程二姑娘那裡買了去狐臭的薰香,現在不僅身上沒有異味了,而且還帶著香味呢。姚老夫人一高興,又包了兩千兩的紅包給程二姑娘。”
令王琳芝沒想到的是,配香也這麼賺錢,記得昨天晚上她翻那本《制香漫記》的時候,也發現瞭解決狐臭的方法,只是沒太在意罷了。
她雖然不愛讀書,但記性力一向不錯,記得那配方雖能讓異味變成香味,但卻不是永久,而是要不停的用那香料,程靜姝以後單賣薰香給這些有狐臭的人,估計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呢!
“她無父無母,又依靠叔嬸過日子,估計是非常缺錢吧。”王琳芝對這件事不是很感興趣。
程靜姝賺銀子也好賠錢也罷,都跟王家沒有任何關係了。總之她進不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