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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芝回到公主府不到一個時辰,吳惠妃那棵四五尺高的紅珊瑚就送到了。
落日的餘暉之下,那珊瑚看起來紅得像火焰一般,色澤十分瑩潤,光彩奪目,別說王琳芝了就是李嬤嬤這位服侍過吳太后的人都覺得閃眼睛。
隨著那紅珊瑚一起的還有一套點翠的首飾,也十分漂亮,此外還有幾匹時興的料子。
王琳芝還未吩咐人將東西收起來,七皇子跟前的內侍也到了,也送了不少好東西過來,王琳芝卻拒絕再收了,“我救殿下不過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況且出力的主要是馮將軍。七皇子這麼多賞賜我受之有愧,還請中貴人帶回去吧。”
王琳芝口中的馮將軍便是馮浥塵了,他參加過平定魏皇后之亂,深得昌盛帝寵信,權傾朝野,每有上奏文表,必先送呈其看過,然後進奉御前,小事便自行裁決。雖然是太監,但卻被皇上授於正三品的將軍之職,別說王琳芝,就是幾位皇子見了他也是恭恭敬敬。
皇帝想廢后的事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既然如此王皇后以及她背後的王家同吳惠妃和七皇子一系就是對敵,更有甚者可能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委屈求全非得對著吳惠妃一系的人和顏悅色?
就連今日救了七皇子都在她的意料之外,若她事先知道落水的人是他,救不救他還是兩說,前一世吳惠妃一系那般對王皇后和王家,她不知道倒也罷了,知道了自然不會再天真可笑的想著維繫雙方的關係。
那內侍見王琳芝執意不收,只得將東西全帶了回去。
吳惠妃得到訊息又和奶孃嘆息一回,“七郎真是太老實了。”就算王琳芝對他有救命之恩,也是湊巧罷了,況且那紅珊瑚本是無價之寶,足以彌補了,沒想到兒子幾乎撿了半車東西去公主府!
“琳姐兒這孩子和七郎倒是要好,之前特意請他席面,現在又救他的命,偏七郎拿了東西謝她,她還不好意思收。”吳惠妃這般同昌盛帝說道。
趙喆點頭:“這孩子最是赤誠,就是說話直了些,引得一些人不喜。”
吳惠妃裝做沒聽到,等過了一會兒抬頭再看,趙喆已經在閉目養神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她準備伺候著男人到榻上睡了,不承想便聽到了一聲嘆息,“鳳香那伴讀,你最近可見到了?“
“您說的是姚二姑娘還是程家那姐兒?”吳惠妃小心翼翼地答道,“姚二姑娘性子機敏,為人誠信,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程家那姐兒,心思倒是有些重……”
“她自幼失去父母,防備之心肯定比一般孩子要多一些。”趙喆嘆息。畢竟這孩子的父親當初是救他而亡。
吳惠妃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馬上順著趙喆的話往下說,“有她跟著鳳香也好,免得再出七郎這樣的事情。”她總覺得是有人對兒子下了毒手,有人在身邊寸步不離的跟著總會好一些。
可趙喆無緣無故怎麼會對她提起程靜姝呢?吳惠妃相信這並不是偶然。等趙喆走後,馬上有心腹嬤嬤向她彙報起情況來,“程家可能要倒大黴了!”
吳惠妃心中一驚,面上卻越發平靜,“忠勇伯丟了差事兒子流放之事,本宮已經聽說了。”
那心腹嬤嬤不敢抬頭,身子卻瑟縮了一下,“大理寺那邊已經審出來那婦人是受了外人的威脅,才對和親使團動手。”
“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為什麼還要留著?”吳惠妃冷酷地笑道。
那心腹嬤嬤將頭低得更狠了,“不知為什麼,那些御史們全知道了程玉渚以下犯上,在十里長亭冒犯過琅琊郡主,現在陛下那裡全是彈劾忠勇伯的摺子,認為忠勇伯世子是想殺人滅口,又猜測他和那牢中的婦人勾結,因為郡主抓了她之後,她主動選擇要跟程玉渚走的事也被人攻擊……”
此等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以免越牽越廣,這種事自然不用她交待,“難道出了意外?”
“娘娘明鑑,因彈劾人數太多,已經決定三司會審了。”
大理寺那牢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那婦人為了孩子和家人很可能會招認出程家,萬一程家為此爵位性命不保,兒子再被送去流放,說不定就會攀咬!
吳惠妃一聽說是三司會審,反倒安心了,刑部柳尚書家的長子已經和她的孃家內侄女吳雪嬌訂親,這點小事根本不用自己開口。
果然沒有等到三司會審,那女犯人已經咬舌自盡了,三司聯手派了人來公主府,希望帶走跟那女犯人在一起的孩子卻被清陽公主拒絕了,“本宮怕他在你們手裡呆不到幾個時辰就沒命了,你們若想審問本