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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顧焱回來,向氏便問起了長子的婚事。
顧焱心裡很清楚,應該是有人和妻子提起了這件事情,“家世清白,門當戶對,不過最重要的大郎的意見。”長子做事一板一眼,再給他找個端方無比的姑娘,兩人以後豈不是要相敬如“冰”?“最好早些給他訂下來,這些天時常有人問,都被我以剛來京城不熟為由給混過去了,時間一長肯定不行。”
這種事成不cd得有句利索話,拖久了對己對人都不好。
向氏就和丈夫說了清陽公主說親的事情。
顧焱一愣:“今天崔銃還笑著說要幫咱們做媒,想說合崔家二房的嫡女給二郎呢。”
向氏思沉一陣,才道:“清陽公主那邊是定安公主親自囑託她的,估計崔家並不知道。”
雖然魏怡不是崔家的姑娘,但卻是崔三爺的繼女,像崔氏這樣的家族,聯姻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家族,斷然不願做出讓兩姐妹同時嫁給兩兄弟的事情。
“那老爺是如何打算的呢?”
顧焱:“說起來,我能到吏部任職一事多虧了崔家的舉薦之功,可若是娶了崔家姑娘,以後勢必會和崔家綁在同一條船上,據說陛下有意給二皇子指婚崔大姑娘,而陛下卻希望我做個純臣。”
向氏知道顧焱也一直想做個純臣,才不算負了昌隆帝的知遇之恩,若他真打算投靠崔家的話,肯定也做不久這個位置。
不做則己,要做必定要做得最好,這才是丈夫的性格。
“要不,我先問問大郎?”至於顧鉞,還不在向氏的考慮範圍之內,畢竟二兒子還不滿十歲,等到成親可出現的變數太多了,別媳婦沒娶回來,已經被人冠上攀附權貴的大帽子。
“要不就告訴外人,二郎的親事老太太發過話,須得有他老人家看過才行。”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希望兒子這麼小就被人算計了親事。
顧老太太人在太原,輕易不願意離開家門,用這個藉口倒是可以拖上幾年,而有這幾年的時間,足夠她將京城的姑娘們底細摸清楚,給兒子選一個合意的好媳婦了。
顧焱也覺得這辦法不錯,“這些事就辛苦你了。”
向氏趁著顧桓休沐的時候,將這件事給他說了。
魏怡的身世雖然有些尷尬,對於顧家目前的狀況來說,其實還有些高攀了,若非清陽公主和向氏關係好,她肯定根本不會考慮顧桓這個人。
向氏這般聰明的人又如何不懂?所以跟長子說這件事的時候,還特意誇了魏怡兩句,“長得漂亮,性格溫婉,脾氣也好,進退有度,遇事從容……”
魏銘和魏怡來拜訪向家的時候,顧桓其實是見過魏怡一面的,聽自家老孃這麼一說,只覺得臉頰色燙,心跳也比平時快了幾分,卻開口道:“一切但憑母親做主。”
向氏看著兒子那挺得分外直的脊背和不自覺地攥著的拳頭,彎了彎嘴角,“行,我做主。”
看著兒子略不自在的走了出去,向氏才自言自語地嘀咕道:“也不知人家那邊是什麼意思。”
對方就算落魄了,但也畢竟是金枝玉葉,何況崔家如今正如日中天,而顧桓此時不過是個小小的秀才罷了,小時天資聰穎,長大後資質平平的人多了去。
清陽公主閨中和她要好,但不代表其他人也這樣認為,畢竟定安公主日常來往的都是些達官顯貴,可為了兒子她還是願意去試試。
第二日剛好是臘八,向氏早早的收拾妥當,親自帶了罐臘八粥去了公主府,客套三五句之後,就笑道:“我們家大郎的親事還望公主多多費心。”
清陽公主捧著杯茶,也不喝,盯著那繚繞的煙霧半晌,方嘆氣道:“我現在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找些事有意義的事來做。不過這件事我只幫你們兩邊說合,至於媒人還是另外請的好。”
向氏知她是擔心王惟一,忙岔開了話題:“那是自然。”
只要雙方父母同意,剩下也就是走規矩了,全靠冰人在中間周旋,雙方都需要媒人,估計公主根本不知道。
“要做您也只能做一方的冰人,我們這邊肯定還得另請一個。”向氏心情很好地和清陽公主開玩笑道,“說不定老二到時候也要麻煩你呢,他這麼小都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提親了。”說著又將自己的推脫之詞告訴了清陽公主,但卻沒有說是崔家。
清陽公主也笑了起來,“這些人也太急了吧,我們遠哥兒我都還沒操持呢。”
向氏點道:“你家就這麼一個,慎重些也是應該的,我啊,只怕是操不完的心了。”說著不自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